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大贪污犯在台上为平民百姓讲反腐,小贪污犯坐在旁边拼命鼓掌,人若无脸百事可为。除了无耻就是谎言,如谈诚信,都是对着两个字的侮辱。可是唐朝时期可不同钱途无量所谓的改革开放年代,因此我展开了心理上的攻势。
“啊?这……我……”管家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无法回答。
“老实交代吧,也算是对你主人尽点忠心。”我说。
没想到,管家再也不开口了。
“你想受到皮肉之苦再开口吗?我把你交到大狱之后,那些狱吏可不会像我这样对你了。”我威胁道,他已看出管家的软弱,想逼出他的真话。
管家身上瑟瑟直抖,低垂着脑袋,还是一声不吭。
“来人,”我刚想叫人,就听见门外一声说:“慢!”
向氏走了进来。她看了一眼管家,眼里充满感激之情,她对我说:“我敢担保,管家绝不是强盗的内奸,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没说真话。”
“好,那我就听听夫人的真话。”我说。
原来,向氏生下三公子以后,再无生育。向发财再也没踏进向氏的房间半步。有一次,向氏忽然胃痛,正好管家遇上,便帮她热敷和轻揉。
一则向氏有意,毕竞正是青春年华时,独守空房,难耐寂寞。俗说:二十不浪三十浪,四十正在浪尖上,到了五十浪打浪。
二则,她也痛恨向发财的冷漠和无情,她原是一个商贾的女儿,家境优越。她当时看上向发财经商的执着和热情,私奔后嫁给了向发财,向发财能够成为大商贾,与她开始的帮助也有密切的关系。
向发财困窘时,她的私房全交给了向发财,不过,向发财后来发财后,在银两的用度上,对她还是很慷慨,只是不再理她。这一切,管家都了如指掌,因此,他也非常同情向氏的遭遇。
就这样,一次的偶然机会,使他们秘密走在了一起。向发财也不知是否知道这事,向氏既然已被他当做敝屣,他也不在乎她的一切,但是,三公子懂事后,对此事极为厌恶,深感耻辱。
向氏和管家就是在一次幽会时,被一个蒙面强盗持刀当场拿住,向氏和管家连衣袍都来不及披上。强盗威胁他们说,要么按他说的办,给护院下药,要么就大嚷起来。管家为了保住向氏的颜面,答应了强盗的要求。
听完向氏的话之后,我陷入了沉思。向发财的被掳,也就是说,管家和护院的头领都没真正意义的利益可获得,难道内奸另有其人?
当天夜里,向发财的大堂成了刑房,门口由我的护卫严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从大堂里面,不断传出拷问的严喝声和受刑者的惨叫,里面不时还传出皮肉烧焦的糊臭味,弥漫在向宅。这里似乎变成了人间地狱。向宅的奴婢和美姬们,在房间里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随着我的一声令下,管家和向氏,以及护院的头领,还有大公子和二小姐全被我带走,罪名是强盗的内奸。
直到这些兵丁撤走之后,向宅才恢复了一点生气。三公子精神抖擞的出现在大院中,他全盘接管了向宅的一切权利,现在,三公子成为名符其实的家主,向宅的所有人都唯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