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哥在追一个同伙,我正在告诉他们适才我们碰见的那两人的去向!”
刘宾道:“是啊!那两人说不定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他对那三名汉子道:“三位大哥,你们何不追去看看?”
老丁怕他们的身份暴露,只好道:“好!多谢两位指点,我们确实应该追过去看看!”
他当先抱一抱拳,其余那两名汉子也只好抱拳离开,三个人果然往前面追过去。
他们一走,刘宾登时笑弯了腰,道:“女儿真会耍弄人,那三个人这下子反而跑在我们前面,岂不更须提心吊胆,怕走漏了我们吗?”
薛芸芸也笑道:“这三个蠢才追踪之术太差,让他们吃点苦头,给点教训,对他们反而有好处!”
刘宾收敛笑容,道:“这回我们该可以折回头,悄悄溜走了吧?”
薛芸芸又是摇摇头,道:“跑不掉的,那施本才恐怕不须眨眼功夫,就会赶到此地的……”
刘宾想了一想,道:“女儿料事如神,实在令为父甚是佩服。”
薛芸芸道:“这也没什么,义父您想想,换上您是慕由全,对我们主动答应他的婚事的举动,是不是也会起疑念?”
刘宾道:“自然要生疑……”
薛芸芸道:“这就是了,我们因为不能不赶快离开春花庄,不得已只好主动答应慕由全的婚事,只是为了证明我们的诚意,坚定他对我们信任,最好是乖乖到那丛林书院去!”
刘宾道:“你的意思是到了那里,再设法逃走,对也不对?”
薛芸芸道:“正应该如此!”
刘宾道:“那不是多此一举吗?放着眼前的机会不走,天下哪有这种做事的道理?”
薛芸芸道:。反正我们现在逃也逃不掉,就只好先取得慕由全的信任再设法了。”
刘宾道:“这么说,我们此刻正是在进行我们逃走的计划了?”
薛芸芸道:“不错,否则我们不必费那么大的劲,是也不是?”
刘宾关心的只是如何设法逃走的问题,既然薛芸芸已经这样说,当下便大为放心。
两人略事休息,正要举步前走,背后已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音。
薛芸芸笑笑道:“施本才一定发现那三名奉命追踪我们的蠢才,不知跑到什么地方,所以才急催马赶了过来!”
刘宾道:“这下子施本才大概也慌了手脚。”
他话才说完,果然施本才领着七、八名手下,迅速地追了上来。
他骑马冲到刘宾和薛芸芸之前,才收缰停住,那匹快马被他拉得立起了前脚,大声嘶叫。
薛芸芸抚着前胸,道:“施总管,你别吓死人好不好?”
施本才跳下马背,将马交给手下,然后施礼道:“惊扰姑娘之处,请多担待,本座是奉命前来护送两位的。”
刘宾道:“这事我们自然知道,快,快点扶老夫上马,真累死老夫这两条腿……”
施本才一招手,立刻有人拉了一匹坐骑,扶刘宾上马,薛芸芸也在施本才搀扶之下,上了另一匹快马。
施本才自然不敢打听他那三名手下的下落,道:“咱们策马徐行的话,大概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岑烟书院。”
薛芸芸道:“岑烟书院?好雅致的名字,这地方一定相当可爱的了.’施本才道:“当然,姑娘住进去之后,必定会喜欢它……”
薛芸芸道:“但愿我有福份,可以长守岑烟书院,做个真正的女主人。”
施本才道:“姑娘这话怎么讲?”
薛芸芸道:“少庄主不是已有家室了吗?”
施本才道:“已有一妻一妾,姑娘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薛芸芸道:“知是知道了,可是却不知道这两位姐姐是不是容得了我?”
施本才突然沉默,将马催快。
薛芸芸却也策马赶了过来,对施本才道:“施总管,你怎么不说话了?”
施本才顾左右而言他,道:“说什么啊?”
薛芸芸突然叹了口气,道:“我明白啦,那两位姐姐,一定非常厉害,施总管,我没猜错吧?”
施本才苦笑一声,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薛芸芸这时收了马缰,将牲口拉住,那马儿微微嘶一口长气,生似不太愿意的样子,停了下来。
施本才不知道薛芸芸停下不走的用意,诧异地拉住马缰,道:“姑娘怎地不走了呢?”
薛芸芸将缰绳交在左手,伸出雪白如霜的右手,理一理飘在前额的乱发,道:“我开始有点后悔答应了慕少庄主……”
施本才被她优雅的神情,和充满淡淡幽怨的语气,弄得心神无端烦躁起来,脱口道:“当初姑娘何必答应他?难道说是怕少庄主吃下了你?”
薛芸芸突然含嗔说道:“施总管,你这话就太没道理了,难道连你也看不出我是被情势所逼?”
她说话的神情,显得非常激动,而双眸中已见泪珠充盈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