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哇库是米德特鲁加与布里多瓦国境线附近的一座小原本米德特鲁加以这个岛为依托,建造了巨大的军事要塞。但是一百四十年前生在两国间的蔷薇战争结束后,两国在扎布罗签订的停战协议规定,双方的天空舰队和翔士部队只能驻扎在边境线附近拥有过三十万自然人口的大6上,并且禁止在边境线附近配置永固军事要塞。于是设立在阿巴哇库上的大型军事要塞也一并被废弃,现在只剩下当年爆破留下的瓦砾堆,倒塌了大半的墙壁上满是岁月的风霜。
而现在它则因为刚好位于集结在国境两侧的两支舰队中间,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双方统帅见面会谈的最佳地点。
这天晚上,一条全黑色轻巡洋舰就开到了国境线上,一只挂着使节用三角旗的小艇离开了巡洋舰,在两名水手拼命踩动踏板驱动的螺旋桨的推动下驶过国境线,径直向着阿巴哇库岛飞去。
除了使节旗之外,小艇上还悬挂了代表布里多瓦帝国二王女的黑白百合旗,迎风招展的旗帜下面是以同样飘逸的姿态在风中飞扬的金色丝,卡特雷亚左手按着腰间的剑柄,右手拖着烟嘴,不动声响的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阿巴哇库岛——岛上的要塞虽然只剩下残骸,但是这个距离看起来依然显得威风凛凛,它当年的雄姿可想而之。
“不管多么强大的存在,都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啊。”卡特雷亚对着越来越近的要塞废墟感叹道,她抬起左手,将一缕总是不听话的在她眼前晃荡地丝抓住,轻轻拢到后方。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选择这种地方做见面地点,那位亲征的陛下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是为了表达布里多瓦也和这要塞一样到了强弩之末,还是单纯为了伏兵算计我方便?”
在国境线附近还有数个可以充当会面常葫的岛屿,所以对方特意选取这么一片废墟的行为还真是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的动机,卡特雷亚的禁卫翔士们一致认为己方应该拒绝这个提议,要求更换会面常葫。但是卡特雷亚力排众议,答应了米德特鲁加人的邀请,而且还真的像她交给米德特鲁加军统帅的回复函中说地那样。只带了拓娅和两个撑船的水兵越过国境线,前来赴宴(不过那俩水兵被她的部下换成了塞巴斯基就是了)。
被部下问及这么做的理由的时候,卡特雷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答道:“对方可是亲征的皇帝陛下,有点架子有什么不对,这点面子都不给她的话,会显得我卡特雷亚很没气度,要知道,我可是非常尊敬那位不择手段压制所有对手取得皇位的王者。而且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探一探对方的底细,看看贵族院和米德特鲁加到底有没有勾结……”
其实卡特雷亚会冒险前来,还有个很重要地原因就是对方允许羽翼同行。有拓娅在的话,至少要跑回国境线这一边并不是什么太难地事情。
就这样。只有四名乘客小艇慢慢的接近了阿巴哇库要塞的废墟,卡特雷亚站在小船的船头,俯瞰着下方的浮游岛。坍塌的瓦砾堆当中有一片长方形的空地,大概是古要塞的中庭或者练兵场什么的,可以看得出来那空地最近被专门修整过,碎石和灰尘都被巨大石板铺成的地块地边界当在了外面,石头边界里面的地面干净得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如果这地面是大理石铺成的话,表面一定会清晰地映出人影。
专门修整过的空地中央,沐浴在月光之中的是一张圆桌,唯一地人影正坐在桌子旁。似乎正在喝着什么。
“啊,看来那位陛下因为等不及而先喝起来了……”像往常一样站在卡特雷亚身后半步的拓娅眯着眼睛,右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问自己的搭档。“我们是不是在路上耽搁得太久了?毕竟皇帝们好像都不怎么喜欢等人……”
“谁知道啊,这种问题还是留着直接问她本人好了。”卡特雷亚说着冲开船的两名水兵打了个手势,于是小艇就缓缓的降下。落在空地的一角。没等船停稳,卡特雷亚一脚踏上船舷,以轻盈的动作跳到古老斑驳的石板地面上,同时习惯性的甩了甩被跳跃的动作弄到前面来的金色马尾,在她身后,拓娅也以优雅的姿势落地。
坐在圆桌后面的人影抬起头,看到卡特雷亚的时候她露出爽朗而略显抱歉的笑容,她冲卡特雷亚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抱歉抱歉,宫廷总管备的酒实在是太香了,所以忍不住就尝了尝……”
“不必在意,这里是属于陛下您的领地,没有人会质疑您的做法的。”卡特雷亚也亮出笑脸,以爽朗的声音说道,同时借着眯起眼睛的机会仔细的打量着这位拥有“灼眼之王”的名号的王者。
对方那对红色的眼睛确实和传闻中如出一辙,蕴含在血红的瞳孔当中的热情和自信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源源不断的向着周围散着热量,和她那双燃烧着的灼眼不相映衬的是,那位王者有着一张精致而略带稚气的脸,白皙的脸庞上唯一的异色就是左眼眼角处的黑,而她脸上的笑容除了爽朗之外,还给人一种无所谓的感觉,应该说她游刃有余么。
一匹骏马伫立在少女身后不远的地面上,那大概就是她的羽翼,大名鼎鼎的别塞法勒斯了。
“我的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么?”尽管卡特雷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