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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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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吻别》 最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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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移她问话的目标。

    原来……原来只是因为孩子?

    舜柔直视他的双眼,可他却回避到别处,失望油然而生。难怪呵!难怪像他这般心机深沉的人竟会在她身边照顾她,还特地带她到墓园、在园子种茉莉花,他是要她离不开郝家吗?以这些困著她,让她留下照顾孩子……明明知道她在问什麽,他却置若罔闻。

    「这就是你不愿放手的原因?」舜柔问,早已不再怀一丝希望。

    咯咯叩门声敲进,舜柔松开手,让他站起身回应:

    「进来。」

    凛就著木门边推开走进,没多看在-缘互看的两人,对著郝天渊的背说:

    「神,有些事要请示你。」

    「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郝天渊又说,然後强势地要舜柔躺下,为她盖妥被子。在她闭上眼休息时,他对著她的睡颜怔忡了一下,然後才转身跟凛离开。

    不一会儿,舜柔才张开眼睛,翠绿的瞳孔少掉病弱的迷蒙,她对著门板呐道: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他知道她的无助、晓得她的犹豫,但他始终也不给她安心的谎言……为什麽她只能成为他利用的工具?她骗不了自己,她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勉力在-上坐起来,舜柔拿起在旁边柜子上的室内电话,按下了数字键,拨通电话。

    「喂?」不甚耐烦的男音传来。

    「是我。」舜柔轻声说,一顿,鼓起了勇气才继续说:

    「你的承诺还有效吗?」

    「有。」

    「我在郝家别墅,带我跟孩子离开。」

    「半小时内到。」说毕,对方便挂线了。舜柔这才按下指尖的颤抖,挂线,她坐在-上发愣,半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麽,甩甩头,她掀起被子,忍耐著发热的身体,下-收拾行李。

    待会,她还要偷偷带走孩子。

    一阵晕眩感袭来,舜柔紧抓著当天离开郝家的白色袋子,以稳住快昏厥的身体,她伸手探了探额上的体温,好烫!她抽回手,赫然瞥见-上躺著白色的毛巾,是他为她替换的那一幅……下意识的,她拈来那还是冰凉的毛巾,泪滴凝在眼眶。

    她真的、真的很想相信,他待她好是出於爱,即使是喜欢也好。

    自醒来後,她看见了不一样的他,不再对她不闻不问,也不再残忍地伤害她,但在他心中,她是什麽样的存在,他却不给答案。

    就只是照顾孩子的女人?如同他当初说的,留下她和孩子,是他最大的让步?他怎麽不明白,她要的不是让步……既然给不来感情,又何必待她温柔……她实在不想再陷入任何的圈套之中,天晓得他又在打什麽主意,他心机深沉,甚至可比Jehovah更狠,他真的能不再管Jehovah吗?

    舜柔要的不是愧疚也不是算计,在用钢龙弹那刻,她已不想活了。

    假如有一天Jehovah要取她性命,郝天渊是否会为了弟弟而牺牲她?再一次不顾而去?

    忽视那刨心挖肺的痛苦,她小心地走进育婴室,抱起熟睡中的孩子,再提著袋子,走出阳台。目测与地面的距离大约数尺,她取出收缩型铁索,把铁钩勒上阳台的柱子,然後她握紧铁索,一个翻身,拉动铁索往下坠。

    无声无息地抵达草坪,舜柔急步绕过正门走出郝家别墅的范围,一眼就看到冥的车子停泊在对面,她抱著孩子走上他的车。

    在驾驶座的冥瞧她安顿妥当,才拉动车杆,发起引擎。

    「现在後悔还来得及。」他淡漠地道。

    舜柔只静了半秒,她看著孩子酣睡的模样,下决定:

    「开车吧。」

    「到哪儿?」冥边问边踏油门,方向盘一摇,在夜色中驶离郝家别墅。

    「当初决定的地方。」舜柔倚在座位上答,看著忽明忽暗的街道,一盏盏伫立的街灯映出了孤寂,身体又再泛起难受的热度,她终於閤上眼,不再去理身後的一切。

    大半生,她认命地过,跟随别人的步伐、顺应强者的一举一动,换来的未必是平淡顺遂。

    现在,她仅是为自己的人生下决定,离开那伤她太深的男人。

    ***

    白皑皑的雪花飘摇垂落,静默的街头都覆上了一层银白,虽然是晴朗的白昼,但却被雪掩去了大部分的阳光,四下只有一两名行人在道上漫步。

    「等──等等!」略为沙哑的男音高扬。

    手捧著塞满了蔬果的纸袋,另一手顺道拉一下偏了的镶毛帽子,舜柔自超级市场走出,循著熟悉的路线准备回家。

    「等等啊!」男音趋近,然而舜柔却没停下来。

    走没两步,肩膀在被大掌按下之际,舜柔俐落地旋身,面向著他,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呆愕了一下。这是个典型的法国男性,高頫、褐金色发、偏白的皮肤上有不易察觉的雀班,见舜柔在打量他,他微笑。

    「有什麽事?」舜柔问,认为他一直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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