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舞姿听闻父亲相交好友的儿子来到此处,也偷偷地掀开珠帘想仰望一番江湖四公子的风采,未想,人早已离去了。
李铁映身为二流上阶高手,武艺也是不凡,一把追魂刀,刀刀追魂,人称追魂大侠,功力自是不凡,耳边微微一动,便笑道:“姿儿,出来吧!人都走了。”
李舞姿毕竟是个女子,行事不似须眉般大方豪迈,只见她娇羞温顺地掀开珠帘,轻启莲步,摇曳着动人的身姿步入大厅。
这大厅作为李家镖局的正厅,方圆颇大,四边柱立着八根红木粗柱,上座靠墙处,立着一张虎皮大椅,而其左右下处,则各排着一八桌椅桌,供镖师分座,那上座上空正中则挂着一副豪气逼人的横匾,刻着正义之家四个行书大字,四字铁骨铮铮,笔势惊人,正气浩然,令人无端感到威压。
李铁映并没坐主座,而是坐在左排第一张椅子,手中拿着紫砂壶,轻酌慢饮,时不时地闭目享受一番,悠然一阵后,才睁眼含笑望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欣悦道:“姿儿,跟李大人相处还好吗?”
他自是知道女儿时不时地跑信出去与人幽会,对于自己唯一的女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自己也要老去,而她也是要嫁人的,嫁给一个自己喜爱的人也就随她去了,毕竟女儿的幸福不能让自己专断了,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权柄滔天的副钦差,光他手下一人就可以横扫扬州了,对于这点,自己还不糊涂。
李舞姿娇羞无限秀靥又泛起一片晕红,走到李铁映背后,帮他捶起肩膀,然后才嗔声道:“爹,看你想的,人家跟他才没什么呢?”
“噢,是吗?没什么,人家会借你这么多人,爹可不糊涂。”李铁映又品茗了一口香茶,老脸堆笑道。
“爹,你就别取笑女儿了,他可着呢?”李舞姿幽怨地说道。
“?男人都是这样的,爹还不是这样,你都有四个姨娘了,你啊?心放宽点,这世间,要找个好男人可不容易了。”李铁映不以为然地笑道。
“爹,你怎能这样说呢?不帮女儿就算了,还为他护起来了,也不知道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是你儿子?”李舞姿幽怨地嗔声道。
李铁映微微苦笑了一声,放下紫砂壶,苦着脸说道:“当然是姿儿了,只不过天下男儿皆是此般,你又怎能苦苦强求,别说那些圣贤,就是那些出家的道士还不是如此?”
李舞姿知他说的是那参欢喜悟阴阳的道门,如崆峒,茅山,金元道等一众声名显赫的门派都是如此。
但她心里一想到这个,就是不知为何有些不舒服,虽然是姐妹,但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别人来分享一份,心里就有些别扭不快,满腹心事却无人可诉,真叫她万般难受。
李铁映见她蹙着秀额,一脸地幽怨,不禁笑道:“看看你,跟你娘当年一模一样,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般,别的缺点倒没有,就是有一点不好,爱吃醋,当年啊,爹纳你三姨娘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冷落了爹近半载,如今你未嫁便是如此,依爹看啊,以后李大人的日子可难过了。”说完便老来开怀地哈哈大笑起来。
李舞姿立时就重捶了他一下,恨声道:“爹,你再说,姿儿就告诉娘去,到时你就可有的受了。”
李铁映一听,马上就有如吃了黄莲一般,苦地说不出话来了,笑意顿收,苦着脸哀求道:“宝贝女儿,你可别去啊,你娘到时又要让爹吃苦头了。”
“哼,放你一马,下次敢这样说,一定让娘冷落爹你一年半载。”李舞姿得意洋洋地笑道。
李铁映不由地长叹一声道:“姿儿,爹拿你真是没办法,不过,你在家里可以这样,嫁入夫家后,可别这样,不然不仅爹没面子,你也会被人取笑的。”
李舞姿扭捏着说道:“爹,放心吧,女儿还是很识大体的,不会丢爹娘的面子的。”
“随你了,爹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你杨伯伯那儿子说是来这里谋一份家业,你给爹出个主意?”李铁映揉搓了一下鼓鼓的太阳,有些头痛地说道。
“这样啊,扬州城虽说处处是黄金,但也不是谁都能捡的,依女儿看,他除了顶着杨家这副名号外,也就是为人和武艺较为可取,想快速地成立一番家业,也是难度颇大,当中让他运盐吧,听闻像襄阳一带都缺这个,里面的利润也是极大,听李公子说,这生意绝对是一本万利。”李舞姿想了一下,根据李元平时说露的消息,结合一下扬州盛产盐巴的优势,便说了出来。
“姿儿果然聪明,爹想了半天也没想个头来,还是姿儿脑袋瓜机灵,就这样办吧!回头打通一下关系,就让他找些人运盐去吧!”李铁映听后,微一思索,便笑容可掬地欣然道。
“爹,没事的话,那女儿就回去休息了。”李舞姿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想去就寝了。
“嗯,好吧,就这样,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别累了,不然,你的李公子可要怪爹这个老头子了。”李铁映看着女儿出落得越发秀媚动人,宛如她娘年轻时一般,忍不住取笑她一声。
“老不羞,那女儿就回房了。”李舞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