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方黎黎,我说……我不想离了……”夏思源见我满面疑惑,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似乎鼓起了巨大的勇气。
“呃……”我冷得浑身发抖,有些思路迟缓,可心底却不经意地涌上了一丝暖意。
“至少不能现在离……”夏思源平静地说。
“夏思源,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口气不悦。
“奶奶过几天从乡下上来,暂时不能让她知道我们的事。”夏思源转过头望向我,不是商量的语气,更像是一种通知的口吻。
想到夏奶奶,我忍不住又一哆嗦,那位笑容满面的老人在我们喜酒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拍着我的屁股极大声地说:这丫头好呀,瞧这坐围,一看就是有福啊,保准能生养。
我干笑……
接着,她老人家又毫不避讳、赤\裸裸地直接提出心中所想:丫头,赶快给我生个曾孙来玩一下。
想到这里,我的太阳穴开始隐隐发胀。
而且据我所知,夏叔叔跟潘姨年轻时一心就扑在事业上,基本上是生下夏思源后就扔给了夏奶奶,直到夏思源快上小学了,才被接回城里来。别看夏思源天天一副不死不活的冷清模样,可是见到夏奶奶,那笑容能开出小花来。
“她最多就住一周,在这期间我们和平相处,行吗?”夏思源言语之间软了下来,可依旧还是冷冰冰的语气。
我突然间有些憋屈,忍不住吼道:“凭什么?!说离的是你,说不离的也是你,说等等再离的还是你。我***生下来是陪你玩的吗?”
夏思源沉默……
我在浴缸的边缘坐了下来,暗自分析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如果知道孙子离婚后应该是个什么反应?
至少不会像我妈似的轮起巴掌就招呼吧?
刚想到这里,洗手间的灯光突然开始忽明忽暗,尔后“啪”一声,洗手间变得漆黑一片……
之后,仿佛浮躁的一切都突然平静了下来……
是个女人此时都应该惊呼一声,可是我却为自己的裸\体在黑暗之中不显得那么尴尬,而心头一松。
而就在此时,却赫然发觉一个身躯紧贴过来,结实的双臂猛然抱住我的胳膊并开始不自觉地轻轻颤抖……
“夏思源……”我挣扎着想抽出胳膊,毕竟我此刻如此的“坦诚”与他相待,别扭得很销魂。
夏思源可能也意识到有些失态,忙说:“你……你别怕……应该是短暂……停……停电……”
我在黑暗中突然意识到一个让我不太敢相信的事实:夏思源这小子居然怕黑?
这真是一个太他妈让人欢乐的消息了。
“我不怕,劳您费心了。”我在黑暗中使劲推开他。
未曾想,被推开的夏思源再一次紧紧贴过来,双臂依旧紧紧抱着我的胳膊,仿佛怕我下一秒会飞走似的。
紧贴着我的夏思源体温很高,我心头涌过一丝特不要脸的火焰。此时,做为一个赤\裸着躯体的晚熟女性,身心说不荡漾,那完全不能让人信服。
以我的力量想摆脱这个怕黑的男人,看样子是不太可能了,我想到手中夏思源的电话,随意按了个健,洗手间顿时出现了一点微光。
夏思源看见光线忙从我身边弹了开来,我正想松口气呢,谁知却发觉原本包裹着自己躯体的浴帘早已散乱不堪,就这么点微光下都可以轻易看到无边的春\色。
我忙拉了拉浴帘,有些气愤地开始拔电话,可我这天生对数字无概念的脑瓜子里,只有我爸妈的号码还依稀记得全乎,再者就是苏琳的电话,可是这会儿苏琳要是能回来,那她就不是我认识数年的苏琳。
我爸妈肯定是不行,我如果说出这事,他们一定会来,而且我相信他们一定还会携带着我爸那部宝贝相机,之后对我们进行一顿惨绝人寰的狂拍,然后让我跟夏思源一辈子都离不成婚。
我握着手机一阵烦躁,忍不住埋怨,“夏思源,你是外星人吗?怎么手机上一个号码都没有?”
夏思源说:“为什么要存手机里,我都记着呢。”
我冷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手抄电话本,真新鲜。”
夏思源没看我,低声说:“记在脑子里。”
我一怔,心想:夏思源,你牛X。
我提议,“那你想出一个可以来的人。”
夏思源摇头,“来了也没用,进不来。”
我愤恨地往浴缸边缘一坐,难道我真的要等苏琳那个三八回来才能走出这里了吗?
想到这,我生气地往苏琳手机上发了条短信。
“亲爱的,我跟夏思源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快点回来吧……”
没有几分钟,苏琳回了一条消息,我顿时周身寒冷。
“亲爱的,我在忙回不去,如果闲得无聊,可以再煮一次。”
我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