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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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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吻别》 第十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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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麽?」

    「别不耐烦,那不像你啊,天渊哥哥。」聂傲天很高兴,他终於找到天渊哥哥的把柄,等了一整年,终於等到了扳回一城的机会了。

    「婺在向自己开枪的时候,射偏了很多,只是失血过多而已。」聂傲天说出真相,补加一句:

    「你说,我的手下枪法是不是有待改善?」

    雨点,沙啦沙啦的倾盆而下,聂傲天微笑的脸容被雨水蒙成一片。

    冥拧眉,不喜欢Jehovah泄露婺尚生还的事,她过得平安,为什麽他还是要唯恐天下不乱?

    舜柔当时射偏了?只是失血过多?她没有死?郝天渊眯眼看著一脸笑意的傲天,任由雨水笼上身,他咬牙问:

    「你说什麽?」假如他敢说这是谎言,郝天渊管它什麽鬼承诺,管傲天母亲会不会在天上咒骂他,他一定会一枪毙了眼前这嬉皮笑脸的弟弟!

    「就字面的意思,天渊哥哥不明白吗?」

    「她没有死?」

    「我从没说她死了,我怎会诅咒自己的部下呢?」

    「那她在哪儿?」郝天渊大吼,同时,心坎像是被抽乾氧气一样紧窒。

    她没有死。

    她没有死!

    「天渊哥哥,你知道吗?我从不做亏本生意的,婺是叛徒。」聂傲天说话时,是冷淡的,也是狠心的。

    「就因为她没有杀我?」郝天渊一手揪起他的衣领,嗖的一声将他扯至面前狠瞪他质问。这是郝天渊最不能放下的事,舜柔以她母子俩的性命去换他的命,聂傲天要的不是这些,也不屑要,但假若为她换来叛徒一词,他更气了。

    「我没有赶走她,因为她的命是我的了……」聂傲天喜欢看到天渊哥哥完全失控的样子,在乎吧!愈在乎,他就愈是胜算在握……

    不甘心在这哥哥的局中耍弄,他要完全脱离。

    「她还在昏迷,何时醒来也不知道,对了,你的孩子是早产婴,也许我应收他……」

    「你、敢?」郝天渊被他的话惹怒,忍不住一下将他扑倒在地,使劲地扯他的衣领,一手压在聂傲天耳侧的泥地上,充血的眼凶悍地瞪他,撂话。

    「有何不敢?」被狠狠摔倒在地上的聂傲天不挣扎,只是轻轻松松地笑著挑衅。

    「只要我高兴的话,下一秒你就可以为她准备後事了。」

    「你可以试试看!」郝天渊有开杀戒的冲动,但碍於傲天确有能耐再杀舜柔,他只好忍下来。

    顿时,冥已抽出手枪对准郝天渊,另一边的凛也掏枪指向对面的冥。四个人,在沥沥的雨响之中对峙,一道闷雷轰声滑过,只有聂傲天噙著笑意,看郝天渊的失控模样。

    「想不到,你竟有天沦落至此。」

    「你管不著!」郝天渊抓紧他的衣领,双眼因过份气愤而现红筋,聂傲天满意地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雨水落在两人身上,湿了两张酷似却一笑一怒的面容。

    一串叮当声响起。

    长指吊著一串钥匙,聂傲天冷静自若地举起手臂架在郝天渊捏著衣领的肘上,朝那盛怒中的男人晃动那串钥匙,他咧嘴笑道:

    「这是婺在宫阙养病所的钥匙。」

    郝天渊伸手去拿,聂傲天马上收到身後,然後无可避免地衣领又被往前拉,脖子极酸软,他甚至看到自家兄长已准备抡起湿透的拳头恫迫他交出钥匙。这时,两下板机扣下的响声也在空气中流出。

    「我有条件。」

    「什麽?」郝天渊不耐烦地问。

    「放弃你对我母亲的承诺。」聂傲天正视他说: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更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郝天渊松开对他的箝制,怒气迅速褪去,一点也不剩,他不语,只是凝视著收起笑容的傲天。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麽吗?」聂傲天松松险勒断脖子的衣领,低问。

    郝天渊不语,凝视著他,不知何时乌云化黑,卷出一道狂风,伴来更形猛烈的雨箭,刮在他们之间。傲天的一身衣裳早已染上泥污,只有那刺眼的自信笑容,仍朦胧地浮现。

    强风吹动树叶,引来巨响。

    「像一头负伤的野兽。」

    一头负伤的野兽,失去理智的、忍捺伤痛的野兽,郝天渊在他眼中看见如此的自己。

    舜柔,是他伤痛的来源?

    迷离的雨帘映出了一晕淡黄的光,他彷佛看见了她……长逾肩的黑发垂落,衬出她柔美的侧脸,她在日光的书房中因陪伴他蜷缩成一团而睡,瘦削的身躯披上他的大褛……她微笑抱起雪白的小贝,一手轻轻拍抚那爱懒的猫,那时她的肚已微隆……穿了围裙的她专心地掀起锅盖,察看升起白雾的汤,然後背过身,惊喜地笑著迎上来……

    你怎麽可以眼睁睁看著她开枪?郝红在责怪他……

    她又怎会知道,他比任何人也要不明白,他怎会眼睁睁看著她开枪?他以为她会向他开枪,而以他的身手一定会在瞬间避开……但他不知道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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