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公爵庄园陷入可怕境地。
“当初我同意你嫁进来,无非是看在你肚子里怀着我们家族的骨肉的缘故,否则你以为凭你家的那点背景你能进来吗?”她的薄唇就像锐利的刀片一般,一割即中要害,“你出身德里尔家族又怎样?谁都知道你母亲的身份低微,不过一个侍妾的女儿,只是凭着几分妖惑妩媚才赖上了你父亲。原以为你与你母亲不同,没想到给了你几分颜色后,你却做出这种不耻之事。”
艾咪的面色如土,眼神仓惶而无助,抖瑟的身子像风中黄叶一样脆弱纤柔。
裴斯纳夫人足足骂了个半个钟头,见她一声不吭,便气愤地悻悻停下。没有与之吵架争论的对手,实在没有意思。
她转脸又瞥见了我,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挑了挑眉毛,就要怒骂时,一直沉默的亚伦德突然开了口,语气残忍而冷漠,对着艾咪道:“来人,把她拖下去,先杖责五十,再把她送回她的家族。记着,把她房内所有的衣物用品统统烧掉,珠宝首饰全部放回物品库,让她光着身子滚回去。”
艾咪的眼里出现了恐惧,她哭着扑到了亚伦德脚下,哀凄道:“大人,大人饶命啊,你此番把我送回去,我必不能活。”
亚伦德无动于衷,表情始终冰冷。
第一百二十五章皇廷乱(二)
“大人,”她扑在地上痛哭,“成为家族耻辱后,我恐怕无法在那里生存,求大人不要送我走,哪怕把我关进地牢也好。”
“关进地牢?”亚伦德的笑容似有若无,“还要一日几餐地供着你,白养你?你做梦。”
几分钟后,不断哭喊着的艾咪被几个守卫用力拖了下去。
原本闷热的大厅忽然寒意阵阵,不知从哪里吹入了一股冰冷的风,使室内多了缕缕室外的冰凉,瞬间寒冷彻骨。艾咪的哀哭嚎喊远远传来,伴着深深的冷意,多了几分诡谲和哀凉。
其他侍妾们像小学生般端正坐在桌前,吓得大气也不敢喘,连雪黛儿的脸上都略带胆战心惊的神色。
裴斯纳夫人脸上堆满不屑和嘲讽,她冷冷地看向了我,眉头挤作了一堆。我静静地回视着她,与她对视了几分钟。没有惧怕,也没有退缩。
亚伦德朝我走来,不动声色地牵起我的手,朝厅外走去。
裴斯纳夫人“霍”地站起身,拍了下桌子,厉声道:“亚伦德,你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她从前肆意妄为也就算了,如今还勾引皇太子惹出祸端来。”
亚伦德的脚步停住,他转而面向她,不紧不慢道:“母亲,此事与她无关,只是皇太子的一厢情愿。”
裴斯纳夫人眼里的冷意更重,她冷冷笑着:“是吗?那为什么皇太子没看上别人单单看上她?一个塔尔特王也就算了,偏还要去招惹皇太子?她知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
我气恼难耐,愤怒道:“裴斯纳夫人,我有没有招惹皇太子,你心里最清楚。以你的人力物力,怎会查不出?你不过是想借题发挥,故意为难我,找我的碴。”
裴斯纳夫人不怒反笑,她眼里的冷笑浓郁,“是又如何?你这女人,长得不过如此,偏偏娇媚手段不一般,勾搭上了一个又一个男人,怎么,我儿子还满足不了你,入不了你的眼吗?”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扭过了头,亚伦德皱眉不悦道:“母亲,不要过火了。”
裴斯纳夫人恼怒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东西,跟当年的奥雪娜一样,把男人的魂都弄没了,偏又拿她毫无办法。”她的眼里出现了泪水,望着亚伦德含泪道:“本以为有了儿子就有了依靠,谁知又被外来的女人挑拔。”
亚伦德的眼里出现了冷意,“母亲,你今晚的话太多了。”
裴斯纳夫人的表情僵了一下,尔后恨恨瞪了我一眼,甩手便离开了华贵闷热的大厅。
天边出现微弱的白光,天很快就要亮了,雪花仍纷纷扬扬下个不停。
不远处的天际,乌云一层一层地堆积,黑压压的一大片,从远处飞扬至近处,又被寒风吹散开,露出阴霾的日光。密密的洁白雪花从云层里飘舞飞落,旋转着、飞扬着,在半空打着转,缓缓飞舞落下。
漫天的雪花仿佛要被寒风吹飘而来,贴在巨大的玻璃窗上。风声吹打着玻璃窗,一阵又一阵,仿佛狂野野兽般呼叫着,声响很是惊人。
我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睡衣,坐在窗前的地毯上,用手揉着太阳穴,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米塔端着一杯热牛奶进来,屈膝半跪在我身边,柔声道:“夫人,喝完牛奶后就睡一下吧。”
“亚伦德呢?”我原以为他会与我一起进房来,谁知他把我送到门口就离开了。
“皇廷局势突变,公爵大人匆匆去了德尔诺夫人家,要与众伯爵男爵们商议应对之策。”
我没有接过牛奶,低头思忖,半晌,抬脸道:“此事是因我而起吗?”
“怎么会?”米塔将托盘放到地毯上,坐在我身边道,“夫人勿需担心,大人不会因此事责怪夫人。我虽一介侍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