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寒而欲衣等生活要求,为了满足并节制人的种种物欲之求,圣王才制定了礼。从李觏对于礼的产生和起源的具体考察和论述中,我们可以看到,他把“礼”赋予了实在的物质内容,既打破了传统的把礼抽象化的理论教条,又驳斥了佛教的禁欲主义欺骗说教。把礼从抽象的理论玄谈中,归还到实在的物质生活中去,从幻想的神学迷信的天国,还俗到真实的实实在在的人间世界,这在当时有着十分积极的现实意义,并对以后的唯物主义哲学家批判宋明理学家的“存天理、灭人欲”的“天理人欲之辨”,提供了重要的理论根据。李觏的《礼论》理论告诉人们,人们的物质欲望要求,不仅不是过错和恶的表现,而且是合乎人的本性和圣人的礼的规定,并且是“礼之大本”。李觏同时指出,夫妇、父子、长幼、君臣、上下、师友、宾客、死丧、祭把之礼等,都是根据人性、人情而为之节制、调节,顺乎人欲、人情而产生的,所以也是“礼之大本”。他说:夫妇不正,则男女无别;父子不亲,则人无所本;长幼不分,则强弱相犯,于是为之婚姻,以正夫妇。为之左右奉养,以亲父子。为之伯仲叔季,以分长幼。君臣不辨,则事无统;上下不列,则群党争,于是为之朝觐会同,以辨君臣。为之公、卿、大夫、士、庶人,以列上下。人之心不学则惜也,于是为之库序讲习,以立师友。人之道不接则离也,于是为之宴享苞直,以交宾客。死者人之终也,不可以不厚也,于是为之衣衾棺椁,衰麻哭踊,以奉死丧。神者,人之本也,不可以不事也,于是为之禘尝郊社,山川中雷,以修祭祀。丰杀有等,疏数有度。贵有常奉,贱有常守。贤者不敢过,不肖者不敢不及。此礼之大本也。李觏把“礼”从人的物质生活欲求范围,扩大到社会领域,推广到伦理道德范畴。认为这一切都是“礼之大本”。以至于“事鬼神”,“修祭把”等,亦是“人之本也”。“礼”在这里既是封建等级制度的反映,又是封建伦理道德观念的体现,更是神学迷信思想的保留。这就使李觏关于“礼”的起源的朴素唯物主义思想失去了光彩。并且涂上了神学唯心主义的油彩。因此,使他陷入了神学唯心主义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