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公死后,首级送到曹粗那,睁了眼差点把曹老头吓死的事儿吧。”
潭海洋说:“那胡扯的,曹老头本来就有头风病。”
“那我给你们讲关公走麦城,孔明的五丈原,岳飞的十二道金牌……”
司机问潭海洋,“他没喝酒啊,平时就这么话痨?”
潭海洋看着张昭,“你今儿没吃药吧?”
张昭一脸正经地说:“我得病了。”
“看出来了。”那二位说。
“得的是不说话就会死的病。”
这一下午,张参谋长抱着一桶大可乐拉着这二位絮絮叨叨地说了四个小时,桌上堆满了竹签子,那二位液不上嘴只能一直吃着,结账走人的时候仨人眼睛都不能拐弯了,两个让烤串儿撑得,还有一个让可乐撑得。
晚上站岗的时候,夜深人静,潭海洋问张昭:“还讲故事吗?”
张昭指指嗓子,摆摆手。
“你和李小亚分手了吧?”
那位哑着嗓子问:“我今儿没提这事吧?”
潭海洋说:“打小儿你碰上事就逮谁跟谁絮叨,说的净是不靠谱的话。”
张昭抱着没子弹的八一杠,看着远处黑漆漆的一片旷野,他问旁边的人,“潭庄主,你说这忍着不说话,和忍着不难受,哪个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