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神,道:“那么,请姐姐下令撤走紫雾毒阵!”
杜剑娘道:“且慢!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你替我办到,那时我定必撤走阵法。”
薛芜芜问道:“姐姐有什么要求?”
杜剑娘道:“请你在送刘宾回京之前,让我先见他一面!”
薛芜芜愣了一下,讶道:“姐姐此举有何意义?”
杜剑娘道:“我要他亲口在我的面前,说出他当年谋害先父的经过!”
薛芜芜道:“姐姐不是已经同意这事由王法去裁决吗?”
杜剑娘道:“不错!但我有权利先听一听,是也不是?”
薛芜芜道:“如此一来,不是等于私设刑堂,审问犯人了吗?何况姐姐问的又是朝廷命官,不大妥当吧?”
杜剑娘道:“只要刘宾老老实实供出当年的事,我绝不为难他,而且保证让他安全回京……”
薛芜芜低头思忖,刘宾不会接受杜剑娘审问是可以想像的,况且薛云云不能不提防杜剑娘此举,是不是别有用心。
她不由得凝神注视着杜剑娘,只见杜剑娘的表情,似是非她接受这项要求不可。
不接受的话,薛芜芜预料得到后果,换句话说,杜剑娘绝不会放刘宾走路。
接受嘛,薛芜芜实在没法保证刘宾的安全。
一念及此,薛芜芜不禁有进退维谷之感。
她迟疑一会,才道:“姐姐既然坚持非如此不可,我尽力试试看……”
杜剑娘道:“好!那么你回阵内将刘宾带出来。”薛芜芜向众人扬手招呼,然后徐步走回紫雾毒阵。
紫娟忍不住讶道:“小姐!她真的能说服刘宾出来?”
杜剑娘摇头道:“刘宾不会敢跟她来见我的!”
紫娟道:“小姐既已知道,为什么还要为难芜姐姐呢?”
杜剑娘道:“我没有为难她,何况她也知道决计说服不了刘宾……我只想藉这件事找到杀刘宾的藉口!”
她歇了半晌,又道:“我本可不顾云云的立场而将刘宾杀死,然而一见了她的面,我却不忍过分伤她的心……”
紫娟道:“所以小姐就故意给她一个难题,另外制造出一个杀刘宾的藉口,对也不对?”
“对的!但那是不得已的事呀!”
紫娟道:“万一芜姐姐真的将刘宾带出来交给咱们,小姐你是不是会遵守放他的诺言?”
杜剑娘沉吟一下,才道:“会的!我会遵守诺言,在审问过后放刘宾回京……”
紫鹃露出宽心的微笑,道:“小姐必定跟我一样,对那芜姐姐有一见如故之感,是不?”
杜剑娘姨首一点,道:“呢,所以我不愿欺骗一个信任我的朋友!”
再说薛芜芜回到了阵内,只见陷在阵中的人,都以焦虑的眼色盯着她进来。
她一直朝刘宾走过去,等到了他的面前才说道:“义父!杜姑娘已答应放人……”
她话还没说完,刘宾已兴奋地道:“真的?那可是谢天谢地了!”
薛云云正待解释,刘宾已转脸骂道:“陈公威!你看你们这些饭捅,一陷入阵中就手足无措,一点办法也没有……哪!你们看!芜芜不费吹灰之力,就驯服了杜剑娘放我们,你们惭不惭愧?”
薛芜芜轻轻说道:“爹!我话还没讲完哩……”
刘宾道:“乖女儿!杜剑娘答应什么时候放咱们离去?”
薛芜芜道:“只要爹答应她一个条件,她立刻撤掉这紫雾毒阵。”刘宾道:“噢?原来附带着条件……是什么条件?”
薛云云道:“她要爹在离开此地之前,先将当年杜将军被害之事亲口向她说明:“
刘宾大吃一惊,道:“她要审问本部?”
薛芜芜默然不语,刘宾埃地吼了起来,道:“这几人也真大胆,竟然想设堂审问本部,反了!真真反了!”
薛芜芜等他吼够了,才道:“爹要知道,他们将我们围困了二个时辰,早已没将王法放在眼内,难道他们会在乎设堂将您审问一番吗?”
刘宾闻言忖道:对呀!与这帮武林人物打交道,还能讲什么王法官架?薛芜芜等他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又道:“因此女儿考虑之后,认为您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他们的条件,这样至少还有脱困的机会……,’刘宾早想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叹了一口气,徐徐说道:“唉!本部居然落到如此穷途末路的地步……”
他顿了一顿,又道:“芜儿!你真的相信杜剑娘的诺言:“
薛芜芜道:“我相信,除非有什么意外突发,否则爹将当年的经过老实说出来之后,杜姑娘定会放我们走的。”刘宾道:“我委实不知道你相信她的原因何在!”
薛芜芜道:“这很简单,杜姑娘信得过我,我自然信任她,这是朋友之间应有的诚与信。”
刘宾仔细地盘算了一会,道:“好!为父将这条老命交给你,让你证明一下,什么是朋友的诚与信!”
薛云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