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月嘻笑道:“不是你手中,而是你怀中,我才不怕呢,倘若你敢伤我分毫,只怕中原武林那些豪杰没一个能活命,瞧你堂堂男子汉,怎地这般不知羞,搂着我们女儿家,也不懂怜香惜玉,却要挟作人质,交换那些南蛮子,你只会欺负弱女子,算什么英雄侠士来着!”
叶战天嘿嘿笑道:“我可做不来甚么英雄侠士,整日背负虚名自视清高,不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何况这些丐帮和中原武林群雄与我非亲非故,我干嘛那么在乎他们,只是此事受人所托,不愿失信于人,嘿嘿,凌姑娘,不信咱们试试看来着,你不放他们,我就整日抱着你,让你哪也去不了!”
凌思月心头一凛:“不知他所言是真是假,倒像极闲云野鹤的浪子,不似那些自居名门正派、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唉,小冤家,为何自己对他如此动心呢?”似觉整日被他如此抱着,倒是一件幸福的事,这群雄更是不能放的。
她遂试探道:“在江湖不做英雄便是狗熊,你也做得来么?呵呵,叶少侠,你还是别跟我绕弯子、耍心计的好,若是你当真不在乎中原与西域番邦门户之见,也可以投靠我大蒙古国,将来封你个大将军,做我王兄的助手,干一番伟业如何?”
叶战天抱着佳人于怀,幽香袭人,不禁神荡,但转念又想,莫中了她的美人计才好,不由得脸上微红,松开手臂放下了她的身子,横在自己腿上,说道:“你无须相劝,在下虽不甘为南宋朝廷所用,却也不会为蒙古效力,在我看来蒙汉藏回均是中华的民族,谁得了天下做皇帝我也不去关心,百年后一切尽归尘土,湮没在历史的车轮下,所能留下的除了一堆白骨便是名胜古迹,因此替古人担心实无必要!”
他说的倒是亲身感受,在改历史上朝代更换,不过数百年覆亡,没有一个朝代能延续至今不灭,汉蒙藏回,以及许多民族相互争斗,最后都要统一在一个共和国之下,和平相处,没有分歧,而曾经的战争灰飞湮灭,留下黄城古道,烽火边城,到头来不是被黄沙淹没,就是皆成了古迹。
凌思月听得目瞪口呆,从未听过这般新颖理论,堂堂男儿忠效朝廷,洒血沙场,自古皆然,原先担心攻打南宋城池,他必会怀有亡国之恨,难与自己和谐共处,此刻听来他好象完全不在意,心下塌实许多,喜道:“叶公子,倘若倘若有一天,我辅助王兄灭掉你们中原南宋朝廷,你会否记恨于我,从此不跟我做朋友呢?”
叶战天摇了摇头,叹道:“那也怨你不得,即使没有你和你王兄,同样会有其他大将军领兵攻宋,战争自古以来不是某一个人的错,说到底还是邦国利益和野心作崇,即便大宋强盛,也会灭掉蒙古以及周遍邦国的,不过不过百姓是无辜的,你们攻城掠地,我大可不管,但你们蒙古兵凶残暴戾,乱杀无辜,我瞧不过眼,非出手制止不可。”
凌思月横躺在他腿上,海棠春睡的姿态,与男子谈得甚是投机,竟忘了自己衣衫不整,全身上下只一条被内力震成零碎的白巾围着,俯身瞧去,尖叫一声,不禁羞得满脸潮红,忙转开了头去,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妩媚道:“叶公子,请你到外室稍等片刻,待我换上衣褂,再与你商谈有关群雄之事。”
叶战天也觉得手足无措,搔了搔头,说道:“好好,公主你换你换若能不动干戈化解恩怨,那是最好!”说罢脸红充血,不敢多看一眼,转身退出小屋,来到外厅,仗着自身艺高胆大,也不惧对方使甚么诡计。
半晌过后,凌思月换上了一身女儿装,轻妆淡抹,掀帘盈盈走了出来。
叶战天凝神瞧去,只见她美玉生晕,明艳圣洁,眼眸流动,光彩逼人,若非知她心狠手辣,诡计百出,还只道是仙子下凡一般,
凌思月嫣然一笑,道:“累公子久等了,我还在猜想,你会不会自个儿偷翻解药,不告而别呢?”
叶战天耸了耸肩,无置可否,心想:“你早料到有人会来偷解药,肯定不会放在让人轻易翻到的地方,即使轻易找到了,多半也是假药,我才没那么苯!”
当下悠然伫立,潇洒一笑道:“我可不是画蛇添足之人。”
凌思月见他目光盯着自己上下打量,满脸欣赏之色,她心下极是欢喜,也不枉为了他精心打扮一番。
“叶公子,你说是我美呢,还是当日陆家庄众所皆见的白衣少女美?你要老实讲,可不许为了讨好人家,便不加思索!”公主脸颊晕红问道:
叶战天想到陆家庄的情景,她说的白衣少女自是指小龙女无疑,心道:“女孩家竟问些不关痛痒的话,小龙女天真无邪也是极美,与清儿和这位公主相比,就容貌而言,当真难分高低,但性格迥异,风姿仙韵自然也就不同了。”
他顿了一顿,叹道:“凌姑娘这可为难我了,若不违心而论,只能说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喜爱的人感触也不尽相同,硬要强要分别的话,那位龙姑娘心地善良,非是公主能比的。”
凌思月小嘴一嘟,啐道:“心地善良?哼,那不过是你与她立场相近,同是中原人当然认定我坏透了,但对于蒙古百姓来说,本公主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