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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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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山抹微云——写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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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白我指的是写意的时候,轻轻笑了笑。这个平时当笑都是种工作的人,居然在我提到写意的时候,嘴角泛起淡淡的温柔。

    他看了看我,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次正眼打量我,然后说:“其实,你和写意长得还有点像。”他和我谈话从来不提私事,独独这回例外。

    我不屑道:“不可能。我要是长成她那样,死也不肯出门。”

    他闻言又笑了笑。

    我想起以前挑衅写意的话,既然她要抢詹东圳,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抢厉择良。

    但是真正接触以后我才发现根本是不可能的,我不会爱上他,他亦不会对我有兴趣。因为,我和他在骨子里都是一种人。

    他多半和我有一样的感悟。

    有人拉着我去炒期货,亏了很多,我在合作项目的账务里做手脚,在各个方面想法设法捞钱好将空白补回去,这种永无止尽的缝补几乎扩大成了一个黑洞。

    我和詹东圳的婚礼订在了十二月。婚期的临近并没有冲散那个黑洞隐隐带给我的阴霾。

    东窗事发那天,我瞬间觉得天崩地裂。我知道不但我会坐牢,而且海润也完了。

    父亲知道真相以后非但没有像往常那般骂我,反倒握住我的手说:“写晴,爸爸知道你为了写意和她妈妈的事情一直怨恨我,所以从小不是你不想听话,而是爸爸对不起你,让你生气,是爸爸有错在先,让你这么难受。于是你觉得自己越坏,对我就是越大的报复。真的,是爸爸的错。”

    我潸然泪下。

    父亲叫来厉择良,就我们三个人在办公室里。

    爸爸说:“择良,子不教父之过,写晴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我的责任。我知道你和写意好,你就看在写意的面子上,放过写晴。”

    “爸爸!”我哭着叫他。

    父亲拍拍我,继续对他说:“写晴还有几天就要当新娘了,如今她捅的一切篓子,都由我一个人承担。”

    “其实,”厉择良说:“沈叔叔,我们还可以……”

    “没有其他方法,除非你愿意毁了你哥哥的心血,将厉氏拖下水。”父亲笑笑摇了摇头,“不值得,记住,这不值得。你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如今有没有海润并不重要,我有两个女儿,这是我今生最珍贵的财富。写晴有东圳,写意有你,而只要你们两家都好好的,我就很满意了。”

    厉择良沉默不语。

    待他离开的时候,父亲突然叫住他,“择良!”

    他回身,站定。

    父亲说:“我们的这些话,希望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对写晴的将来不好。而且尤其不能告诉写意,请你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她还是个孩子,不可能明白这些事情。要是她知道我为写晴做出这些,肯定会更不喜欢她。”

    厉择良神色一怔,许久才凝重地点头。

    “你保证?”父亲追问。

    “我保证。”他缓缓说。

    一诺千金。

    父亲笑了,“你明天替我去德国看看她,行不行?”

    “这……我怕走不开。”

    “去吧,这里有我。”

    我那个时候就应该预感到什么。

    直到第二天夜里,我推开书房看到父亲冰冷的尸体,才恍然明白昨日那些话原来是决别。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爸爸。他那么爱我,我以前怎么还会怀疑他对我的爱呢?我伤心的发疯,却不敢对任何人说。我和厉择良都答应过他,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

    我戴着孝,看着那身为婚礼准备的礼服,倏地就觉得讽刺,谁还有心思结婚。可是为了父亲的意愿,我们明天还是得去注册,草草地登个记便了事。

    然后突然就接到另一个消息——写意自杀了。

    我永远记得詹东圳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他那张白皙的脸瞬间失去所有的血色,就像一张薄薄的白纸,随即又被一片青黑覆盖。

    写意妈妈哭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她从没出过国,立刻去申请护照和签证也要等好几天。究竟那边是什么情况,没有人知道,连厉择良也联系不上。

    他说:“我去看看写意。”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我说:“不准!我死也不准!”

    他看着我:“写晴……”

    头回听见他这么叫我,却顿然觉得心酸。他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放他走去找写意。什么都是写意,写意。

    妈妈说:“好歹写意是你妹妹。东圳应该去看看,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人了,得由他撑着。”

    我瞪大眼睛问他:“你还是选写意是不是?”

    他没有说话,回家拿了护照就去机场。

    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我说:如果还有下次,要么她死,要么是我死。

    爸爸,你错了。

    你狠心地丢下我,以为我拥有他,我就会幸福。其实,他从来都没有属于过我。詹东圳的离开割断了我最后的一根弦,我茫然地看着天空,站在沈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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