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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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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吻别》 最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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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话 宣之於口

    他在忙进忙出。

    睁眼双眼,舜柔想起-,却觉得浑身发热,全身的骨头像是酥掉了,肌肉酸软,连提手也费力,眨眼,她竭力抬起一掌搁在自己的额上,很烫!急忙移开掌心,此时,痕痒感在喉间发酵,难受得紧。

    「咳──咳──」她闭眼咳嗽,想抚顺气息,却累得动不了手。

    高大的身躯欺近,暖和的大掌扶起她的半身,在她背上来回拍抚,顺了顺她的呼吸,另一手不忘取过滑落至-边的毛巾,她又咳了几声,不久才停歇,指掌下意识地触上乾涸的颈。见状,他走离,然後又拿来一杯热开水给她喝。

    舜柔一口一口地喝著,热开水抑下了喉间的不适。

    郝天渊一直在忙进忙出,她想起来了,这几天她病了,最初连意识也很朦胧,每当睡醒时,她就见他在照顾自己,一时喂食白粥,一时替她盖被子。这次病得真重……

    以前的她身体颇健康的,只是有一点小毛病,至少能照顾自己。自从他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舜柔好像变软弱了,她明明是很独立、很能料理自己的,为什麽不知不觉中,她需要他的照顾?会习惯依赖他?

    他卸下了她对外的武装,全心全意地在他刻意营造的关怀之中喘息,承担起她的责任……虽然有个人可依赖的感觉是很好,但她也是贪心自私的人,会怕这样的依赖终会消失,那时她还能独力撑过来吗?

    「好点了没?」郝天渊把药丸放在她面前,让她服下。

    「好多了。」声音略微沙哑,但她的确比前几天好多了,服过药,她又喝了口水。

    「那再休息一下。」他边说边为她盖好被子,後站起来。

    怅然若失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不知怎的,有他在身边,身体不再这麽难受,若他不为她抚顺气息,她定会咳得死去活来……她真的不想变得依赖,但看著他远离-边,不晓得他要往哪,他们的距离在数秒间拉远,舜柔就觉得难过极了。

    是因为生病的关系吗?除了身体虚弱了,连心也怯懦起来吗?

    舜柔往被窝外伸出手,想抓著些什麽,却只能任冰冷的气流滑出指缝间。

    她到底在想什麽?她怕,但又渴望得到。他不多话,照顾她的时候,偶然询问她还有否不适而已,他这样很好、很好啊……她想他说什麽?

    这触摸不定的感觉是什麽?不安像小虫子啃蚀她的思想,他曾表示过对她的在乎,但她受过伤,不敢再爱,只是一味的推拒……是自己懦弱,她能怪什麽?难道再伤一次吗?不被爱的话别去爱就好了……战战兢兢、亦步亦趋的爱情她要不起,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自己的情绪,不能自控,也不敢误会那些举动有什麽意思,除了欺骗自己他不在乎,她找不到方法保护自己。

    陷落的心,早就找不到回头的路,伫在原地,起码不用再受什麽苦。

    被伤害,真的很痛、很痛的。

    沁凉的毛巾置在发烫的额上,她定定地看著那去而复返的男人,正忧心地瞧著她的脸。

    「还是不舒服?」郝天渊问。

    「不。」其实舒服多了……她只是没想到他的离开,是为她替换毛巾而已。

    「肚子饿就说一声。」

    「好……」看著他犹豫不定的神色,小手扯著他欲离开的衣袖,她抓得住了,郝天渊回身望她。

    「舜柔?」

    「你会让我离开吗?」舜柔哑著嗓子问。

    放她离开?郝天渊怔愣,她还是没放下过这念头,甚至不愿原谅他?撇过头,他不想看著她被病痛折腾的小脸,不想因她而心软,明明就不想放开,却要熬著心痛放手,郝天渊不希望有这一天。

    他不会说什麽甜言蜜语,挽留的好听说话他也不晓,其实他不了解她。舜柔的倔强和固执像千年不移的巨岩,不论怎麽移也不动半分,该怎办才能令她不再离开,他没头绪。从来,他的苦心经营,均不在对人付出感情那方面,现下,他只能跟随自己的感觉去行事。

    以为他听不清楚,她又道:

    「假如有一天,我找到珍惜我的人,你会放我走吗?」

    郝天渊想挣脱她的手,但她执意抓紧他的衣袖,迫他面对眼前的问题,他背过身。

    「不会。」

    「放手,对你对我都好。」她淡淡地说,目光眷恋地留连在他的背影上。

    「我不会。」郝天渊坚定地说,尽量压下对她存著离开念头而生的怒气。

    舜柔心一动,她说服自己是因为病重而生的动摇。其实,她又想他怎样呢?他不是她肚里的蛔虫,不会永远心有灵犀地知道她想要什麽、她想他说什麽,为什麽她要迫他呢?

    为什麽她还是不能死心?

    也许飞蛾,总是不畏死地扑向光源,直至被熊熊烈火烤焦焚毁才能罢休,她不能或忘关於他的一切。

    低叹一声,她嘲弄自己的软弱。

    「别想些有的没的,你还要顾著孩子。」郝天渊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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