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又是一阵吹过扬州。
三日后,扬州终于迎来了一群权柄赫赫的官人,尤其是未来有可能成为天下至尊的二皇子。
扬州立时就热闹了起来,虽不如上次太子到来一般,但也是大小官员,富户达人,悉数到场为之摆酒接风洗尘。
这一夜,扬州城最富盛名的扬州酒楼,高员满座,喜闹盈天,酒杯交错,阿谀连连,显得一派热闹非凡。
正在欢声笑语聚于一堂的众人都忽视了扬州城真正的主人,太子赵珠,仿佛他就像空气一般,随风吹去了。
而李元属于太子麾下,自然治也不会去端着热脸去迎别人的,何况他自己夺人所爱,恐怕人家都恨不得想杀了他,素知皇家好色的他也在三日之内,把紫花楼的大大小小的绝色美人一个个地藏了起来,摆在台面上的全都是一般的美人,不仅那里如此,就连扬州十美都被他打发到张家低调地居住去了,免得被皇家中人所趁,人财尽失。
赵家远的风流事迹且不说,光太子赵珠做出强抢美人的事情,就足以让谨小慎微的李元戒备万分了,有时候美人不仅仅是供他取乐,也是他拉拢扬州权贵的桥梁,更还是他的得力助手。
而扬州城里的江湖势力也自觉地避开了锋芒,不出去惹事生非,守着各自的地盘,像狡猾的毒蛇一般静静地等待着机会,伺机扑咬。
似乎扬州城就因二皇子等一众贵人的到来而安静下来了,就连素来胆小温顺的百姓也大着胆子走向大街哟喝着生意。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江湖人的好勇斗狠,官员贪欲,百姓的逐利都不是区区的一个二皇子能改掉的。
扬州城平静了两天后,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哼凄叫,安静的局面又给紫河车血案的元凶再次打破了,胆小温顺的百姓仍是缩回了脖子,躲回自己的被窝过着艰苦的生活,而江湖势力也再次举着共除大恶的旗号互相兼并攻占了起来,府衙各级官员也各自攀附势力,利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私利,唯一没变的就是李元与太子一群人。
扬州行宫里。
二皇子赵祯带着身边寸步不离的气急败坏地从驿馆中赶到太子住处,脸色有些不好看地看着太子,行了一个礼道:“皇兄,好久未见了,不知安否?”
太子赵珠最近沉溺于于温柔乡中,脸色略为苍白了些,没有以前的气吞山河,反而变得像病虎一般,见到两人进来,坐回正椅,微笑道:“有劳皇弟关心。”随后转身那个老态龙钟的道人略为恭敬地回身道:“张供奉,身子可好了些?”
那老态龙钟的道人干咳了一声,微微久身道:“有劳太子关心,老臣这副身子还可以再活几年。”
“这就好,若是张供奉身子不适,就不必出来奔波了,身子为重,要知道赵家可是不能没有你的。”太子赵珠从正座站起身温和地说道。
“谢过太子的关心。”那老态龙钟的道人说完后,便退到一旁不言不语了。
太子赵珠早就知道这些供奉是些什么人物,个个脾气都是古怪的很,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转过头对着二皇子赵祯询问道:“皇弟,不知父皇可有口谕传来?”
二皇子摇了摇头道:“未曾。”
“哦,那皇弟这般气色,想必是有事而来吧?”太子赵珠眼力甚高,一眼就看出这个与他争龙椅的弟弟是有求于他。
“正是,近日扬州城里出现了一个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凶徒,其手段极是残忍,竟然连身怀三甲的孕妇都施以毒手,取其紫河车入药练功,皇弟恳请皇兄施予援手,抓获此獠,以正皇威。”二皇子赵祯脸颊绷得紧紧的,一副怒气十足,择人而噬的样子。
“哦,原来是这事,此事早就发生过十数次,可惜碍于皇令,不得擅自出兵,让那巨恶逍遥法外,如今皇弟手上握有尚方宝剑,代表着父皇亲临巡弋,皇兄自是不能坐视这些邪佞不管,这样吧,皇兄着李副钦差率三十大内高手和十大神射手随你去缉凶吧!”太子赵珠恍然大悟地说道,随后便大方地拨了四十个高手给他。
二皇子赵祯一听,脸上就难以抑制地露出喜色,有了这四十名高手,足以在扬州城翻云覆雨了,加上手中握有尚方宝剑,又有何事不能摆平,立即欠身谢道:“皇弟谢过皇兄。”
“都是一家人,何言彼此,今日就在行宫里用度吧,皇兄也想问问宫里的情况。”太子赵珠笑意满面地说道。
“恭敬不如从命。”二皇子赵祯点了点头,便随他走入行宫里的食肆所在。
此时正在躲避二皇子赵祯锋芒的李元浑然不觉麻烦已经找上门了,还一副乐陶陶的样子带着花如媚,梅花和紫荆三人行走在行宫里的花园,四处赏春赏花。
而亦丝和书春则被他分别打发到了张家和紫花楼去保护众女去了,也省得见了心烦,毕竟能看不能动是男人最难以忍受的。
行宫里的花园,虽是不如临安李家的后花园,但也是美不胜收,细细从姹紫嫣红的百花察去,更是令人目不遐接。
此是正是江南草长,群莺乱飞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