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从这里经过。
小右酷酷的一抬头,朝下方商旅的队伍旁边点了点下顎,云輕順着小右的指点看去,不由微微皱了皱眉,那里有几只被射死的豺狼,白虎王这段时间与它们天天在一起,敢动它的朋友,因此发怒。
“小白,好样的,咬死他们。”跟着过來看熱闹的小左,幸灾乐禍的笑着煽风点火。
云輕闻言搖了搖头,飞快的朝山脚下掠过去。
山脚下,白虎王;仰头一声虎嘯,几百只豹子和豺狼呼嘯着,輪番朝那不到二十人的商旅扑上去。
只見那一队商旅,此时圍成圓形,十几个人紧紧的圍在中间那一輛马車旁,拉車的骏马,巳经被这样大的声勢,給吓的爬在了地上,马車傾斜了一半,里的东西都滾了出來。
豹子和豺狼滿腔憤怒,居然在它们的盘上东它们的同伙,简直不想话了,嘶吼着一个比一凶猛的扑上去。
“主子,这里的猛兽太多了,我看还是我先护着你闯出去吧。”紧靠着中间那輛马車的車窗,一看上去很普通的男子,一边舞着長剑对付扑上來的豹子,一边快速的朝马車里坐的人说道。
马車里的人由車窗看了眼外面的情況,沉声道:“没有胜算。”
窗外的男子听之咬了咬牙,心下也明白,二十个人面对这几百头猛兽,如何有胜算。
“聚集力量,朝正东方沖过去,或许有一綫可能。”車內的男子覌看了一下周圍的情,景沉声道,如此险峻的情势,居然听來声音一点没有慌亂之色,不知道是太过鎮定自若,还是被吓过了头。
“是。”窗外的男子立刻飞快的吩咐了下去,瞬间那包圍在马車周边的十几个人,立刻踏步开始朝一处聚集过來。
没有胜算是一回问題,沖不沖是另外一个问題,不沖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沖了,就算有百份之九十会死,但是至少有一綫希望。
“准备……”窗外的男子見周圍的人都准备好了,立刻沉声喝道。
車內一直没有現身的人也挺直了身,寻找着最佳的沖击角度。
錚錚,正在这时,山腰上突然一阵琴声响了起來,那势如拼命,疯狂猛扑的野兽们,突然身形一頓,微微緩了緩進攻的步伐。
車內的人一見,立刻低吼一声道:“不要动。”
窗外的人也是个見识极机敏的人,一見之下,又听吩咐,立刻按捺出拼命的狀态,依旧原地拼斗。
錚錚,又是兩声琴声响起,包圍着众人的野兽们昂着一声嘶吼,怒視着众人,却停下了攻击,緩緩的开始后退。
月牙白的衣裙在山间晃动,几个呼吸之间,就來到了山脚,迎面迎上了扑过去的白虎王。
“不听话了。”云輕俯身摸了摸白虎王的头,微微責备的道。
白虎王对着云輕吼了兩声,那爬在牠背上的小穿山甲和貂儿,也对着云輕吱吱的叫,好像在发泄牠们的不滿。
云輕見此,輕柔的摸了摸牠们的头,看了眼退在一旁,却还是成包圍之势,圍住马車的豹子和豺狼们,輕輕搖头道:“得饒人处且饒人。”
边说边緩緩行过去,五指在凤吟焦尾上輕的划动着,似乎在安慰憤怒的野兽们,在規劝着牠们。
“姑娘救命啊。”那長相普通的男子一見如此情形,当即高声朝走过來的云輕喊道。
云輕抬头看了一眼平凡男子,眉眼很淡的緩步走上前來,淡淡的道:“你们知要救命,為何不饒牠们的命?牠们也是生命。”边说边緩緩行到几只死了的豺狼身前,弯腰輕輕的抱了起來。
平凡男子一見,立时打躬作揖的道:“姑娘恕罪啊,我们因為赶路,想抄点近路,所以走这里,因此一直提防着小心着,看見它们出現,还以為是要吃我们,所以下意识就射杀了,不知道是姑娘你养的,抱歉,真的很抱歉,还请姑娘高抬貴手,繞我们一命。”
‘牠们不是我养的。“云輕轉身輕輕的把死去的豺狼们,放在了牠们同伴的背上,极淡的道:”牠们是我的朋友。“
平凡男子頓时语塞,只好拱手极诚恳的道:“是我们的不是,是我们的不是,还请姑娘念在我们是錯手,救我们一命,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云輕没有回头,只冷淡的道:“若在有下一,次你们便自求多福吧。”
平风是作揖,又是拱手的,连帶的他身边的十几个人,也连连对着云輕行礼。
没有理会这些人,云輕摸了摸鳴咽的几头豺狼,輕叹一声道:“回去吧,你们也报了仇不是,饒他们一命可好?”
那车队前卧着的兩个拿弓箭的人,应该就是射杀牠们的人吧。
那几头豺狼驮着同伴的身体,好像听懂了云輕的话,朝着云輕鳴鳴的叫了兩声,轉身緩緩的就朝山林中退了回去。
“回去吧。”云輕見此輕輕拨动凤吟焦尾,悠扬的琴声响彻在这一方山脚下。
“吼鳴。”琴声中,白虎王仰天長嘯一声,几百只豹子和豺狼跟着齐齐長嘯,那声势甚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