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砖上,嘴角挂起嘲讽的笑意。
他是神殿最高祭司的新情人,容姿虽不算最出众,却因无与伦比的独特气质和那倔强迷人的眼神赢得了祭司的青睐。
他的眼眸是紫绿色的,头发也是紫绿色的,脸颊瘦削,身体修长,是一个典型的天空之城的城民。
他缓缓站起身,白色浴袍顺势滑落在地砖上,散落一地。他赤luo着颀长身体,赤足行走在光滑的地面,纵身跃入了碧波池中。
当他从水中冒出头时,与我的目光正好相遇。
我那时坐在碧波池边,落寞地握着一杯红酒,双足浸没在微温的池水中。
眼神相碰的霎那,他的眼神变得灼热,火辣中有种**与yin*。
这是情人用来诱惑男女主人的惯用眼神。我淡淡一笑,然后站起了身,握着酒杯离开。
晚宴到了高潮,欢声热舞,喧闹一片。
那个银眸少年坐在大祭司身边,与他狂热接吻。两人在宽大的座椅上紧紧拥抱,几乎粘连在一起。我的父亲蹙起了眉头,催促刚刚坐定的我离开。
在离开大殿的那一瞬,我随意地回了下头,恰巧与坐在座椅上的他的眼光相碰。他的眼光更大胆,火辣辣的,唇角还勾起一缕媚艳的笑。
我迅速地离开了。
一个月后,我们再次相遇。
天空之城的大祭祀,我作为最尊贵的纯洁圣女,穿着一袭白色及地长裙,戴着璀璨的珠宝,站在祭坛的最高处,闭上眼睛,轻念着至高无上的神圣祷词。
那个银眸少年曾告诉我,他因为这个时刻而爱上了我,深深地爱上了我,义无反顾地爱上了我。
他站在密密的人群里,像所有精灵一样仰望着高站祭坛上的我,那一霎那,一股奇妙异样的情绪就这样无知无觉地涌入他的心底。
他不着痕迹地接近我,装作与我在不同舞会上偶然相遇,与我搭讪、说话,邀请我去花园和森林散步。我向来对情人身份的男女敬而远之,可他的锲而不舍还是打动了我。
一个美丽的黄昏,我答应了同他一起去城郊森林散步。
森林深处,金色夕阳染红了树上的每一片叶子,连我们的脸、我们的眼睛、我们的头发都仿佛染上了金黄色。
在某个动情的时刻,他用迷人的情欲yin*了我。当他进入我纯洁身体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被撕裂,化为片片碎屑,片片都飞向了他的身体。
我把自己的身与心都交给了他,以那样一种破碎悲伤的形式。
我无法得到我心中的完美王子,无法成为他的新娘,只能退而求其次,接受了这个银眸少年成为我的情人。
父亲对我们的恋情很恼火,可也拿我没办法。而大祭司因少年离开了他而勃然大怒,却碍于我父亲的情面不敢采取任何阴谋报复行动。
父亲曾痛心地对我说:“你一个纯洁无暇的高贵圣女,为何要与那种出身低微的平民少年在一起?”
我不断地哭着重复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与他在一起很开心,能令我暂时忘掉得不到王子的痛苦和忧伤。在火热的情欲与绵绵的情话中,使我无尽地沉沦与迷失。
几个月后,父亲强行为我和海底神殿祭司的儿子定下婚盟。我的情人在那几晚疯狂般地占有我,与我夜夜狂欢,宣泄着突如其来的无边痛苦。
婚礼的前十天,这个银眸少年对我说道:“伯妮雅,我自知出身寒微,无法与你结婚。可我也是一个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和名誉。当你的婚礼举行过后,我不会再留在你的身边。”
我苦苦哀求,请求他不要离开我,他却始终坚持初衷。
我痛不欲生。我已失去了梦里的王子,难道还要失去枕边无限温柔的他?他的银色眸子闪着熠熠的光芒,“伯妮雅,我们殉情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
那时的我x日在痛苦中煎熬,对我而言,殉情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端来了两杯毒酒,他取过了其中一杯。我们俩一仰而尽。
毒性很快就发作了,我捂住胸口,在地上痛苦地打滚,而他则脸色惨白,靠着石柱软软滑下。
半晌,他吃力而艰难地道:“对不起,伯妮雅,我欺骗了你。与你在一起,只不过是霍腾尔祭司阴谋的一部分。”
我在地上缓缓移动身体,痛苦地问道:“什么阴谋?”
“只有你的死才能给城主造成重大打击,使他在绝望之下退位或自杀,大祭司才有可能成为新的天空之城的城主。”
他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薄薄的,泛着隐约的死灰色。
“所以,你把毒药交给了我,要我把毒药放到酒杯中……”我惨笑道,“你自己却早先服了解药。”
“是的,”他慢慢靠近了我,蹲在我面前,“对不起,伯妮雅。我当时实在太想得到副祭司的位置,所以……但现在,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身体蓦然一震,继而僵住,一柄闪亮锐利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