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徘古说:“当然,倘若是外面的人说的,那便只是江湖传言,以讹传讹,不足为信。”
洪少柔问:“倘若是贵帮内部的人说的呢?”
李徘古微笑,仍旧是那三月春风下的湖水,可他的答案却是冰冷的:“那么,这个人就应该以帮规处置,在忠义堂上自刎谢罪。”
洪少柔的眼睛还是笑着,眯缝着:“果然如外间传言,清义帮帮规严厉,而李大少更是奖惩分明。”
对话进行到这时,桌面上其余人都已经弃了牌,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次,李徘古开始追着洪少柔下注。
我明白,这一次,李徘古是想要赢的。
而看洪少柔的表情,也是打的一样的主意。
我必须要帮李徘古。
因此,在荷官准备发牌时,在他准备将好牌换给洪少柔时,我装作不经意地用大腿重重地碰了桌子。
换牌本来就是技术活,而且是一点也不光明正大的技术活,荷官正换在高~潮,桌子却猛地一抖,他做贼心虚,手上动作也出了差错。
不用说,这一次,洪少柔的牌,不太好。
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将李徘古的牌,换得更烂。、
荷官看上去也是个人物,也是经历过些风雨的,适应能力很强,估计碰桌子这招再使的话对他也没什么用。
所以,我只能使用樱木花道的绝招——盯死他。
我身体周围,顿时聚集起强烈的,能够让破烂青铜圣斗士在最后一刻打败黄金圣斗士的小宇宙。
我的眼睛里,盛满了熊熊火苗。
毕竟,这一把就要输掉我十年的肉钱,这让我情何以堪。
事实证明,这是有效果的。
因为我盯的是那荷官的黄瓜所在位置,仅仅一秒钟的时间,黄瓜便熟了。
荷官满头冷汗,手也不听使唤,慌乱之中竟发来一张好牌。
我抬头,志得意满地笑,却正好撞上了洪少柔的眼神。
不是凌厉,也不是警告,怎么说呢,就和他的声音一样,他的眼神就像是松松垮垮的丝线,缠绕着你的脖子。
虽然现在不紧,但总是有危机感存在。
我认输,低头,不再看。
原本,我是打算安安分分地坐在李徘古身边,等着他赌完,接着一同回家,但现在看来,无法实现了。
刚才在用大腿碰撞赌桌时,用力过猛,藏着的枪似乎在慢慢滑动。
更要命的是,为了防止玩家作弊,赌桌是用透明的水晶制作的,所有人在桌子下的动作都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我心存侥幸,悄悄地,缓缓地,慢慢地将手伸进去,准备不动声色地将那把枪给别好。
但每当我的手来到裙底时,那几个有钱佬锐利而贪婪的目光瞬间就移了过来。
我心底在流血。
刚才死都不该说自己没穿内裤的,估计他们还以为我是要掀裙子来着,难怪一个个都跟饿狼似地。
责怪完自己后,又开始咒骂那几条头顶都开始出现地中海的色狼。
真是异想天开,我那要是被你们看去了,谁也别想轻易走出这门。
起码也得脱了裤子让我看够本了才能出去。
再拖下去,枪就真的要从我的双腿之间落出来了,到时我总不能笑着抱起它说这是我和李徘古爱的结晶吧。
自己是不能碰的,但,李徘古是可以碰。
于是,我对着那安然饮茶的李徘古道:“摸我大腿。”
闻言,李徘古手中杯里碧绿水面上,轻泛了一圈涟漪。
话说,李徘古还是淡定的,其余人的杯子都已经通通坠落在地上了,噼里啪啦,清脆得很。
我心痛如绞,那些杯子可都是高档货,这一摔,摔掉了我多少年的肉啊。
那洪少柔也比较淡定,只是安静地吐着烟,嘴角噙着笑。
我只能对李徘古耳语:“我的枪要掉下来了,快把你的手伸进我的裙底,把枪给塞回去。”
“你可以自己完成的。“李徘古道。
我摇头,意志坚定:“这是在玩扑克,又不是打麻将,我一个二八年华加两岁的少女,怎能自摸?”
李徘古手中的茶水再度泛起一圈涟漪,他吸口气,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洗手间。”
好办法。
多吃了几年肉的人智商果然不一样。
我赶紧起身,像螃蟹一般,张开腿,一步步横着挪了出去,直奔洗手间。
第一点不欢其人(二十五)
可就在走廊上,就在那隔三米就有黑衣黑裤黑墨镜的保镖哥哥站岗的走廊上,我大腿上那不争气的枪掉了下来。
这要是被这群刀削面给发现我私自携带枪支,他们还不掏出枪把我给打成筛子?
幸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急中生智,迅速蹲下身子,用较宽大的裙子遮住了手枪。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