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努力的想把心棒到她面前,期望她收下,她却只惊惶失措的当他是人坏蛋,无意的践踏他的心;如今她想找回这一项施予,他却可能早已送给其他懂得爱他、回应他的好女人了。
悔恨自鄙潮涌而来,她捂住面孔,泪水不断由指缝中溢出,这是她活该要承受的挞伐。
谁教她总是在错过。踏着最不协调的步伐,轮番得到心伤……
花开不逢时,风吹花不知。
各自伤心,卷入无情流光里,换来长叹奈人何?!
***
清晨四点半,杜菲凡垂死的声音由电话那头奄奄一息的传来:「如果你要他,就去追求他呀,如果觉得他的心曾被你踩碎,那你就一片片小心的捡起来缝合。如果你觉得辜负他,那就补偿回报吧。还不简单,追他喽。我……我要睡了,别说我……不……够……朋……友……嘟……」通讯已断的声音传来,明白表示了渴睡的女人没有力气哈拉,一切靠自己最好。
一夜未曾入眠的萧素素挂上电话,疲惫不已却了无睡意,最後强迫自己步入浴室中冲澡。由镜子中看到自己苍白的脸与红肿的眼眶,这般憔悴已数月末曾见,她以为改变生活方式後自己应该过得更好,不会再有动辄垂泪到天明的情况了。
除非不想、不去感受,否则没有人能躲过被情绪左右了身心,忽忧乍喜的波动。
可以吗?她可以挺身去追求心中想要的吗?
她做得到吗?有能力去做吗?做了真的就可以如愿得到回馈吗?
是什麽人说过的?「我努力了,不一定会成功;但如果我试都没试,绝对只有失败。」
温热的水不断润泽在她纤弱娇躯上,她只是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乍然明白了一件事:近几个月来,由杜菲凡做到的,只是让她摒弃过度封闭的心,愿意开放心胸去接受更多一些的人与事,但仍是停顿在「接受」的原地,而非如她所错认的改变了自己,去当一名正常人。
她仍未学会主动,也末曾主动做过什麽事,因为她向来不知道自己要什麽,也无所求。毕竟唐给了她太舒适的生活,什麽也不缺,任何事都有人代为打点,她根本不曾体会过「匮乏」的感受。
直到今日,发现到心中好空,空虚得发寒与疼痛,才知道何谓「需求」;体认到了心中一旦有所求时,那种折磨与无助,并且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已不是静坐原地等待,便会有人奉送来给她挑选的情况。她已伤他太深,他恐怕不会再做这种被拒绝的事了。
以自己的心去度量他曾承受过的,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回头去追求唐的心,一旦答案是被拒绝,她会伤心成什麽样子,可是她却花了好多年的时间一直在对他那麽做!
如果他不接受她,也是她活该要承受的。但她一定得做,即使下场是伤心,因为欠他太多,也因为她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正常人,有付出,有回馈,不再一味的等别人有所动作。
这才是真正的改变。
虽然很困难,也不知该从何着手,但她决定不让每一个「明日」成为与今日相同无意义的名词。
***
「我……我想知道你今天有没有空。」鼓起勇气,她努力把心中转了数十遍的话问了出来。
唐微挑着眉,不无讶异素素居然会主动问他问题。向来如果她心中有话,也会等到有人询问才敢开口的。
「我今天没事。」他淡淡说着,将手中的报纸折放在餐桌一角,等着看她有何表示。
「那……那你可不可以……呃……陪我去看电影?」终於艰难的跨出第一步了。
她凝重的神情渐渐因松了口气而回复一贯的平和恬然。但在等他答覆的时间里,心口却又悄悄揪紧。
他看了她一眼,眸子内添了抹深思:「最近有什麽好片吗?让你居然会想出门去看。」
这样回答,到底是答应还是拒绝呢?素素心中很是忐忑,但幸好他看来心情很好,所以她勇气没有消失,只是双手互绞握成死白而不自知罢了。
「电视上报导「铁达尼号」很好看……」天晓得她对此片的认知只限於一艘沉船而已。花叁个小时去看一艘船沉下去,硬说「好看」实在今人想不透。
唐摇头:
「不行,那部片子你看了会哭。」他记得曾听仲诚说过与未婚妻去看的结果是报销了一件西装外套,被眼泪鼻涕从头荼毒到尾,彻底做了一次水灾。
「不可以吗?」她失望的问着。
他低头瞄了瞄报纸上各院线正在上映的电影,最後决定道:「看「飞天法宝」吧。」
「学谦说那是演给小孩子看的。」虽然她对此片亦无概念。
「适合你看,看了心情好。」
「喔。」那是说他答应了?她小心的求证:「那是说……你要陪我去看了?」
他深深看着她,轻问:「你真的希望我陪你吗?」
她急切的点头,深怕他不相信的点了好多次。
「把吐司吃完吧,我今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