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蒂,我记得你说过地吧,”徐向北下意识的开口了,他轻声询问自己的羽翼少女,“空识、运动还有修复翔士的身体是你的专长吧?”
辛德蕾拉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辛西娅忽然开口了:“虽然不是专长。但是我也会帮忙的。”
徐向北有些讶异地看着刚刚还一言不的少女,可他的目光却被少女躲掉了。
“……怎么回事?哥哥你要做什么?”因为突然生的对话,方才地大喊结束之后就一直拽着徐向北的胳臂低头哭泣的莉诺卡不明所以的抬起头,仰着泪水横流的小脸,不明所以问道。
徐向北低下头,微笑径自爬上了他的脸颊,他抬起头。用指尖轻轻逝去莉诺卡眼角的泪滴,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什么,我去耍下帅。”
接着他轻轻的推掉了莉诺卡拽着他手臂的手,抬起右脚向前迈了一小步。
那是就算以少女的步幅来对比都绝对不能说大的一步。可就是这一小步,徐向北现自己的心情竟然变得轻松起来——
是啊,我只是去耍下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是个没有目标,对未来一无所知地没用地人,但是,我至少还可以耍帅。之前一直认为。我会担当起月光舟的领,会去为了整条船地人的命运伤透了脑筋都是被形式所迫,可现在看来,没准就像大叔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耍帅罢了。想在你们面前装出可靠的样子,想让你们用信任的目光看着我,甚至想让你们对我撒娇。我的动机没准就是这么简单。那么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吧。
这个想法一露头。就不由自主的转化成某种确信,简单得徐向北后来回想起来时总会疑惑——这样是不是太儿戏了?
就这样带着以“十分儿戏”的方法获得确信。徐向北抬起手,向正在将多菲雷亚往鞭刑台上捆的侩子手们出了气势十足的大喊:“且慢!”
侩子手们停手的同时,两名负责维持秩序的威士奇欧战士立刻迎了上来,堵住了徐向北的去路。
“让开,”徐向北盯着两名佣兵中的一名,丝毫没有减慢自己的脚步,他用毋庸置疑的坚决口吻说道,“我要找你们大姐头说话,你让路。”
没有被徐向北盯着的那名威士奇欧战士扭头看着大姐头的方向,似乎在寻求命令,可另一名士兵却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给徐向北让出了通路。
徐向北就这样穿过两名士兵之间,以坚定的步伐踏进了中央广场上因为行刑而被隔离出来的空荡荡的区域。
如果以耍帅的标准来看,现在的徐向北实在太逊了,没有扮酷用的墨镜,没有可以飘的风衣和围巾,甚至连把最基本的装样子的佩剑都没有,那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衬衫和西装裤可“帅”字根本就不沾边。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那坚定的步伐,他昂挺胸,每走一步他的脊背似乎就比刚才要挺拔几分,每走一步他的双眸就比刚才要锐利几分,每走一步他的面容就越的坚如磐石。
在徐向北走出一小段距离之后,辛德蕾拉迈开了脚步,少女一脸肃穆。用丝毫不逊色于徐向北地步幅大步流星的走着,和徐向北不同的是,月光舟名义上的女仆长和女管家的步伐透着某种沉静娴熟的气息。
辛德蕾拉迈出第一步之后,杰西恩雅一口咬掉了剩下的冰棍,随手将冰棍棒子往地上一扔,一把拽起插在地上的大剑扛到肩膀上,随即也迈开步伐,紧跟在公爵和女仆长的身后,卫队长的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三人构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型,在众目睽睽之下横穿空荡荡的中央广场。
风吹过。撩起两名少女的长,飞散的丝就像那本该存在的披风和旗帜一般,映衬着走在三角形地最前面的男人的身影。
奥拓斯达注视着,辛西娅注视着,莉诺卡注视着,安茨注视着。杏注视着,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三人的身影,就连面无表情的多菲雷亚都抬起头,随即脸上显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巴拉莱卡身旁的精锐护卫正要拔出自己地武器,就被大姐头抬起一只手阻止了,她上前三步和自己护卫拉开了距离,那距离刚好就和徐向北同辛德蕾拉她们俩的距离一样。大姐头同样昂挺胸的等待着那三人走到自己面前。
巴拉莱卡的举动让人群中出地由窃窃私语组成的嗡嗡声变得更大了。
“有何贵干。公爵阁下?”巴拉莱卡明知故问。
“这还用问么,尊敬的巴拉莱卡小姐,我是来恳请您放过即将遭到鞭刑的这名可怜的少女。”徐向北刚说完,巴拉莱卡就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似乎在等着看徐向北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招,而徐向北也如她所愿的继续说下去,“那一百鞭,由我代为承受。既然是要向众人宣示威士奇欧地威严不容蔑视,当然受刑的人地位越高越好,不是么?”
巴拉莱卡沉默着,她盯着徐向北的脸。而徐向北也毫不畏惧的用坚韧的目光回应大姐头。而这个时候已经被吊起来的多菲雷亚挣扎着,对徐向北大喊:“不要!绝对不要!夏亚没有错!鞭刑……鞭刑只要我来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