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绫波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嘀咕道:“我找的男人的还不是你的男人,难道我的眼光会不如师父。”
花元情功力深厚,就是蚊子发出的声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想揭穿她,故作疑惑地问道:“绫波,你在口里嘀咕着什么?”
洪绫波俏脸一红,忙摆手道:“师伯,我没说,对了,我要去跟师父练武去了,师伯,我先走了。”说完便一阵风似的闪了出去。
花无情轻笑了一声,暗道,这丫头,看来真是陷入了情网了,看来相公样子虽然平凡,但魅力却是不小,看来自己以后还真的该狠心些,别让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入家门,不然这家,终会乱套的,现在就这十几个妻妾,都够自己受得,再来一些,自己估计就要累倒了,怪不得自古有言,清官难断家务事。
停留了半会,花无情便心神愉悦地走到白音洁这个白莲教圣女的房里。
推开门进去后,她便见到白脚音语正在梳妆打扮,一头乌黑的秀发如瀑布直下,天鹅般优美修长的脖子,有种难以形容的优雅风姿,肩若刀削,背后的婀娜身姿直让花无情也感到艳羡,怪不得相公会强摘了这朵有刺的玫瑰,换作自己是男人,恐怕也比相公好不了多少,想到这里,心思一顿,便走上前去,捊起她乌黑的长发,闻着扑面而来强烈浓郁的芬芳发香,轻轻地抚摸着,不发一言,静静地、柔顺地感受着从她秀发传过来了的那份柔软。
白音语一听有人进来,心里就知道是谁进来了,这世上如果还有朋友的话,也就是背后的那位了,除了她,谁也不会与她成为知交,除了她,谁也不敢若无其事的靠近自己,而自己的男人却不是知交,而是自己未来生命中的另一半。
花无情也知道,女人一旦把身子给了男人后,不管心里有多怨恨,但心里却是默认了,让她再去接受另一个男人,几乎是不太可能的,纵是青楼的清倌女子通常也不例外。
白音语轻叹了一口气道:“无情姐姐,相公还没有回来吗?”
“怎么?你也会想他回来了?不是挺恨他的吗?”花无情边帮她梳着长发,边揶揄地笑道。
“恨?过了这么久,心里早就消了,况且我身子都给他了,你说说,除了他还能依靠谁?”白音语无奈地叹声道。
“嗯,这倒是,不过你也别太放在心里了,女人这一辈子总得要找个男人还依靠的,相公虽了点,但心里还是挺疼爱你的。”花无情微笑着说道,手里轻轻地抚摸着她如云的秀发,那种轻柔,比摸上丝绸还要光滑万分,看来这茶籽洗出的头发要比用温水洗出的要好上百倍不止。
“这个我知道,当初若不是看上他这一点,我即使是死也不会从他的。”白音语落寞地道,往日的高高在上,变成今的孤家寡人,不得不说,命运太难以琢磨了。
“呵呵,这不是挺好的吗?若不是这样,你也不会成为我的相知了。”花无情轻笑了一声道。
“相知?确实,相识意太淡,相交意太浅,相知却恰是。”白音语清脆的声音有些愉悦了起来。
“音语,等会要不要去听听玉梅的琴音啊?她可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名家,纵是伯牙在世,也是恐有不及的。”花无情笑着说道。
“不去了,我不是她的知音,因为她的琴声里全都是那个家伙的影子,听了也徒伤心神。”白音语摇了摇头道,虽然自己行动是自由的,但还是不要露面的好,免得惹出让人不高兴的事来。
“这个倒是,谁也没想到,众姐妹中最爱相公的竟然是她,人人都说是无情,戏子无义,但就玉梅而言,我不得不说一个好。”花无情敬佩地说道。
“嘻,依我看,现在该是要多加一个人了。”白音语点了点头,随后便笑了一声道。
“谁?难道是如凤她们?”花无情脑里急转,实在想不出有谁爱得相公爱得发狂的。
“不用想了,就是你了,看看你,满脸的牵挂,就是傻子都感受得出来了。”白音语转过身子,露出了一张雪白的没有一点儿瑕疵缺陷的莹白玉脸,如天仙般的玉容上挂着无尽的浅笑,似是在感叹着红尘的美好。
花无情一听,玉靥浮现出如登仙境似的畅美甜笑,带着一丝晕红,美丽娇艳的秀美桃腮羞红如火,娇羞地嗔道:“我哪里是?你就爱胡说。”
白音语心里苦笑了一声,如果你不是,这家里这么多人就没一个是了,别说是自己,就是白痴都看出你的心思了。
这时,一阵琴音,欢快无限,春风化雨地从后院小花园里传了出来,琴音袅袅婷婷,就像是思念情人的抚摸一般令人的心神感到一阵眷恋。
也幸好是趁着花满楼歇业的时候弹奏,若是平时,早就不知惹来多少风流才子公子哥了。
白音语一听这琴声便想起了自己唯一的男人,那张平凡而充满着儒雅平和的脸便现在了眼前,那双分外有神,却暗暗露着无限野心的双眸活灵活现地久久地萦绕在自己的脑海深处,让自己忍不住一天又一天的牵挂着,迷恋着,随着时间的发酵,变得越来越浓。
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