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把你带了出去,恐怕连发白的胡子都要翘起来了。”李元心平气和地笑了一声,跟这样纯情的美人说话,心里就来得舒畅。
“哼,不让就不让吗?干吗要推到师叔祖头上去。”度月葶撅起嘴不乐意地说道。
“好了,不要撅着嘴了,小心嘴歪了,脸蛋就要不好看了。”李元笑盈盈地看着她苦着脸的样子。
“那大人你愿意带我去了?”度月葶的玉脸马上就笑意盈溢起来,就像风一般,变得快,也散得快。
“那要看情况了,你我年纪都相差不远,你就不要喊我大人了,我也大不过你两岁,喊我一声元哥吧!”李元摇了摇头,如果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可爱纯情的妹妹那该有多好啊?可惜天不坠人愿,让李家三百年以来,都代代单传,人丁不旺,倒是旁支开花散叶,直逼天下第一大姓。
度月葶见他一脸的希冀,纯真的她自是清楚地感到他话里的真诚,不向在家里前求亲之人那般口吻生花,令人生厌,遂甜甜地喊了一声道:“元哥哥。”
李元欣慰地看着她美若天仙般的玉脸,心里没有一丝,只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闪现出来,虽然不像他对梅花紫荆那么深,但也是让他心里有了一丝牵挂,忍不住想为她无私地做些什么,好像以前对胡霜雪那般,为了能讨她欢心,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哪怕是换来一次冷脸,心里就十分满足了。
度月葶见他痴痴地看着自己,眼神里却划过一丝悲伤,知道他是想起往事了,忍不住拉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元哥哥,你在想些什么呢?”
李元从以前的往事回过神来,自己此时还真不敢相信,两个从未谋面之人,呆了一会,便如相处万年一般熟悉,尤其是向来坚强孤独的自己,心里苦叹了一声,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也许,此时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吧,人总是披着外衣,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看着度月葶一张纯情至极,让人怜爱万分的吹弹得破的玉脸,李元心里还是欣喜万分的,毕竟能让自己产生共鸣的女子在这世上并不多,从怀里迟疑不决地掏出一块玉佩,脸色非常郑重地递到她手中,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柔声道:“来,拿着,这也是元哥哥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度月葶有些难为情地接过,看着他一副极为不舍的样子,知道这块玉佩在他心中是极为重要的,有些不愿地说道:“元哥哥,它很重,我不要。”
李元心里苦笑了一声,自己第一次真心真意地送东西给人,人家却不愿意,要知道这块玉佩本来是送给自己原先最爱的女人胡霜雪的,在阴差阳错之下,它一直没有机会送出,更何况,它是伴着自己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呆在自己怀里,从不曾遗忘过,虽然本身它不是价值连城的珍宝,但在自己的心里却比世上任何珍宝还要珍贵,纵是用筑基仙丹来换,自己也是不舍的,奈何,自己最看重的,别人却一屑不顾。
一想到这里,李元心里就有种想哭的感觉,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茫茫天涯,知已难于寻觅,右手紧紧地握着刻着元字的玉佩,就想把它扔入江中,伴水长眠。
度月葶见他一副痛苦的神情,还欲把玉佩丢进水中,立时夺过玉佩,娇声道:“不要扔,既然你不要,还是给我吧!虽然重了点,但好歹也是别人第一次诚心地送过来的。”
李元苦转笑道:“那你可要保管好了,它可是你元哥哥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嗯,我会的。”度月葶见他如此关心,立即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李元欣慰看了她一眼,仰天落下了眼泪,便哭笑着状若疯狂地跑了回去。
度月葶不解地看着越跑越远的身影,手里紧握着青白间杂的元字玉佩,一副不知所以的样子。
只有站在她后面一脸平静的花如媚才理解他为何会如此失态,一个人孤独了太久,如果能遇上一个知音,不这样发泄,也许因此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