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道:“不行,那家伙又清高又挑剔,俗气的活又不干,就连贩运私盐的生意都不做。”
李元暗忖了一下,自家的生意几乎是全瘫痪了,即使明知粮盐生意好做,但也不敢轻易地下水,无非是因为自家没有实力营运与经营吗?这盗匪横行的时候做一趟生意赚来的钱还远远不够赔的,即便有钱请镖局托运贩盐,那经营也是个问题,店中没有高手助阵,还不是有如赤裸羊羔,任人宰杀,况且密探又盯得紧,也不宜再起他事,免得打草惊蛇,引来祸害就得不偿失了。想到此便顿声道:“依我看,在扬州他能做的事十分有限,不如让他运镖吧?”
“这好吗?李家镖局怕是容不下。”李舞姿疑惑地问道。
“怕什么,我观他行事正派,为人又谦逊,定是视钱财如无物,不务声名之人,何况姿儿你乃是一女子,进出也不方便,不如交给他打理好。”李元随口就断声道。
李舞姿沉默了一会,才幽幽地说道:“公子,这样也好,内外都有了交待,不过妾身以后就难以继承家业了。”
“小傻瓜,有未来的相公在这,你还愁这些怕什么,何况闺中姐妹众多,哪里用得着愁虑这些呢?”李元好笑地说道。
李舞姿一想也是,随后就道:“公子说的倒没错,对了,最近城里在暗处中都有剧烈的打斗,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出去。”
李元知道紫荆和梅花是不能随意出手的,不然引起高手的窥测,招来祸害对李家与花盟就不妙了,遂点头应道:“嗯,我会的,你也是一样,听闻最近四杀帮给温家除名了,你李家镖局也要小心点,如今不管是正道还是邪道都是不足以信的。”
“知道,对了,近几日,扬州开始闹粮荒了,那粮价高的离谱,就是布匹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不少商家托妾身家镖局去太平一带运粮运布,公子你说这生意好做吗?”李舞姿询问道。
“当然好做,不过你们不要接受他们的委托,而是运来高价卖给他们,这样就赚多了,何况这行我最熟悉,太湖今年粮不多,不如去稍远一些的庐州好,那里今年产成好。”李元笑了笑道,这行生意不是他不想做,而是没有实力做,李家是有钱,但是没势,没高手,像温家,凌家这些有钱有势的大商家就不需考虑这些。
李舞姿一想也是,就点了点头。
李元微笑着看了她一番,便亲吻着她柔软的双唇,左手搂着她的细腰,右手则抚着她的秀发,亲吻了一阵过后,才放开她道:“我送你回去吧!天都黑了,你家里人早就在担心你了。”
李舞姿娇羞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李元,随他把自己拦腰抱去,随又下了床,放下她,让她靠在他的身旁,脸蛋儿含羞微偏,眸子里尽是水汪汪地满溢着似水柔情,尤其平常整整齐齐挽髻的秀发此时也凌乱了几许。
李元见状微微笑了一下,揽住了她凸凹有致的健美玉体,便出门把她送了回去。
扬州名噪一时的温家。
此时人影幢幢,比肩接踵,热闹非凡,沸沸扬扬。
一大群人在此志得意满地四处吹嘘着自己作战时是如何地勇猛,武艺不凡。
而李元的准妾侍温小如则烦不胜烦地推辞着那些公子哥的邀约,她虽为家主之女,但地位却不是很高,家中兄弟众多且不说,光她父亲的师兄师弟师叔的弟子地位都高她甚许,面对着一众的师哥师弟,骂又不能骂,打也打不过,只能低声下气地婉拒着。
恰逢今日,温家彻底地灭了四杀帮,夺了不少地盘,个个年少的公子哥都争先恐后地在温小如这个江南少有的美丽女子面前大肆吹嘘,令她更万般无奈,走也不是,听也不是。
温小如无奈地望了自己的父亲一眼,暗叹了一声,这家也不知道是谁在做主,都有一种奴大欺主的味道了,偏偏他不以为意,反而以温家能有这么高手而沾沾自喜,引以为荣,真是可恨又可怜。
随后,便厌恶地看了众多公子哥一眼,故作身体不佳,回去休息了,思来顿去,觉得还是自己未来的相公好,这家不呆也罢,一个知音人都没有,且不说爹娘的不闻不问,就连自己的兄弟姐妹也是极为冷遇地对待她,令她心里由衷地厌恶着这个大家庭,一个没有人情味,一个只有功名利禄的家。
窗明几净,明月徐徐地升起,银辉洒落遍地,微风过处,宛如明月在晃动一般。
温家虽是热闹非凡,但骨子里却是寂寞冷酷的,就如窗外的明月一般,看似美丽,实则有如冰窖。
温小如看了窗外明月下的飞鸟一眼,心里灵机一动,便轻盈地跃过窗子,怀着窃喜依着记忆,来到了离温家非常近的张家。
张家虽是冷冷漆漆,但那灯火散发出的温暖却让人心里感到分外的温馨。
月色融融,灯光通明。
温小如脸带喜色地叩响了大门。
不一会,她就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张佳宜的闺房。
张佳宜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到香床上,不解地问道:“小如,怎么今晚过这来了,你们温家不是在办庆功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