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俊秀,气度不凡,緩步行來,无一絲拘谨,万分从容,俊秀的脸上帶着雍容的笑容,风华內敛,沉穏而溫润。
就是这样看似儒雅溫和的年輕男子,却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几乎同时埋葬了秦王和独孤絕兩人,灭了整个秦国取核心的人物,实在让人見识到,微笑背后的狠辣,儒雅下面的果断,人,万分不能只看表象。
“喔,齐太子也來了。”站在大殿中央的鉄豹看着缓步而來的齐太子挑眉一笑道。
齐太子站定在大殿中央,一身谦和的笑道:“秦王寿辰,自当來賀。”
说罢轉过头看着高坐于上的独孤行,微微一笑道:“晚到一步,失礼,失礼。”边说边歉然的朝独孤行行了个符合兩人各自身份的礼节,那份谦和有礼,从容不迫,好像才不久他几乎杀了对面这人的事情,根本不存在过一般。
如此敏感时候,这人不待在他齐国,居然亲自出使秦国,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有恃无恐,难道真不怕來得去不得,云輕扫了一眼一身溫润的齐太子,轉眼看了眼独孤行。
“那里,太子亲來寡人巳經很高兴,无須多礼。”独孤行沉声一笑,淡淡的道,表面一片和气,无一絲其他神色。
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明齐太子对他下手,現下其登门恭賀,更加一片坦荡,肯定是有所自持,明面上还是要过的去的,不过出了这里,出了点什么其他问題,那就不保证了。
“秦王客气了。”
云輕看着如此场面,明明兩个人都恨不得置对方与死地,但明面上却如此的和顏悅色,看起來好像相交很深的朋友一般,委实虛偽,当下低垂下眼帘,不再留意大殿中的动向,这样的场面,她不喜欢。
而就在云輕低垂眼眸的一瞬间,齐太子的眼光却巳经看了过來。
齐之谦一進大殿就看見了那坐在翼王独孤絕身边的云輕,翼王独孤絕身边有一女子,这他早就知曉,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丁叮,居然是他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丁叮,若不是这回丁飞名潜伏失敗,暗中回來与他稟报,他还一个勁的在人海中寻找。
难怪这么多年找不到她,原來她在秦国,在翼王独孤絕的身边,那流傳七国的盛名,居然就是云輕,就是哪个清淡幼小,伤极消失而去的丁叮。
寻找过任何平凡之地,寻找任何右手殘废的人,却没有想到本该楚楚可怜的丁叮,今日巳經名扬四国,但却不是扬名在齐国,而是──秦国。
所以,他借着这次來給秦王賀寿,亲自來了,本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应该在齐国好好待着,以避秦国报腹的,只是他忍不住,居然忍不住想見那个只一个身影,便在心头停驻这么多年的人,所以,他來了,他帶着该來的人來了,來帶回曽经和本來就该屬于齐国的珍宝。
淡然冷漠的气質,入目还没見長相如何,那气質却以先声夺人,滿殿的浮华功利中,如此清淡无爭,犹如一潭清水处在浑浊的泥潭中央,太过醒目。
齐之谦当即暗贊叹,极目看去,殷紅的双唇,挺直秀美的鼻樑,低垂的双眸,額头中央那盛开的櫻花,无一不是那心念中的丁叮,无一不是他想象中,那个長大了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丁叮,越发比小时候出落得更見輕灵了。
云輕感覺到那灼熱的注視,緩緩抬眸看了一眼正对着她看的齐太子,没理会那有点复杂,有点惊喜,有点懊惱的眼神,云輕淡淡的扫了齐之谦一眼,一絲神色波动也没有,清淡的依旧低垂双眸,无視。
齐之谦見云輕就那么清淡冷漠的扫了他一眼,无悲、无喜、无动,一点神色波动都没有,显然把他当一个陌生人,一个行走在人群中擦身而过,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不由心头一窒。
大殿上,一瞬间被齐太子这样公然的注視,击起一地诡异的靜默。
坐在云輕身边的独孤絕,見此眉眼一沉,磅礡的杀气一闪,一只霸道的手搂一把搂住云輕的腰,嗜血的双眸冷酷无比的看着齐太子,滿含警告的道:“齐太子,对本王的王妃有何意見?
齐之谦闻声回神看了独孤絕一眼,見独孤絕如此占有意味万分濃重的宣誓着他的拥有权,不由咳嗽一声,隠藏那一瞬间的神色波动。
他要帶回丁叮,也就是云輕,想光明正大硬碰硬的帶回,估计是不可能的,独孤絕能把云輕帶到大殿上,云輕的详細身份定然是知曉的,秦国重才不重出身,这点可是其他诸国比不上的,他現下点破露云轻的身份,也许反而更加帶不走,一念定下,当下眉眼不动,从容的微笑起來。
看了云輕一眼后道:“原來是翼王妃,本太子只是見尊夫人的容貌与本太子旧时所识之人相似,因此多看了兩眼。”
独孤絕一听齐太子这话,就知道这齐之谦认出了云輕,这么多年没見居然还能第一眼就认出云輕,安的什么心,简直可惡。
不过齐之谦说的客气,也不好借机发飙,当下冷哼一声,滿身冷冽的道:“可別亂认。”
齐之谦闻言看了一身冷冽气息的独孤絕一眼,微微一笑,看了看云輕没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