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仆和医女已经准备好了,婴儿房也准备好了,最华美舒适的房间也准备好了,定能让夫人和她的孩子生活无忧。”
我忍不住气恼道:“就算是调查当年的灭门惨案,为什么要把我牵扯进去,我凭什么跟你走?你要带走的人应是他,而不是我。那些烂事既与我关,凭什么要我负责和协助调查?”
亚伦德的嘴角动了动,似是在强忍笑意。
皇太子柔声对我解释道:“夫人,您的丈夫牵涉此事,您作为他最亲近的女人,自然也会被隔离保护起来。”
亚伦德作为最能干的公爵,权倾亚斯兰多年,老国君的担心受怕早已不是一天两天。虽然另有两位公爵力撑皇室传统势力一派,但是在名望与财富实力上始终略逊一筹。会有今天的剑拔弩张的局面,其实应也在意料之中。
皇太子在未得势之前,曲意讨好,两派都不得罪,既赢得了老国君的欢心及德里尔家族的支持,还讨好了王后及其家族,并使亚伦德一派也未对他采取任何行动。
一朝得势后,皇太子的立场迅速向老国君倾斜,并娶王后的侄女为正妻,表明了力挺保守派的立场。自此,亚伦德的那派新兴贵族势力明显落在了下风。
“皇太子殿下,”亚伦德的眼里冷意更重,却含笑道,“您若要带走我,我毫无异议,保证跟您走。可是,若您要带走我的夫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会是一场掀起整个亚斯兰腥风血雨的斗争。我的在亚斯兰边界及新扩展的领土的矿场会立时停工,停止对王国的财富供给,同时,我的得力干将吉恩也会立刻返回王国,联合王国内的新起势力,保证与您对抗到底。另外,顺便告诉您一声,您虽娶了王后的侄女,可并不表示您赢得了王后的心,王后刚找到了她在十几年前突然失踪的女儿,并把她秘密保护起来。”
皇太子满是笑容的脸微有些僵硬,眼眸里也顿现了冷光。
相比起老国君的私生子,王后自然更愿意自己的亲生女掌控王国大权,以确保自己的地位和家族地位的永久无忧。
亚伦德微微上前,将我完全挡在身后,似笑非笑地道:“您可是除了我之外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皇族精灵。您被立为皇太子后,王后不敢与您对抗,也不敢与君王陛下作对。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向我这个被你们排斥在外的公爵靠拢而已。”
形势一下变得复杂起来。皇太子略微惊震后,恢复了原状,他的笑容依然可亲,温柔地道:“如此甚好。母后陛下找到了她的亲生女,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只是,公爵大人,今次父王派我来彻查此事,我必得带您回去,还请您谅解。”
“没问题,”亚伦德似乎毫不在意地回答,眼里的冰冷愈发浓郁,“但我需要再提醒您的是,我的夫人必不可能同时前往。”
我忐忑不安,犹疑不定,其实心里有点随同前往的想法。我不希望他单独面对一切。
我正想开口说话,厅外忽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盔甲的高个大汉匆匆入内,他满脸蓝胡子,双目如电,身材威猛,一身盔甲甚是闪亮,看起来威风凛凛。守在门口的领头卫兵似乎不敢拦他,迅速地向两旁散开。
“皇太子殿下,公爵大人,”他单膝跪立,沉声道,“王后殿下派我前来告知,数年前的血案已经查出,斯尼坦家族的爱尔格伯爵刚刚认罪,坦诚一切是他所为。”
紧张的厅内形势一下子峰回路转。亚伦德脸上的笑容甚为可人,皇太子的表情纹丝不动,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心中的波澜。
一场原本一触即发的战斗戏剧般地暂停。皇太子极有风度地一笑,带着众多部下离开了庄园。
深夜的庄园无法成眠,灯火燃起在宽阔的大厅,壁炉里火从未熄过,仍然熊熊地燃烧。室外仍是冰天雪地,大雪纷扬,仿佛整个王国被藏匿在冰雪之中。
室外的寒冷与室内的闷热形成了鲜明对比。室外冷空气仿佛可以让呼出的气息瞬间结冰,室内的烘暖气息则可以让人暖热得瞬间窒息。
瘦弱的艾咪跪在红地毯上,脸色苍白得就像十天十夜未眠过,眼睛红肿得就像桃子,黑眼圈深深绕在眼部周围。
显然,为了此事,她已好几个晚上辗转难眠。然而,她的柔弱和痛苦打动不了亚伦德,也打动不了同样铁石心肠的裴斯纳夫人。
此次遭难虽难以避免,可庄园内的女妾从中添乱,着实让庄园内的主人们恼火。我和几位侍妾默然坐在桌旁,听着亚伦德的冰冷声音,以及看着裴斯纳夫人冷酷的笑脸。
她在笑,一直都在笑,脸上的肌肉奇异地抽动,使得那笑透出几分诡异和残忍。
艾咪佯装镇定,发颤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慌乱。她说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迫不得已。毒药是她拿给塔梅妮丝的,并强灌她饮下。亲笔信则是她伪造的,她偷潜入庄园的弃物库,翻出了亚伦德所写的数封旧信,将其中相关的字迹用特殊的印纸印下来,然后组成了一封完整的伪造信。
裴斯纳夫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怒不可竭,怒斥艾咪的行为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