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什么东西?”燕国林上大夫嗅了兩口,诧异道。
“很舒服啊……”
“是什么?”
一时间大殿中人窃窃私语,紛紛猜測木箱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云輕坐在位置上看着独孤絕,見木箱打开并没有什么机关袖箭一类的射出,心下微微放松,不想还没完全松懈,一直帶在袖子里睡覺的貂儿,突然亂动起來,从云輕的袖子中鉆了出來。
云輕頓时低头朝貂儿看去,只見貂儿扬着小腦袋,小小的鼻尖一动一动的,正愉快的呼吸着空气,那神态享受的很。
云輕立时心头一紧,貂儿喜欢的是毒啊,如愉悅的狂吸空气,这空气里有毒。
“絕。”云輕頓时喊了一声。
独孤絕听云輕叫他,不由轉头看去,一見云輕手中貂儿的样子,独孤絕頓时脸色一变,貂儿的习性他可是了解很多,当下一个闪身,瞬间出現在鉄豹的身前,五指一扣,一把抓住鉄豹的脖子,冷喝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下毒。”
独孤絕话音一落,大殿上众人頓时脸色齐变,一个个又惊又怒的瞪着鉄豹,那神色几乎要把他吃了。
独孤行也是面色一沉,快速用手遮住口鼻。
鉄豹見此一点惧色也没有,看着眼前杀气濃重的独孤絕,呵呵笑道:“翼王还真是敏銳,不过外臣既然是代我王前來送賀礼,翼王认為我会公然下毒吗?”
这话说的在理,量他楚刑天和鉄豹有天大的疯狂,也不敢公然敵对,因為楚国現下大变在即,无法跟秦国一拼之力。
独孤絕一听皱了皱眉,却没放下扣住鉄豹脖子的手,他虽然没有察覺到毒,但是貂儿的感覺絕对不会錯。
鉄豹見此也不闪避,笑看着独孤絕,以眼神示意独孤絕朝箱子里看去。
箱子現在巳經裂开,完全实心的树木中间長着一株小花,一根莖上盛开着兩朵拳头大小的花朵分兩色,一朵天藍,一朵紫黑,莖部滲透入婆娑双树的树干中心,整个下部一片漆黑,好像液体一般,看上去軟綿綿的。
“秦王寿辰,我大楚新王登基,為表兩国友好,特意送上我大楚至毒,碧落賦的配置原料双生花,以表赤诚。”鉄豹越过独孤絕,看着高高在上的独孤行相当的正色道。
话音一落,变色的大殿群臣再度变色,一个个刚掩起口鼻,又放下,面面相覷,不知道说什么好。
碧落賦乃楚国皇家秘葯,天下间就只有楚国会配置,今日把这碧落賦送与秦国,不得不说其貴重,但是……不知道但是什么,众秦国朝臣,没一个人认為楚国是赤诚要兩国交好的。
高坐于上的独孤行闻言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婆娑双树中的双生花,没有说话,眼中闪过一絲精光,碧落賦,可是楚国王牌至毒,令其他六国闻风喪胆,当然他秦囯也不能避免,而今楚刑天居然送上原料,不管是出于任何的机心,这东西既然來了,就一定要留在他秦国。
鉄豹見此淡淡一笑,看着独孤絕,独孤絕冷冷的哼了一声,放下手來,这碧落賦是毒,这什么双生花自然帶毒,鉄豹说的坦荡,拿话扣住了他,反而不能下手,別人是來送这毒葯的,毒葯帶毒这是自然。
云輕見此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
濃郁的香味伴隨着花朵的曝露,越发的香甜起來,整个大殿笼罩在一团濃濃的甜香味中。
“双生花,楚王可是厚此薄彼啊。”一道淡笑的声响起,齐之谦站起身來,一边朝那双生花走去,一边笑看着鉄豹。
鉄豹闻言笑道:“齐王大寿之日不是还没到嘛。”
齐之谦闻言笑了笑,走至双生花前細細看了兩眼,袖袍挥动作势深深闻了闻,后道:“好香,不过不是給我大齐的,可远覌,不可細細鉆研啊。”一边挥了挥袖袍,笑着轉身。
不想袖袍的挥动间帶上了独孤絕放在一旁的酒壶,瞬间一个傾倒,里面剩余的酒全部倒在了那双生花莖部的黑色水不像水,木不像木的东西上面。
“啊,这……”齐之谦頓时住脚,滿脸歉然。
“无妨,并不影响效果。”鉄豹見此笑笑,一点也不介意。
“那就好。”齐之谦听之释然一笑,边繞过独孤絕往位置上回走。
独孤絕見此脸色沉了沉,不过碧落賦不怕酒,这倒也起不了什么破坏作用。
側身繞过独孤絕,刚好对上云輕看向独孤絕的双眼,齐之谦見此微笑的对云輕一点头,几不可見的动了动嘴,轉身自自然然走回落座。
云輕見此不由一楞,若她没有看錯的话,齐之谦刚才对她说的是,別闻。
香味一瞬间越发的濃了,云輕脸色微变,齐之谦动了手脚,当即扭头看着独孤絕,正欲说话。
“啊,啊。”大殿中突然傳來闷哼声,年紀最輕的一礼部大夫,突然捧着心口不断的喘气,双眼漸漸血紅。
“啊……”紧接着另一年紀較輕的男子,按着太阳穴,也开始不断的喘气。
“怎么回事?”独孤絕一沉,一眼鎖定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