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长的紫雾阵当真名不虚传,困在那里,急都急死人!”
杜剑娘收敛了笑容,单刀直人地道:“据说刘宾那脐是你的义父?”
薛芜芜道:“是的!”·杜剑娘事先虽已知道这回事,但此刻经薛芜芜亲口承认。脸色不禁俊变。
她的口气也刹时变得冰冷,道:“那么你一定知道我必杀刘宾的决心吧?”
薛芜芜道:“知道!但我觉得姐姐实不必这样子做……”
社剑娘道:“噢?你说呢?”
薛芜芜迅速道:“因为国有国法,刘宾犯罪,自有国法可以制裁,姐姐为报私仇,这样子做未免太过分了点!”
杜剑娘斥道:“依你这么说,刘宾二十年前杀我父,如有国法,这二十年已过去,刘宾不但逍遥法外,而且官运亨通,你怎么解释?”
薛云云道:“那是因为没有证人和证据可以绳他以法之故,而非国法有意纵容他!”
杜剑娘轻轻叫道:“那么,现在就有证人证据?”
薛芜芜道:“当然!有紫雾子前辈他们当人证,甚至我们可以设法取得我义父的口供,这些都是证据……”
杜剑娘哈哈笑了起来,道:“刘宾会为当年之事作供?”
薛云云碴眉道:“他可能会拒绝,但也可能会招从,这表示我们有希望,有希望就不要做出其他违犯的事情来,有沾杜将军在世时的英名……”
这些话说得杜剑娘微微变色,沉吟良久,才道:“以前我决计听不进你这些话,可是此刻我竟然觉得你的话蛮有道理,这是什么原因?”
薛云云笑笑,道:“那是因为姐姐从来就未曾接受过朋友的帮助,也从不理会朋友真正的关爱……”
她发觉杜剑娘很用心地倾听着,于是又道:“因此姐姐忽略了友情的重要,也因此不重视朋友善意的劝告……”
杜剑娘抬眼道:“弥是我的朋友?”
薛云云道:“我一直都视姐姐是个可以一交的朋友,同时也相信姐姐必会当我是个朋友!”
杜剑娘脸上掠过一丝异样的表情,眸光又恢复了原有的柔和。
薛云云心知她心中已有些许的感动,是以趁机进一步说道:“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仍然是以真诚的朋友立场而来,希望你接受我的话……”
杜剑娘笑道:“敢情你是来当说客的?”
薛云云郑重地道:“姐姐如果有这种想法,那么我就没有提出我的意见之必要,但望姐姐三思。'杜剑娘有点犹豫,她将眼光投向紫雾子他们,不禁怔了一怔。
只见紫雾子、荆棘子,还有巫漠、神差和紫娟,莫不露出鼓励的眼色,
似是在鼓励杜剑娘听薛云云的话。
她沉吟一会,终于道:“云云:你说吧:将你的来意说出来。”
杜剑娘既已同意薛云云说出来意,那么事倩就有转圈的可能。
于是薛云云直截了当地道:“小妹来此别无他意,只求姐姐释走刘宾,让他们安全回京师去!”
杜剑娘大觉意外,道:“你竟然作此要求,这……这我怎能答应?”
薛云云道:“我知道姐姐不会答应,不过姐姐容我将话说完再作决定。'她见杜剑娘没有反对,遂又道:“假使姐姐释走了刘宾,小妹回京师之后,必然设法将奸相陷害忠良的事揭发,让所有涉嫌之人,接受国法公平裁判。”
杜剑娘心里虽已决定不让刘宾有机会安然回京,但她没有说出来,反而平静地道:“要是事情有了出入,你没能让刘宾入罪呢?”
薛云云毅然道:“除非他不是杀害令尊的凶手,否则我必归他于罪,甚至连奸相也难逃王法:“
杜剑娘道:“哦?云妹妹,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呀?”
薛芜芜道:“当然不是儿戏,要不然我怎敢拿性命担保。”杜剑娘讶道:“你要以自身的性命来担保?"云云缓缓道:“是的!我来之前,早巳决定用我的性命来交换刘宾,姐姐让他回京去,我在此做人质,咱们以一月为限.如刘宾在这一个月中不受王法制裁,姐姐可以杀我出心中一口怨气。”
杜剑娘微微笑道:“妹妹你错了,真的事情闹僵了,我杀了你亦于事无补……我要的是刘宾的命1”
薛芜芜道:“不错!我留此当人质也只在表示我的诚意,同时要姐姐信仔而已……”
杜剑娘考虑了一会,道:“好吧!刘宾就交给你,你也无须作我的人质,但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在场的人听见这话,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
薛云云却暨眉忖道:看来她并没有太大的诚意,我该怎么办?她在心中默默作了一个意定,心想:既是无法取得杜剑娘的同决,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她并未放弃和平解决的希望,她更没有出卖刘宾的意思。
薛云云深知想消除杜剑娘自小积下的怨恨,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解的,所以她虽发现杜剑娘的答应未必可靠,但她仍然抱着说服杜剑娘放弃私仇的信心。
她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