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更加在学业上较劲之外,他们发明了一个游戏。如果各自考上了一中与一女,看分数高低,可以要求对方一件事而在那之前,亲密的限度只在於拉拉小手。
後来他们果真都考上了第一志愿,不过季举韶分数高了那麽十来分,成就了他们青涩的初吻。
有了初吻,尺度当然也就大胆了。趁着大考、小考、模拟考,几乎没吻得出轨。
不过他们约定「那档子事」必须在考上大学之後才做。但说与做是两回事,否则也不会蹦出来一名叫做李毓的小娃娃了。
孙束雅的母亲是药剂师,家中自然也就开了一间小小的药局,以便与当医生的孙父狼狈为奸,一个看病、一个配药,多麽天衣无缝。
药局嘛,当然少不了保险套这玩意儿。有一天也就是十七岁的孙束雅高二下学期甫开学时,没事拿着保险套把玩,孙母见了,生怕女儿搞不懂用法,要是哪天不小心与男友天雷勾地火,忘了防范可糟了。於是无比详细地将女儿教得非常明白,甚至画了图表来让她印象深刻。太过深刻了!
这是错误的一大步!
虽然上了高中後,强大的竞争力之下,菁英之一的她已不再保有第一名的宝座,但这并不代表她旺盛的求知欲有所稍减。趁着某个周末的空档,她偷渡了叁打保险套前往男友的卧室,要他进浴室测量看看哪一个size比较合,结果……结果证明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好不要拿敏感又易上火的话题来讨论。
孙束雅在「教训」之下,终於明白了这个道理。
第一次实在是不好受的,试问,两只菜鸟还能有什麽美好的结果?他痛,她也痛。不过李举韶比较不怕死,而她怕,根本不愿让他再亲近。
隔了叁个月,才又给他亲近了一次,感觉十分愉悦。然後,注生娘娘便来叩她的肚皮了。
真是有冤无处诉!由此可知上天是公平的,总不会亚当、夏娃被赶出了伊甸园,而其他偷吃禁果者安然无事吧?
孙束雅是在九月开学後才发现自己珠胎暗结了叁个多月,居然不曾发现!
报纸上有「九月堕胎潮」的耸动标题,而她以为自己恐怕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份子。不然还能怎样?她与举韶都小,哪有法子养小孩?
何况她可不想给父母活活打死。於是只好找参与有分的夥伴支援了。她不知道多少钱才够,慎重约了男友出门会面後,搂着猪公扑满一路哭了出去,直怪老妈怎麽可以进货不良保险套,根本一点也不保险。
李举韶甫知她有孕,当然也差点楞到九重天去,但再一波的震撼是关於女友爱人决心堕胎的话。
他是没料到会有小孩啦,但也从来不存堕掉自己骨肉的想法。何况他是认定这个老婆的,既然有心要娶本来预定十年後实行,现在也不过是提前进行,那麽又怎麽忍心杀死自己的小孩呢?
不过,她会那麽想也不能怪她,毕竟有孕的是她,要面对更多损失的也是她。
但李举韶有心要留下小孩,断然不容许孩子的娘去妄为了。
那时,他们有一段对话的「你知道堕胎的程序吗?」他沉重地问。
「不知道……」她哽咽依然。
他紧搂着她,双手则放在她小腹上,小心地爱抚:「最先,因为我们未成年,所以你要得到家长的同意书。」
「报纸上说有密医,不必……」
「报纸上也说密医执行後的下场是血崩与不孕。」他轻搓她手臂上的疙瘩。
「那……那怎麽办?」她又哭了。吓得六神无主。
「就算我们有同意书,堕胎手术也是很可怕的,你千万别听信什麽无痛流产的谎言。你瞧,书上不也说第一次不会很痛,你却痛得发誓不再让我碰」
「谁跟你谈这个!」她他胸膛,庆幸他们消费的地方是有包厢的茶艺馆。
「好好!导回正题。我看过报导,所谓的人工流产是以一种类似汤匙的机器伸入子宫里面,然後抓住胚胎,加以绞成烂泥,导流出来;不然就是以大钳子探入子宫刮刮弄弄,将小胚胎夹出来」
「别……别说了!好恶心!」害喜加上想像画面的不堪,她脸色苍白地抓来垃圾筒乾呕。「我不想受这种痛,但我能怎麽办呢?」她脸色始终苍白。手脚冰冷。
他托起她下巴:
「我们结婚吧!」
「我不要!我才刚升高叁,与你相同要往联考的窄门冲刺。我不要为了孩子当黄脸婆,你不能要求我这麽做!」
他轻声安抚:
「嘘,只要生下孩子,你仍可以再读书,只是晚一年而已,可以追上的。何况,我们把这件事变成两个家庭的问题後,比较可以解决;我们毕竟还小,没有本钱学人私奔,只好被骂一顿,然後将问题丢给他们了。反正你我的父母早认定我们是一对了。对不对?」
她有些心动,但怕的事情更多了:「我妈会打死我啦!」
「不会的,有我站在你前面,他们只会打到我,不会伤到你。来,我们立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