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道:
「但你却要求我拿掉孩子……」
「你想怎样?别太得寸进尺!」郝天渊不能分辨内心汹涌的情绪,只能藉怒气宣泄。
舜柔抬眸,看著他,她知道她没办法在这男人身上得到什麽……
「你应该明白,有些事你不可以奢求!」他不要看见她绝望的神色,他执紧她的手,好像她快将消失似的。
「不能爱我,就放开我。」
怎料,郝天渊一把拥著她,低咆:
「你别指望!这辈子也不可以离开!」然後,他俯首吻住她,他狂猛地吻她,要她打消这念头。
舜柔随他吻,无可否认,她的身体因他的挑逗而产生反应,本能地迎合他。可是,她的心无法再迎合他……她不曾看过他生如此大的气,刹那间,她有错觉,以为他也是爱她的,所以担心她……
但他怎会?瞧他怎样说的,这辈子也不可以离开,难道离开不爱她的人,也是奢求吗?不爱她,却又迫她留在身边,他不觉得矛盾又可悲的吗?
她真的再没有办法了……要是哪天他又迫她拿掉孩子,在她深深地投入感情後,他又将她打入地狱……她不要再被煎熬了,再爱,她也会痛。至少,她还未麻木,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伤害自己和孩子。
郝天渊不要她离开,他不喜欢她心碎的表情,不喜欢她绝望地看著自己……但偏偏她要求他的爱,她是活得不耐烦吗?
为什麽她要这麽固执?这一刻,他真的讨厌起她倔强的性子。
「咳嗯。」
郝天渊停下来,舜柔在他身前喘息,也转头看,焰少在门边站,充满兴味的目光在她与郝天渊之间来回流转。
「抱歉打扰了神的雅兴。」一顿,焰少再说:
「不过,郝红打包行李要去机场,艾尔特的人跟踪她,她可能有危险。」
「凛呢?」郝天渊急问。
「跟上她了。」
「走!马上给我赶去机场!」郝天渊拉著舜柔走。
舜柔被动地走著,这世上,郝红及Jehovah占了郝天渊的心思,再也无心去爱别人了……包括她,在他眼中,郝红和Jehovah一定比什麽也重要。
***
按捺下焦急的情绪,房车全速行进著,道路旁的风景换了几幅,无人费心理会。在车内坐著,彷佛听到车子疾驰对逆气流而生的呼啸声,舜柔不用回头,也感受到郝天渊骇人的气息,这是比忿怒更可怕的,他把她的手腕握得死紧,但她没吭声,换作是她,她也会同样紧张。
「他们改道了。」在前头驾驶的焰少按著车上的卫星定向仪表版道,他一直循著凛随身携带的电话导航系统显示的方向驾车,舜柔瞥了眼仪表版,那闪烁的绿光突兀地拐了个弯,仔细看,是一直往上的方向。
「就在山上。」焰少边报告边把方向盘一拐,嗖一声俐落地转弯,直往不知何时驶到的山坡上。
焰少直踏油门,凹凸不平的石路惹来车上一阵震盪颠簸,郝天渊只蹦著脸抓紧她,舜柔只好以另一手揿牢软座椅,企图稳定身子。
不久後,在山腰的泥坡上,他们终於在车窗瞧见前方一群人缠斗的景象,焰少立时煞车,跟郝天渊同时闯出车门,朝那一方走去。
凛已在应付为数十几个艾尔特的杀手,背後护著提著行李的郝红,焰少见状,也马上加入战斗,两手掏出手枪厮杀。郝天渊拉著舜柔闪过子弹,直直往另一边的密林走去。
「你先上车。」郝天渊发现情急间他还带著她,当下决定先带舜柔离开。
「为什麽?」
「你只会碍事。」挺著大肚子,她再厉害也没用,郝天渊不想分神应付。
「我……」舜柔想辨解,突地,郝天渊停了下来。
舜柔偏头,赫然发现,Jehovah和魁自魁梧的大树後走出,就在约十步之遥。
「天渊哥哥。」Jehovah微笑问好。
「为什麽盯上郝红?」郝天渊质问,完全忽视弟弟的造作问候。
「呵。」Jehovah看著郝天渊,冷冷地说:
「她不是我的目标,我的猎物是你,天渊哥哥。」是时候来个了结,他不需要天渊哥哥的什麽保护,只要碍著他的,就全部视作敌人,而对敌人,他从来都是要他们永不见天日的。
即使是他哥哥,也如是。
「你认为,凭他就可以?」郝天渊不屑地看向他身旁的魁,未睡醒的魁对别人的嘲讽无所觉,自顾自打呵欠,可能连发生什麽事也不晓得。不久前跟焰少在洛尔斯大堂打得起劲的他已消失不见。
「不,我不会低估你的。」Jehovah眸光一闪,视线转而看著郝天渊拖著的舜柔。
「婺。」他唤她。
「记得你的任务吗?」Jehovah抱著看戏的心态问。
舜柔生硬地点头。
Jehovah自西服口袋取出一枚子弹,在舜柔面前晃了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