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元就被二皇子派人召唤过去了。
李元恭敬地行了一个礼道:“微臣李元参见二殿下。”
坐在椅上喝茶的二皇子赵祯放下茶杯冷笑了一声道:“李元,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本殿下抢女人,是不是活腻了?”说完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李元一脚,直踢得他翻了跟斗。
皇家子弟,向来都有武艺在身,纵然赵祯武艺不是高绝,但也比李元这七流高手要强上许多。
李元好不容易卸掉余力狼狈地爬了起来,连忙喊求道:“冤枉啊,殿下,小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您争啊!”
二皇子赵祯一把抓住他的长把衫衣领,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道:“本殿下不管你有没有胆,若是回京后,仍是不见玉梅出现,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殿下冤枉小人了,小人哪里有胆子敢窝藏殿下的女人,别说是窝藏,就是见一面,小人都没有那个胆啊?”李元忙喊冤道。
“哼,本殿下不管你未来是不是皇家中人,还是那句话,不见美人,你就提头来见吧!”二皇子赵祯一放开他的衣领便忽出一脚把他踹到房门边。看着他一副口角溢血的凄惨样子,心里解恨了许多,待他挣扎着爬过来时,才冷声命令道:“太子有令,即日开始,你将由本殿下听调,不得任意外出,更不得违命行事,否则按军令处罚,凌迟。”
李元这时就是满肚子的不满也要打下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咽,现官不如现管啊,人家是殿下,也是真正站在上位的人,更是手握着可以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所谓死无对证,就是给他杀了,自己一个备用驸马也是白死了,以后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行事了,忙叩头答道:“下官得令。”
“既然如此,你速去行宫挑选出三十个大内高手侍卫和十个禁军神射手,赶来此地汇合。”二皇子赵祯面无表情地吩咐道,仿佛刚才打人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李元再叩了一头,应声是,便徐徐退了出去。
走出门外后,小心地擦掉嘴边的血迹后,李元才平静了下来,满面的阴沉与狠毒,随即又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东西,只有像狼一般的眼神,间或转过一轮带出的寒光,让人感到心惊胆战。
回到行宫后,李元立即点了四十名高手,由尚志和唐朝一两个副统领带队,又赶了回来,便带着两个统领前去向二皇子赵祯覆命去了。
坐在驿馆书房前的二皇子赵祯见三人叩头拜见,停下了正在奋笔疾书的大手,抬起来头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神色一紧,便正色道:“从即日起,你们就归本殿下听调了,时下正有一件大案困扰着本殿下,有关紫河车血案的事正需要你们解决,给你们三天,若是仍然没有一丝进展的话,那后果也不用本殿下多说了。”
李元三人见他说完又垂下头去,书写着不知什么,都应了一声是,便请辞了。
三人出了驿站后,李元转过头来对着两人微微紧张地问道:“两位统领,你们看解决此事有几分的把握?”
唐朝一与尚志都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都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李元有些发急道:“怎么?难道一点机会都没有?”
唐朝一点点头涩声道:“确实,当初紫河车血案一发生的时候,我就问过王老供奉,他也是满脸的苦笑,只说了一句,遇到此人,有多远,跑多远吧!”
尚志也点头应声道:“李大人,此事确实是这般,看来我们要请责了。”
李元见两个人榜中的武道高手都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脸上布满了急切担扰,心底冒出一股凉气,正让他暗暗打了一个寒战,四肢无力地垂着头,涩声道:“难道我们真要请责吗?”
请责,罪名可大可小,轻则要落个办事不力的责罚,要被吏部降掉一个品级,重则当场被二殿下赵祯击毙。
唐朝一和尚志都默默地点了点,对他们来说,请责至多也就失去了一个统领的职位,那总比要失去生命好,在官场的人都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李元无奈地扬了扬手道:“两位大人,此事先去打听出下落再说吧!至于请责,看看情况先。”
两人点了点头,便各带着自己的属下四处去打听去了。
李元静静地看着一大群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手威风凛凛地离去,心里虽然是苦涩万分,但能从羁役之中腾出身子来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自己能有更多的时间为自己去奔走,而不是受制于皇家,不得随意妄为,连上个厕所都有密探在监视着。
梅花和紫荆从一个角落里现出身子来,显得分外诡异。
李元收回了心神,转过身子对着两人道:“我们去张家吧!也不知道那个好色的二殿下有没有暗中去威胁官员进献美人。”摇了一下头,便轻摆了一下袖子,朝张家的方向而去。
驿站贴近官衙,而张家也是在市圩之中,三人很快地就来到了张家。
梅花上前轻轻地敲了几下紧闭的张家大门,吱地一声,里面现出一张平凡的女子面孔,接着那个女子恭敬地向三人行了一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