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看看,因为我那仇家可不比寻常江湖人物……”
慕由全道:“不是在下夸口,江湖上提起咱竹林院三个字,大概还叫得响,我既已答应担待贤父女之事,你们就不必再为了些许小事心烦!”
他这话确非吹牛,薛芸芸倒是很相信,问题在慕由全要是得知这其中牵涉到西南秘门,他就不敢如此夸口。是以薛芸芸决定要使他深知她和刘宾两人,只不过牵连到一件事常的江湖仇杀而已。
于是薛芸芸道:“话虽是这么讲,但我们还是尽可能保持秘密的好,否则实在使人难于安心……”
慕由全道:“既是如此,就依姑娘的意思,在下决计不会将贤父女的身世让任何人知道……”
薛芸芸道:“这样还不够秘密……”
慕由全道:“姑娘的意思是?”
薛芸芸道:“少庄主最好能在春花庄外,另外替我们父女觅一清静处所,好叫我们在那里过段安静的日子……”
慕由全考虑一下,道:“使得,附近有一座丛林书院,是本庄产业之一,在下立刻命人安排,姑娘随时可以搬进去住!”
薛芸芸道:“那边安全吗?”
慕由全道:“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此外在下还会挑选几名亲信前往守护,姑娘大概可以放心了吧?”
薛芸芸道:“这样最好,不过这事万不能让太多的人晓得,以免泄密,尤其钱老爹更要防他知道……”
慕由全见她如此安排,无异于金屋藏娇,这金屋藏娇之事,岂能让钱棠知道?
是以,慕由全立刻说道:“当然不能让钱棠知道……”
刘宾道:“事情既已如此决定,依老夫看,不如今夜就搬过去住,然后择日为你们完婚,也好了却老夫一桩心愿,少庄主的意见如何?”
慕由全料不到得来竟这么不费功夫,大喜道:“一切但凭老丈吩咐,在下立刻护送两位到新居去!”
薛芸芸道:“使不得,那会引起钱棠的疑心。”
慕由全沉吟道:“可是两位从现在开始的安全,已经是在下的责任,在下如果不亲自送你们过去的话,实在不大放心!”
薛芸芸道:“施总管这个人怎么样?靠得住的话,就让他送我们到丛林书院去。”
慕由全道:“嗯,施本才倒是个适当的人选……”
刘宾不愿时间拖下去,忙道:“就这样决定好了。”
慕由全离开之后,薛芸芸和刘宾便在一名慕由全心腹引领之下,潜出春花庄。
现在通往慕由全所提那座丛林书院的路上,就只有刘宾和薛芸芸两人,幸好月色很亮,两人藉月光前行,倒不怎么费力难走。
刘宾一面小心走路,一面悄悄对薛芸芸说道:“芸儿,那慕由全看来已被咱们说得昏昏沉沉,我们逃走的计策,总算成功了!”
薛芸芸道:“义父,您别以为慕由全真那么糊涂,此刻我们根本还没有逃走的机会!”
刘宾仔细看了看前前后后,发觉连个跟踪的人也没有,不由讶道:“女儿这话是什么道理?”
薛芸芸道:“女儿敢打赌,我们背后一定有春花庄的人暗暗跟踪,要是我们一有逃走的企图,那些人一定会出面拦截,义父信也不信?”
刘宾道:“芸儿你别吓唬人好不好!”
薛芸芸道:“义父要是不信的话,咱们试试逃走看看,一定可以证实女儿之言不假!”
刘宾见她说得如此有把握,童心大起,道:“好呀,但万一被那些人找到了,岂不要糟?”
薛芸芸笑笑,悄悄对刘宾一阵耳语,刘宾迅即露出笑容,连连点头。
两人又继续向前走,大约走了二十来丈,薛芸芸暗中作了一个信号,刘宾会意,两人几乎同时动作,-下子闪入路旁的一棵大树之后,然后屏息窥视来路。
不一会,果然有三名汉子神色匆匆地快步跑了过来,四下探望着。
其中一名汉子道:“怪了,怎不见了人影?”
另一人道:“老丁,你继续向前追追看,我和老梁在这附近搜查一会,绝不能让他们溜掉……”
老丁答应一声,就要往前追,不想躲在大树后的薛芸芸突然说道:“前面三位大哥,你们在找什么人啊?”
她这一发话,站在路上的那三名大汉,立刻一齐别过头来,只见薛芸芸撩着裙角,小心翼翼地从大树之后转了出来。
那三名大汉一看到薛芸芸,顿时放了心,叫老丁的那人道:“我们在找一名伙伴…”
薛芸芸此刻已走到路旁,慢声道:“怕是找两个人吧?若是找两个人的话,我倒可以指给你们知道!”
那三名大汉被说得面红耳赤,幸亏在黑夜里,否则可要他难过死了。
薛芸芸却很正经地道:“适才有两个汉子,往前面疾行过去,想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何不追过去看看?”
这时刘宾也走了出来,道:“女儿,你同什么人在说话?”
薛芸芸道:“爹,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