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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谁敢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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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会儿吧。”

    片刻之后,才抬头对他笑了笑说:“没关系。他刚醒,医生说要好好休息,也不能看书。”

    眼看着杜微言拿着毛巾去卫生间,杜如斐的目光重又落在这个年轻男人的脸上,有些陌生,又有几分熟悉,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他有些干涸的嘴唇轻轻动了动,易子容便俯下身,温和的问:“叔叔,你想说什么?”

    声音皲裂,如同碎开的岩石,尖锐的擦过地面。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老人的唇形,努力分辨出那个词语——“莫颜”。

    眸色在刹那间变幻了数次,仿佛有暗金色的光芒从他纯黑的眸色中破裂而出,他在怔了数秒之后,微微笑起来:“什么?”

    杜微言从卫生间出来,甩了甩湿漉漉的手,便看见这样一幅画面:易子容坐在床爆低声对杜如斐说着什么,金色的光线落在年轻男子白色的衬衣上,勾勒出的背影挺拔,不失温醇的耐心。

    她等了片刻,才说:“你在和爸爸说什么?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易子容站起来,有些歉意:“嗯,我知道了。”

    她悄然走到父亲身爆杜如斐在说了几句话之后又觉得疲倦了,靠在枕头上又睡了过去,只是看起来,却苍老了许多。

    杜微言带了些忧心,轻轻叹口气。

    他牵住她的手,不急不忙的摩挲,力道柔和,叫她觉得安心:“别担心,叔叔不会有事的。”

    虽然父亲生病住院,可是照样还得上班。医院那边请了经验丰富的护工,可到底还是不放心,杜微言手里握着笔,始终难以写下完整的一句话。末了,心烦气躁的将笔一搁,打算再去请半天假。

    走出门的时候有电话声响。杜微言接了起来,竟然是江律文。

    此时一切都尘埃落定,她和他对话,也没了之前的别扭与刻意,反倒轻松起来。

    “爸爸他没事了。谢谢关心。”

    因为杜如斐是因为红玉工作的事病倒的,江律文要去医院看望他,又特意打电话来询问了情况。杜微言客客气气的道了谢,又说:“过几天吧。这几天他不能说话,还要静养些时间。”

    杜微言正要挂电话的时候,他突然又喊住她。

    “微言……”

    “嗯?”

    “你在木樨谷认识易子容的?”

    这是第二个人问她这样的问题。杜微言怔了怔,她并不愿意在江律文面前提这些事,于是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对方似乎也知道自己唐突了,微笑着换了话题:“我马上要出国了。”

    “嗯?”

    “这里的事情都上了正轨,想休息一下了。”江律文的声音带了几丝轻松,又像是淡淡的遗憾,“只不过这次回来,好像一事无成。”

    “怎么会呢?”杜微言笑着说,“那么多工作,不算成就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和易子容,还好么?”

    “蛮好的。”杜微言异常轻松,“谢谢关心。”

    医院里照旧静悄悄的。杜微言踏进病房,护工刚替杜如斐擦完身体。杜微言手中捧了一本书坐下来,微笑着说:“爸爸,你无聊么?要不要我给你读书?还是读报?”

    杜如斐的目光滑过那本书的书名,莫名的顿了顿,随即摇了。

    “咦?你之前不是就在看这本书吗?”杜微言把厚厚的书合上,“我还特意去家里拿来的呢。爸爸,你怎么老不说话啊?医生说少说话,又没说你一句话都不能说。”

    杜如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晃了晃手指,示意嗓子不舒服。这样一动,带着仪器乱跳起来,吓得杜微言连忙说:“别动别动。我知道了。一会儿问问医生。”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巡房,杜微言就问了问,医生检查了半天,也有些困惑:“没事啊。”又俯身查看了一下,才说:“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过几天就好了。”

    杜如斐的身体一天天的好起来,甚至可以下床略微活动。可是只有嗓子一直不曾好起来,一开口只能发出不成话语的音节。

    杜微言告诉了父亲自己打算结婚的决定,而易子容就在她身边。杜如斐半靠着床,目光掠过这个英俊的年轻人,轻而易举的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紧张的痕迹。他闭上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杜微言带着不安静静的等着,片刻之后,杜如斐点了点头。

    易子容跨上前半步,俯下身直视杜如斐的双眼,缓缓,又极认真的说:“叔叔,我会好好对她的。”

    杜微言有些脸红,拽了拽他的手,他却一动不动,全心全意的等待长辈的回应。

    杜如斐将这些小动作收在眼底,良久,点了点头。

    易子容抿紧的唇角倏然间松缓下来,他凝视着老人的双眼,如释重负。

    从医院出来,杜微言坐在车上,有些发愁的望着窗外:“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身体都在好起来,怎么就是嗓子说不了话呢?”

    车子拐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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