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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有千千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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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风云变,劫运生 权力的秘密

    十三帖:一声何满子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月儿到底有没有消息?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卫子璇把卫子卿拽到醉红楼的厢房里,打发走了不断殷勤敬酒的那些女子。

    他烦躁得要命。

    卫府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早已熟悉。

    可在满眼熟悉中,他偏偏看不到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

    他满心的抑郁无处发泄,对着母亲他强颜欢笑,回到房中他坐立难安。

    那滋味逼得他无处可躲,只好装作故态复萌。

    一头扎进这醉红楼,一夜一夜地买醉。

    卫子卿的状况更差。

    他对月娘的思念从未减少过一分。

    相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那些眷恋和思念,以更凶猛的势头将他吞

    噬。

    他真想马上找到月娘,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就算什么都不做,就只是那样抱着她,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李玉臻自从那次被他欺骗耍弄之后,再见到他,那态度在冰冷之余,又多了

    一层怨怼。

    他心里有数,但也并不难过。

    他不爱她。她到底是恨他还是爱他,对他来说,并没有区别。

    母亲那边对他的限制和戒备,也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放宽了。

    可要他在母亲面前,被迫表演与李玉臻的恩爱和睦。

    难为了他,也难为了李玉臻。

    两个人都在演戏。

    吃饭的时候,她给他斟酒,他给她夹菜,表演得天衣无缝。

    可回到房里,两个人经常是一句话都没有。

    只有在他喝醉之后,他才摸到那张大床上。

    幻想着身下的人是月娘,与她翻云覆雨。

    李玉臻,就那么默默承受着。

    承受他热情高涨时的,那磨人的欲望;

    也承受着他撕心噬骨般的,对月娘的思念。

    时间长了,连李玉臻也模糊地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所谓的丈夫,心里根本没

    有自己。

    他爱的,是另外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

    卫子卿每次酒醒之后,发觉自己身边躺着的,仍是冷冰冰的李玉臻;

    就觉得昨夜的春梦,实在是醒的太早。

    自从月娘失踪之后,他甚至连卫子璇也不敢面对。

    因为兄弟俩的话题,永远都还在月娘身上。

    她去了哪?她安全吗?她会想他们吗?她为什么,连个信也没办法捎给他们?

    有时,哥俩个甚至会谈到那个让他心碎的可能——月儿,她还活着吗?

    可每次一说到这个可能,两个人就会同时很有默契的闭嘴。

    他们明知有这可能,但谁也不肯承认。

    卫子卿长了那么大,觉得现在的自己最无能。

    那么久过去了,月儿的消息却石沈大海。

    她就像是凭空地消失在了人间,甚至,就像个冶艳的女鬼狐精。

    她偷走他们的心,吸干了他们的魂。

    然后就消失了,回到她的山林中去修炼。

    她把他们扔在人间,让他们享受被爱欲缠身不可自拔的滋味。

    卫子卿想到这,不由长叹一口气。

    坐在醉红楼的厢房中,他拿起桌上剩余的那壶酒,一股脑地狂饮下去。

    卫子璇呆呆地看着大哥的反常行径,似乎又回到了半年多之前的那个夜晚。

    那时的卫子卿,浑身被自己淋得要湿透了,躲去他的房间,回避月娘周身那

    媚人的空气。

    卫子璇真想回到那一晚,就算要用他的命去换,他也愿意。

    醉红楼不再是他的温柔乡,他心心念念想要的,只有月娘。

    卫子卿喝干了壶中的酒,喘着气将酒壶扔在地上。

    手肘撑着圆桌边缘,手掌抚摸着眉心越来越明显的那个川字。

    这个川字,已经跟他多久了?

    似乎自从月娘离开了卫府,这川字便出现在他的眉心。

    他与卫子璇不同。

    卫子璇对月娘的思念,是常常挂在脸上,放在嘴边。

    可卫子卿,他只能隐忍,只能自己吞下满心的忧烦。

    自小他就是长子,他不论做什么,都要比兄弟更稳重。

    于是那些烦恼,那些思念,那些担忧,就占据了他的眉心,幻化成抹不掉的

    川字。

    可有时候,他宁愿也可以像卫子璇那样。

    可以放肆一场,可以放声大笑,也可以怒发冲冠。

    或许那样,他会比现在好受的多。

    「子璇,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卫子卿长吸一口气说道。

    他知道,他将要说的事,必然会引起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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