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廖同和不相信,遂又道:“依我旁观之见,那姓薛的女子,很喜欢控制他人的心绪,她的一言一行全针对咱们的喜怒哀乐而发,因此大家便被搅得神魂颠倒。”
彭兼想了一想,道:“老汪说得很有道理,这么说,那姓薛的女子,莫非有什么邪术?”
汪元一道:“她哪有什么邪术?”
彭兼道:“既然她不会什么邪术,咱们的心绪怎会被她控制住了呢?”
汪元一道:“实际上这没有什么奇怪之处,一来那妞儿美艳动人,使人一见到她的面,便生了怜香惜玉之感,二来她也能以言词煽动人的情绪。”
彭兼道:“汪兄说的有理,这么说来,我们该先劝劝刘纲别中她的圈套
汪元一道:“对!我们先得研究一下,要不然一句话不中他听,以后就很难说服他!”
于是他们三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研究应该怎么样才能说服刘纲远离薛芸芸。
三人正说得入港,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彭兼第一个嚷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汪元一比较镇定,道:“这声音听来是薛姑娘所发的,咱们结伴出去看个明白再讲!”
他言犹未完,门外却撞撞跌跌地闯进了刘纲。
但见他上半身染满了艳红的鲜血,两手摸住太阳穴,瞪大了骇人的眼睛,张着大嘴巴喘气,人歪歪斜斜的像灌饱了黄汤的醉汉,就差那么一点没仆倒。
汪元一他们三人被刘纲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廖同和迫不及待地冲过去扶住刘纲,大声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刘纲的喉头一阵颤抖,嘴巴张得奇大无比,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廖同和等人七嘴八舌地问了好几句,只见那刘纲两眼一翻,一句话也没吭,便咽了气。
廖同和将刘纲的尸体放在地上,仔细检查刘纲的伤口,发现他的太阳穴上钉了一根短小精致的金钗。
他将金钗拔起来,道:“老大会不会是遭了那妞的毒手?”
汪元一道:“咱们不必在这里瞎猜,赶快将那丫头追回要紧!”
汪元一一言点醒了廖同和与彭兼,三人立刻取了自己的兵器、往庙外冲了出去。
可是当他们才冲到庙外,却发现再也找不到薛芸芸了。
且说薛芸芸以金钗杀死刘纲之后,望着天上点点繁星,朝北走了过去。
因为没有刘宾在旁,因此她用不着掩饰自己的武功,朝官路疾行,速度快逾奔马。
可是当薛芸芸前行不及五里,却发现背后有人也已经快速追了过来,令她大为悚然。
薛芸芸一面加快脚步,一面暗地思忖跟在背后的那人的可能来意。
使她觉得讶异的是,追在她后头的那人,一点也没有掩藏他的行踪,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被薛芸芸察觉出来。
薛芸芸心想:这人既不怕败露他的行踪,可见得不是自恃他的武功高过自己,就是对自己没有怀着敌意。
薛芸芸估量一下她自己与那人的距离,大约有半里多远,她深信只要突然舍下官道,穿入路旁小径的话,借着夜色,应该可以将那人甩脱才对。
但薛芸芸并没有这样做,她决定不管那人是敌是友,也应该会一会他,因为她极须知道赛诸葛的行踪之故。
于是,薛芸芸放缓了脚步,使背后的人能够赶上她,同时她扣住两枚金钗,小心戒备着。
背后那人果然很快地赶了上来,在距离薛芸芸五、六丈远之处,急急叫道:“姑娘!请你等等在下呀!”
薛芸芸一听见那人的声音,立刻停步回身,欢声道:“来的可是谭大哥?”
说话之间,那人已奔至薛芸芸眼前,一面扯下蒙面巾,一面道:“姑娘,这一天来,真叫在下急死了,你无恙吧?”
薛芸芸歉然道:“真对不起!谭大哥,你也无恙吧?”
那人原来是忍书生谭扬,只听他道:“在下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关系!”
薛芸芸道:“你受了伤了?伤在什么人之手?”
忍书生谭扬道:“唉!说来惭愧,在下白日里在前面一处小镇,遇到了陈公威手下的围攻……”
薛芸芸奇道:“莫非是为了竹林院慕由全那厮的事情?”
谭扬道:“是呀,姑娘怎会知道?”
薛芸芸道:“我是从施本才白天之言联想到你!那么,施本才几次所碰见的那蒙面黑衣人也就是谭大哥你了?”
谭扬点头道:“是的!在下因为不愿暴露真面目,只好蒙面行事,这两天来,在下有愧职责,没有好好保护姑娘,还得请姑娘饶恕!”
薛芸芸道:“谭大哥说哪里话了,都是我连累你!”
两人客套了一阵,薛芸芸又道:“谭大哥追上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
谭扬道:“并没什么事,只是在下受伤之后,一个人突围而逃,然后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将内伤稍微疗治,又急忙赶到现场寻姑娘,找了半天就只看到姑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