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淡泊之心油然而生,竟然生出了长醉于此的念头,随后便摇了摇头,自嘲了一声:“俗人岂过雅生,这不是自取死路么?”
这时,一声吟诗声传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随后花丛中现出一美人,正是那素来高洁宁静的梦玉,一袭长裙如雪洁白裹着纤纤娇躯,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柔滑光艳,尤其是那双灵动的水眸,即使在吟咏中,依然是那么的清静脱俗,配上凹凸起处伏有致的身材,显得每一处都完美无暇,那丰满诱人的圣女峰在纱衣下高挺性感,百折长裙洁白如雪,宛如瑶池中的仙子一般。
李元讶然地轻笑一声道:“原来是梦玉,难道我像王孙吗?”
“你虽不是王孙,但人人却可以为尧舜。”梦玉捏起洁白胜雪的手帕掩口娇笑了一声。
李元缓缓地走到她的跟前,打量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轻笑道:“我非王道,必是不成,不过,王孙的生活真的如完美吗?”
梦玉指着一处石桌,示意两人在那里坐下再说,然后轻移莲步,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坐定才微笑着说道:“这是王摩诘的生活,是不是完美,妾身也不自知,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是妾身所认同的,其生活中闲逸萧散的情趣和上体天心的做法倒是让妾身颇有所感。”
李元听后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望向花丛叹了口气道:“我是个俗人,生活好与不好倒是无谓,最怕的就是不能完成自己的毕生之愿。”
“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个俗人,而如今的你却贵为朝廷命官,那天下岂不是都是俗人不成?”梦玉看着他的侧脸不禁笑道。
李元笑着转过了头,坐在石凳上,与她四目相对,却偏移过眼神,不与她相接,而是盯着她粉嫩如雪的玉脸,肌肤晶莹,吹弹可破,小巧动人的樱唇之上带着秀气的微笑,明媚如水的美目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让人摸不清她意欲何为,随后便望向蓝蓝的天空,微微笑道:“你说错了,自古以来,为官者都是红尘之间的俗人,若是不为名不为利,也就勿需在官场上倾轧了。”
“呵,说的倒也是,不过李公子就打算过着如此的生活吗?”梦玉微微点头地笑道。
“不是我过生活,而是生活过我,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人是不能选择的。”李元微微吸了口气,闻着从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处子熏香以及从她的樱桃小嘴里呼出的香泽,心里不禁暗赞了一声,果然是花会里最杰出的美人之一。
“公子是在说梦玉吗?”梦玉眼里闪过一丝欣赏,把头凑前了一些笑问道。
李元不置可否地用茶水在石桌上划了一个棋盘,然后微笑道:“看到了没有,棋盘就是我们生活的所在,我们能在此相遇也是形势的促使。”
“噢,是吗?那你为何又不做下棋人呢?”梦玉好奇地问道。
“下棋人?你说笑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下棋人的,就算是成为了下棋人,也有低手与国手之分,何况下棋人的生活也不见得能处处如意。”李元摇了摇头道,这个女子真是可惜了,明明是清丽佳人,有着一颗玲珑心,却坠入花楼,过着卖唱讨笑的生活。
“这是智者所为的事,梦玉区区一个卖笑女子就不必参详了,倒是公子需耗费心力思忖一番。”梦玉缩回了螓首,手帕掩面娇笑了起来。
“是吗?你还是错了,实际上我也不需要,因为我在等待,等待一个风云际会的时机。”李元神秘地笑了一声道。
“公子言行真是奇特,听闻你还是商贾出身呢?你为何想要从官呢?”梦玉换了一个话题道。
李元淡淡地笑了一声,细致地打量起她的秀色来,对她的话反而不置可否,他向来习惯控制说话的内容,不愿意提起会遗露秘密的话题,更不像女子一般习惯性地把谈话不断地说下去,有些东西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梦玉被他一打量,雪白的肌肤上就泛着一片嫣红,柔滑细嫩的成熟躯体显得丰润之极,把螓首一偏,娇嗔了一声道:“公子,不说话也就是了,还这样看着人家,不知道这是非礼勿视吗?”
“呵呵,我都说了我是俗人,打小就不喜儒理之学,我想欣赏一下梦玉的美貌该不会太过不雅吧?”李元笑盈盈地看着她道。
梦玉抬起螓首,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公子就是爱说笑,算了,你本来就是个之人,骂你也是白搭。”
“那承蒙夸奖,冒昧地问一句,梦玉你以后要从良吗?”李元收敛神色,一本正经地问道。
梦玉偏过头去叹了一声,优雅高洁的质就烟消云散了,转而变成一个思春女子,整个玉脸布满了幽愁与无奈,轻声道:“哪个烟花女子不想从良,哪个女子又是不想找一个如意郎君,可惜这世上多是陈世美之流,正是应了那句,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李元苦笑了一声,不用多想可知,人家女子当着自己的面说这句话,便把自己列入陈世美之流,也说明了人家根本就没有把自己看在眼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