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法是以大锅置炭火上,先以醋十斤倾入锅内,然后用油十五斤倾于醋上,油轻则浮于醋面而不和。少顷醋滚,则油亦沸腾,探手入油,温而不烫。因为醋在下则先沸,醋沸则满锅抛动,而油也呈涨波,实则油尚未至大热。且醋性酸而敛,故热气不易入油,直须沸久,然后油渐热,那些油其实是是油和醋的混合物,稍一加热就翻滚起来,好像沸腾的样子。
但是考虑到醋热也可能烫手,我为了安全起见,偷偷的将碱块投到热醋中,这时,醋立刻就会沸腾起来,但温度并不升高。
我也想好退路,如果有人跟着我马上下滚油捞铜钱,我的把戏就会被拆穿,如不是鄂蕊蕊的尖叫,使他师兄立刻认罪,我准备再发一篇长篇大论,这时,油会真正的热了,我认准嫌疑最大的管家,第一个伸手捞铜钱,只要被烫,我就有话说了。
现在,只要有人认罪,下面的事就好办了,但鄂蕊蕊的师兄牵扯进来,我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鄂蕊蕊的师兄和管家分别被带到不同的房间,我立刻让兵丁们封锁了向宅,任何人都不许出进,我连夜开审。
实际上,鄂蕊蕊的师兄也并非真正的勾结强盗,而是向发财被掳的那天下午,管家带着巴豆,找到鄂蕊蕊师兄说,只要他将这些巴豆设法下到当晚值更的护院饭菜里,其他的事一概不管,他便会送给鄂蕊蕊师兄一大笔银两,让他带上大公子和二小姐离开,另立门户。
鄂蕊蕊的师兄一想到在向宅里,二小姐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三公子折磨死,便答应了管家的要求,因为他痛恨三公子的狠毒,更痛恨向发财的无情无义。
可是,还等不到他带大公子和二小姐离开,我来了。结果,在大堂认出鄂蕊蕊后,他愧对鄂蕊蕊的父亲,立刻自认有罪。
了解到这一切以后,我的重点,放在了管家身上。
管家战战兢兢地看着我走进他的房间。一见我,他便吓得跪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我也没吭声,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等他先开口。
果然,管家受不了这种无声的压力,首先幵口了,他可怜巴巴的哀求道:“杨大人,都怪我贪生怕死,答应了强盗的话,要护院下药,害的主人被掳,我认罪。
“你说忠心耿耿追随主人,我想这话也不假,不然,向发财怎会放心让你做了几十年没换管家,你答应强盗的要求,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啊?”我问道。
“没给我什么好处,就是他们答应不杀我。”管家说。
“有人说亲耳所听你和向氏商量按强盗的说的做,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是因为我怕死,才答应强盗的话,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了不该做的事,你要惩罚就惩罚我。”管家回答的很坚决。
“既然如此,你就把强盗威胁你的详细情况讲给我听一遍吧。”我说。
“是,我在……我在……房间,晚上在房间的时候,来了一个蒙面人,他拿了一把刀威胁我,说不按他说的话办,就杀了我。没办法,我就答应了。”管家支支吾吾的说。
“那个强盗怎么知道你的房间?他一威胁你,你就答应了,这就是你的忠心耿耿吗?”我知道那个年代的人对于名声、信誉非常重视,因此才有此一问。如果在他的前世,这话想都不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