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自低潮时,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发现让我振奋不已。可是当我绞尽脑汁也只是把他的手机号想出八位后,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夏思源看着我对着一排电话号码愁眉不展,忍不住说道:“798……”
我没好气地说:“夏先生,您甭跟着添乱了成不?”
夏思源皱眉,“你不是差三个号吗?”
是啊,我差点忘记了,他跟夏思源也算是关系还不错的。我忙补上了夏思源告诉我的三个数拔了出去,果然电话通了。
当那边传来慵懒的一声“喂”,我忙喊道:“别问为什么,快,拿着我家的钥匙直接过来救命。火速……”
电话那头寂静了几秒钟后,说道:“救命找警察,找我做什么?”
我镇静下来,“表哥,我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让你摆脱苏琳的好法子,你想不想听?”
“方黎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苏琳一个鼻孔出气?”
我露出哭腔,“表哥,你就信我这回……就这一回……”
我话还没说完,夏思源接过电话,“东晨,别闹了……”
说完电话一合,放在了洗手台上,我也跟着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洗手间依旧灰暗,夏思源久不久地摁下电话,让洗手间不那么黑暗。我沉默不语,不停想着一会郭东晨看到现在的画面是如何一副惊悚的表情。
郭东晨从他的公寓驱车过来,不塞车也得二十分钟,也就是说我还有至少二十分钟要这么跟夏思源“坦诚相待”,那还真不是一般的煎熬。
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的,在微弱的光线之下,我居然瞧见夏思源在解自己衬衣的扣子,我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难不成,夏思源突然间暴露了饿狼本性?
我将浴帘当成亲人一般紧紧摁在xiōng前,死死盯着夏思源,并在心里盘算着如果他兽性大发,如何给他最沉痛的一击。
没想到的是,他只是将脱下来的衬衣递到我眼前……
而我的目光却从眼前的衬衣飘到他的手臂再到他赤\裸的xiōng膛,再就不知道如何挪开了?甚至还有一种靠上一靠的万恶冲动。
用苏琳的话说,我这是典型的老处女综合症,明明心里饥渴似火,表面上却还要冷若冰雪。
不可能的,我跟他快离婚了,怎么可能对他有幻想,绝对不可能!
“难道你想郭东晨瞧见你这个样子?”夏思源突然开口。
“吖……”想来也是,不能给郭东晨笑话我的机会。我连忙接了过来缩在浴帘后头将衬衣穿在了身上,一种久违的安全感瞬间回归。
“谢了……”这有穿衣服跟没穿衣服还真是有差,连底气都比先前浑厚了许多。
夏思源沉默……
这人不知礼貌为何物,我有些后悔,早知不谢了。
洗手间异常寂静,我双手环xiōng,为了缓解一下此时尴尬的气氛,我轻声问道:“奶奶什么时候来?”
夏思源说:“近期……”
我说这人,言语还真比黄金贵,我他妈抽疯了才想着跟他闲聊。
我也赌气不再吭声,可是闭上眼睛全是婚后的各种画面,一幕一幕,跟烂剧一样演个没完。
“夏思源,到底是我们错了,还是他们错了?”我忍不住喃喃问道:“我们还能再试试吗?”
夏思源陡然愣住,望向我的目光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却异常的明亮……
我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失言,忙改口,“我们还能再试试给郭东晨打个电话吗?”
夏思源双眸陡然间黯了下来,双眼微眯,足足望了我数十秒,突然上前一手拎起我的胳膊,“方黎黎,你之前说的不是这句。”
我被他突然间的癫狂给吓到,愣愣望向他却忘记了开口。
“你再说一次……”夏思源说话间捏得我手臂发麻。
我挣扎,“疼……疼,夏思源,你发什么疯?”
夏思源在微弱的光线下,眉头紧了又紧,“我要你再说一次……”
“你放开我!”我忍不住大喊。
夏思源突然间吼了起来,“方黎黎我告诉你,我忍你够久了,我他妈受够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了。等奶奶走后,随你怎么着,你……你爱怎样就怎样……”
妈的,这才结婚几天,什么叫忍我够久了?我还忍他够久了呢!不过鉴于夏思源鲜少如此气急败坏,我虽然窝了一肚子火也唯有咬着下唇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郭东晨的号码,忙不迭接了起来。
“方黎黎,你们搞什么鬼,家里漆黑一片。”郭东晨的声音在电话里跟洗手间外头同时响起。
我心头一松,忙说:“表哥,茶几的抽屉里有把钥匙,先打开洗手间的门再说。”
郭东晨也听到了我在洗手间的说话声音,忙去翻抽屉找到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可当郭少爷瞧见赤\裸着上身的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