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鄙人乃一介江湖草莽,愧对先祖,不敢劳大人如此敬重。”杨陵忙不迭拱手谦逊道,杨家的家训第一条就是,为人务必恪守谦卑,不得盛气凌人。
李元摇了摇头,发出由衷的赞叹道:“杨家一直是在下心中极为敬仰的,岂能有一丝不敬,况杨家高风亮节,实乃我辈的楷模,杨家世代忠良英雄,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杨兄英姿,确实名不虚传,真是令在下景仰万分。”
杨陵虽是走到处处都受人追捧,但也没有今日心里来得痛快,尤其是官家中人的真诚诵扬,比江湖中人的义气之颂,更见真挚,更来得畅快,见他毫无惺惺作态,完全是出自心里的敬意,对他的好感立即就从陌路之人升为可以相交之友,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现出浓浓的喜色,谦逊道:“李大人过奖了,这是杨家的本分,应当如此,切莫过誉了。”
“在下见杨兄也是爽快之人,今日就由小弟做东请杨兄到扬州酒楼喝一杯吧!”李元爽快地笑了起来,抬手示意道。
“那杨某就也恭敬不如从命了。”杨陵见他如此说,也就不做推托之态,朗笑着应和道。
扬州酒楼,也是扬州第一酒几楼,即使如今生意普遍难继之下,它仍是生意不减当初,反而有倍兴之态,从此可看出,其势力来头的强大。
酒楼二层的一个临窗之处。
一张四人小桌,李元,李舞姿与杨陵共坐一桌,其余各人分站背后。
又是一番寒暄过后。
李元打量了四周后,才低声对着李舞姿问道:“姿儿,这酒楼是何人所开?”
“是皇庄的,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极易招来杀身之祸。”李舞姿身为扬州的地头蛇,自是知道扬州的一些秘而不宣的秘密。
李元点了点头,随后向杨陵笑道:“不知杨兄婚否?”
杨陵看了两人一眼,颇为尴尬地笑道:“还未曾,家训有言,业未立,不为家。”
李元听后,脸上散发出浓浓的敬意,叹了一声道:“果然是忠烈之家,连家规都是如此令人叹为观止,心生敬仰。”
杨陵尴尬地笑了一声,随后道:“李大人,既然你是姿妹的未来夫婿,那也就不是外人了,你就别太见外了。”
“好说,好说,那杨兄叫我名字即可,小弟观杨兄身后五人个个气势不凡,想必定是江湖中的高手,还未请教。”李元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客套,开门见山道。
杨陵笑了声道:“噢,他们啊,是我杨家的子弟。”接着转过头一一介绍道:“这是杨一,杨二,杨三,杨四,杨五。”
李元一一点头认识了一下,才疑惑地问道:“杨兄,为何杨家之人总是以数字命名呢?”
“这个也是家规,小名一般为家人所用,而正名则是沿袭上一代的长辈,一代一代传下来。而愚兄是嫡子,就无此限制。”杨陵温文尔雅地微微顿了一下说道。
“噢,原来是这般,也难怪杨家英杰个个都是不闻其实名,也正应了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之道,故善者之战,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杨家果然是经久不衰的忠烈之门。”李元恍然大悟地叹了一声道。
“李大人谬赞了,其实杨家只是家规严了些。”杨陵惭愧地说道。
“看杨兄你,自己又说不用见外,那为何不称小弟之名,而称大人呢?莫非小弟不入杨兄之清目。”李元故作不悦道。
“莫怪,莫怪,一时口误,是愚兄的错,自罚一杯。”杨陵尴尬地笑了一声,便端起酒杯仰头饮下,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神态平和的样子。
李元见他还是个酒中君子,心里也一时兴起,在李舞姿的不满下一杯又一杯地与杨陵交杯而饮。
过了两刻钟,杯盘就狼藉不堪了,两人都醉眼朦胧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酒话。
李舞姿见状,就把两人各自送回住处,而她则跟着李元回到了行宫。
久经考验的李元不到半个时辰就醒过来了。
这时天快黑了,日影西沉,天下都是灰蒙蒙的,显得死气沉沉。
李元喝了一口茶后,把功力运转了一遍,精神才振奋起来,看到李舞姿英气逼人的一双秀目此时已是眼神朦胧而情意盈盈,心里不知不觉中感到一丝愧疚,自己女人这么多,哪能一一照料到,有些过意不去地说道:“姿儿,你累了么?”
“不累,只是看公子你喝酒喝了这么多,若不是妾身带杨陵来,你也不会这样了。”李舞姿自责地说道。
“真傻,别怪自己了,况且我也很久没有畅快地喝过酒了,今日若不是你带来杨兄,我这酒虫还不高兴呢?”李元温柔地搂住她的小蛮腰,摩挲着她洁白而有光泽玉脸,温情脉脉地微笑道。
“不怪妾身就好,对了,公子,那家伙是来杨州立业的,你看妾身怎样帮他呢?”李舞姿温顺地靠在他怀里思忖了一会道。
李元听后没说话,只是搂着她平躺在大床上,过了片刻后,才不肯定地说道:“要不我介绍他入衙门吧?”
李舞姿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