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擦拭着。
“舰队的调动和集结还需要时间,召回各地翔士地工作也在进行中,目前为止一切正常。”
男人的报告让老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再一次戴上眼镜。然后从身边的椅子上抄起自己的外套,迈开步子向男人走去,却中途转了回来,拿起被忘在书桌上的烟斗。
“老了,记性有点不行了。”老人一边将烟斗装进自己上身西装夹克的口袋,一边摇头自嘲道,“我最近总是梦见自己忘了个设计出来地新战舰装厕所。搞得船员们不得不每天在船舷排排站撒尿,那情景真有趣。”
说着老人将外套单手抓在左手掌心,一下子甩过肩膀。把这做工精良价值连城的长西装外套像件行李似的搭在背后,右手则插进裤腰带,看起来就像地球上那个叫中国地国家的大城市街头随处可见的那些装潇洒地年轻白领或者年轻无业游民。然后老人迈开稳健的脚步从向自己作报告的男人身边走过。
他推开房间大门的时候,男人问道:“您要出去么?”
“是啊,该活动活动筋骨了。”老人如此简短的回答着,伸手熄灭了房间里的光魔照明,灯光熄灭的同时,一只大狗从书房的某个男人看不见地角落里钻出来,紧跟着老人窜出了房门。
男人在狗之后离开房间,顺手带上大门。而此时老人已经走下了阶梯。沿着工坊大厅中间地道路穿过那些排列整齐的工作台,向着工坊地正门大踏步的走去。看起来岁月的风霜并没能改变他健步如飞的习惯。
男人盯着老人的背影看了几秒,才迈开步子追上老人的步伐。
两人一狗穿过工坊大门的时候,正好有风吹来,尽管夏天已至,夜里的风却依然带着点寒意。
风撩动老人那斑白的鬓角,也让老人手中的外套就如斗篷般在他身后飞舞,映衬着老人那不动如山的身影。
工坊的门外直接就是夜空,因为这工坊原本就是建立在高高的空港铁塔之上,在工坊门外的铁走廊上凭栏而望,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由于是整个大6的府,就算在这对下层阶级来说已经可以称为深夜的夜里,眼皮底下的这座城市依然通明,那闪烁着的点点光芒中隐约可以分辨出这是某伯爵的府邸,看起来正在举行舞会,那是某个俱乐部,里面应该满是打桥牌的大商人和陪伴他们的漂亮姑娘……
不过这辉煌当中却有那么一片例外,将近一年前从天而降的大火烧毁了一部分街区,尽管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这期间笼罩着这个国家的动荡局势却使得那场大火留下的伤痕久久不能平复。
老人站在栏杆边上,俯瞰着这一切,目光中隐隐混杂了些男人读不出来情愫,忽然他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鸟儿飞起来了啊。”老人轻声说道,尽管没戴眼镜却依然用那周边布满皱纹的双眸打量着天空,似乎在追逐些什么。
“是啊,”男人接过老人的话头,“差不多贵族们的工匠团也该察觉到天空中的异常了。”
男人的话语让老人的目光停止追逐空中四散飞走的鸟儿,转而盯着天空中那颗新的星辰。
“阿瓦隆,终于找到你了。”老人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沉醉的意味,“终于找到你了,镶嵌世界尽头的高塔塔尖上的明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