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脸呢?小翠心里自叹自怜著。
“没事,听你学的那麽吓人,有点吓著了。”月娘勉强笑笑。
“算了,我就信口一说,你也就一听一过,别当回事。他们自死他们的去,关咱们什麽事?别寻思了,想多了都恶心。”小翠好心地安慰著过去的好友。
月娘想到,七天前自己的月事还未尽。卫子卿和卫子璇,那几天都有些反常的举动。
晚上没缠著她,好像也严肃沈默了很多。
先是平日大大咧咧的卫子璇,有天晚上,手抖得连酒都倒出杯外。
只隔了一晚,卫子卿的手,就被树枝刮的血肉模糊。
如果他人在城里,怎麽会受伤?城里哪个府上,也不栽那种低矮的灌木。
月娘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凉。
前前後後把所有事都串起来,月娘几乎可以确定,他们兄弟俩,一定有事瞒著她。
而那事,也许,就与铁牛和王大的死有关。
现在回忆起那晚她所听到的声音,虽然被刻意压低了,但似乎就是王大和铁牛。
这两个人,平日里也没少言辞调戏她。月娘每次见到他们,都要躲著走。
况且卫子璇也曾说过,那两人,都是花房里的人。
死的这两人,这麽巧也都是花房里的!
如果真是他们轮奸了自己,这两人就是死有余辜。
可是,月娘从心底里不想,不想做成这结果的,是她爱的卫子卿和卫子璇!
他们都是翩翩公子,人中龙凤,他们不该杀人。
为了谁,为什麽事,都不该。
她就这样怅怅地想著,连小翠何时离开的,都没有察觉。
“月儿,怎麽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坐著?秋风起了,小心著凉。”卫子卿温柔的声音从背後传来。
月娘听著这熟悉温柔的声音,真不希望这主人的手,染上那样两个人的鲜血。
卫子卿从後面抱著她的肩膀,以为她又起了思念爹娘的愁思。
“来,爹爹疼你。”他轻吻著她的脸颊。
月娘心里一疼,侧过脸去,面对著他说道:“那两个长工卿是你,也有璇你告诉我,是不是?”
卫子卿的笑容逐渐被凝固。他知道,这府中人多嘴杂,这样的事,即便他们都不说,月娘也迟早都会知道。
“说什麽呢?月儿,我不明白。”卫子卿微笑著说。
可月娘对他的表情脾气已经太了解。他那一瞬间的神情变化,被她看得清清楚楚。
“卿为什麽?为什麽?”月娘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她心疼地哭了。
就是这双手,为了她,做了杀人的侩子手?
就是这双手,为了她,被灌木刮得鲜血淋漓?
卫子卿知道瞒不过她,轻声劝道:“别这样,月儿。有事,我们回房去说。”
“璇呢?”月娘知道,夫人老爷是为了府中下人接二连三的离奇死亡,传他们二人过去训示的。他回来了,卫子璇去哪了?
“他,在他房里,叫我们也过去呢。我想,这样也好。否则他总往我们这边跑,早晚都会让人看出什麽来。”卫子卿说著,拽起月娘的小手,一起向卫子璇房间走去。
走过几道石子小径,穿过几道水榭回廊,就看到卫子璇正坐在园子里的秋千架子上,百无聊赖地等待著。
“怎麽才来?是不是又偷偷——背著我亲热了?”卫子璇半认真半玩笑地问著。
说到最後几个字的时候,他先四处环顾一眼,又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到两人都没回答,脸色也有点灰暗,卫子璇才知道,可能出了什麽事。
“进屋说吧。”卫子卿跟他使了个眼色。
卫子璇心里明白,点点头把两人让进房里,又小心地别好门闩。
“璇,卿,王大和铁牛,他们他们就是那晚那两人。是不是?你们先告诉我,是不是?我被人糟蹋了,你们一个看到过,一个听见过。你们都知道他们是谁,可为什麽,谁也不肯告诉我?”月娘坐在床沿上,哭著问。
卫子卿看著窗外,卫子璇则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月娘看他们谁也不说话,就知道,这事,是真的。
“他们做下这样的事,是该千刀万剐。可是不该,不该是你们。你们怎麽可以瞒著我,瞒得那麽辛苦?”月娘越说越伤心。
她为他们伤心,更为自己伤心。她就像个扫把星,把两个公子哥,变成了杀人犯。
兄弟二人看她哭的那麽凄凉,谁也不能再装作视而不见了。
两人一齐走到月娘跟前,卫子卿抬起月娘的下巴,拭去她满脸的泪水。
“别哭了,乖月儿。你哭,我会心疼。知道吗,我心甘情愿。为了你,做什麽都甘愿。”卫子卿说。
卫子璇也蹲下去,一对大手包住月娘冰冷的小手:“月儿,我和大哥都一样。为了让你笑,为了让你再也不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