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让自己的行为不要显得那么突兀,灼眼的少女依然察觉了金元帅的目光,于是她将手里端着的装满酒水的大木杯停在嘴边,红色的瞳孔对准了客人,没等卡特雷亚回答,她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空着的左手挠了挠自己后脑事的补充道,“啊,我并不是介意你地目光啦,因为你已经隐藏得很好了,只不过一般人看到我都会盯着我的脸看很久,所以才习惯性的问罢了……啊哈哈哈……”
卡特雷亚疑惑了,心想这副没心机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如果是刻意装出来的,那意义何在呢?引起敌人的警觉么?她该不会是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人相信在皇位争夺战中以出人意料的绝对强势荡平自己的三名皇兄,继位之后以铁腕推行改革,使得米德特鲁加的国力蒸蒸日上雄踞一方地女皇陛下是个没有任何心机的人吧?这就和没有人会因为她那小不点的外表就鲁莽的认为她比自己小是一个道理。
就在卡特雷亚因为疑惑而放慢脚步的同时。灼眼的少女将目光从客人身上移开,双手捧起大木杯凑到嘴边,“咕嘟咕嘟”的豪饮起来,可是受限与她那体型,这个本应豪气万丈的动作看起来却给人小孩抱着奶瓶在喝奶的错觉。不过女皇杯子里的显然不是奶,冬泉火酒作为米德特鲁加人最引以为傲地烈酒,它散出来的浓香就连离桌子还有段距离地卡特雷亚都能异常清楚的闻到——绝对不会错的,这香味是冬泉火酒特有的香味,因为香味太过浓烈,布里多瓦贵族众口一词的认为这酒不够“优雅”。是下等人的饮料。
“啊哈~”喝完一大杯之后,少女高举出意义不明的感叹。随后她放下杯子,抓起桌上的酒瓶,大大咧咧的往杯里斟酒,丝毫不在意昂贵地火酒溅出杯子滴得到处都是,看着酒水渐渐又充满了整个木杯,少女忽然对已经来到桌边的卡特雷亚说道,“坐吧,因为没有侍者,所以酒就麻烦你自己斟了……当然,让羽翼小姐代劳也没问题。在布里多瓦喝不到这么烈的酒呢!那帮布里多瓦的傻瓜总说优雅什么地。真好笑,酒就应该烈,弄得像红茶一样娘娘腔还有什么意思嘛!”
毫不忌讳眼前的金少女就是“布里多瓦傻瓜”之一,灼眼的少女肆意地抒着自己内心的感想。同时将一个新的木杯推到卡特雷亚面前。
“陛下您还真是性情中人呢,不过在我们各自代表国家的场合下这么说似乎不太好吧?”既然对方都一副老友相见闲话家常的模样,卡特雷亚也稍稍放松。她依言拉开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将女皇陛下推过来的杯子拉到自己面前,拓娅忙不迭的开始为王女斟酒,王女本人则用不那么正式的语气对米德特鲁加的主人回应道。
“啊,是呢,卡特雷亚小姐是代表自己的国家来的啊……抱歉抱歉,”嘴上这么说着,少女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歉意,看起来她关注的依然是手里的烈酒,说话的同时她把斟满的酒杯凑到嘴边,使劲的吸了吸鼻子,随即就露出陶醉的表情,话语也随之中断,过了好一会她才再次将目光投向卡特雷亚,以认真的语调接着说,“但是,你的话没完全说对哦,我并不是代表着我自己的国家,而是……
“我,伊斯坎塔娜.库娜塔.伊兹米.米德特鲁加,就是国家本身啊!”
说完少女又像刚才那样双手捧起大木杯,咕嘟咕嘟的又灌下一大杯冬泉火酒,豪饮之后她把杯子“砰”的一声放回桌面上,丝毫不顾自己形象和敌军统帅的目光,抬起手臂用衣袖抹着嘴角留出的酒水。抹完嘴巴又想倒酒的时候,她像是忽然想来似的,对卡特雷亚补充道:“啊,顺带一提刚刚那名字太长了,所以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伊娜……”
这根本就没有关系吧?卡特雷亚疑惑的皱起了眉头,她仔细的揣摩着眼前少女每个动作和每个表情,猜测着她的目的。如果说自己同意举行这个会面是为了探一探对方的虚实,那么对方作为会面的起者,又到底是想达成什么样的目的呢?如果是想施离间计,那根本就没这必要,这位大大咧咧的女皇再怎么样也应该知道就算她什么也不做,大贵族和卡特雷亚之间也只有互相拆台的可能而已……
到底为什么呢?
“哎!”对面的灼眼少女恰到好处的长叹一口气,那时机掌握之精确,让卡特雷亚颇为惊讶,难不成眼前的少女(至少看起来是少女)表面一副漫不经心地神色,却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洞察力。少女不理会卡特雷亚的惊讶。一边给自己斟酒一边接着说:“我在邀请函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吧,这单纯只是想邀请你来喝酒罢了。眨眼间都已经这个季节了呢……”
伊娜陛下抬起头,仰望着空中的满月轻轻举起酒杯,声音忽然就变得飘渺起来,那还带着稚气的脸上也眨眼间涌起了和她的外表十分矛盾、却与她的年龄无比相符的沧桑感。
“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此乃人生四大乐事。如果有美酒与知己相伴,就会变得更加美好。不是觉得么?”
“啊,是吧。”还未满二十岁的卡特雷亚面对女皇陛下的提问,只能机械地回应道,话出口的时候她才惊觉整个会面的步调已经被伊娜女皇完全掌握住了,可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