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应该是一个独立的、带有个人尊严的决定,是对于某些事物他想说、他必须说、他不得不说。而不是审时度势--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什么说了听众多,什么说了听众少--的结果。唯其如此,“校旱”才有可能作为一个强有力的艺术形式继续存在下去。以列夫&;amp;amp;#8226;托尔斯泰评论一个我以前从没听说过的作家维&;amp;amp;#8226;冯&;amp;amp;#8226;波伦茨的话来结束本文:“这部校旱(指后者的校旱《农民》)不属于彼,不属于此,也不属于第三种,而是真正的艺术作品,其中作者所说的是他所需要说出来的,因为他爱他所说的事物……。”三、校旱的虚构:有一段时间,我总听到这样的话,“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据说这是德国哲学家泰奥多&;amp;amp;#8226;阿多诺的名言。我并不以为这句话说得多么漂亮。因为我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是诗,用写诗来反对写诗,就像人不依靠其它的支点,而想仅仅用自己的手把自己从地球上拎起来一样,做作而又无效。人们常说的“现实生活”,不外乎工作、吃饭、睡觉、购物、学习、交际等等,也许还包括看书、看电视、看电影。那么看书的部分,可能还包括看校旱吧。我们可以分析一个看校旱的人的心理,他到底为什么要看校旱?那自然因为校旱对他构成了吸引力。他的某些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梦想,校旱可以给他圆上;他的生活过于沉闷,校旱可以给他精神和情感的支撑;或者他从校旱中可以获得某种道德上的教化,并由此产生共鸣;或者他仅仅是想通过看校旱满足他私下的什么癖好。总之,校旱所描写的一切,应该与他的现实生活有关,但又不仅仅是他现实生活的如实照搬。校旱必须带给他思考、梦想、情感、精神力量等等。在他看校旱的诸多目的中,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想给他的现实生活装上类似翅膀一样的东西,让他飞起来。
用一句都市姑娘们的名言说,就是“High”一下。而这样的翅膀一样的东西,就是产生于校旱对于现实生活的“虚构”。也就是说,校旱在现实生活的层面上,又虚构出了另一种生活,或许这可以叫做“校旱中的生活”。正是因为“校旱的虚构”的存在,校旱对于人来说才显得有了价值。而校旱的价值,又使得人的现实生活不要总是显得那么没有价值。――虽然校旱是虚构的,但人们读校旱(看书)的行为却是实实在在的,是人们现实生活的一部分。可以说,校旱所虚构的一切,及其对人们思想情感的影响,使得人们的现实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和有趣了。奥斯卡&;amp;amp;#8226;王尔德在《谎言的衰朽》一文中所说的,“生活模仿艺术,胜过艺术模仿生活”,隐隐约约就是说的这个道理。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说“校旱的真实”。诚然,校旱的虚构,是校旱的生命所在。可是校旱虚构的源泉,却是来自某种真实的生活。校旱要想对读者产生影响,就必须使读者对校旱虚构的一切信以为真,必须使读者认为校旱中的“虚构”,是可能的,是真诚的,是真实的。否则,读者那双幻想的翅膀,就永远无法装上,而校旱的虚构,也就不成其为虚构,而是虚伪或胡说八道了,校旱就会因为显得不真实而无法施展它那震撼人心的魔力了。回到那句“奥斯维辛之后写诗是野蛮的”。这话的意思,据我理解,其中有一层大概是指人类的残酷程度已经远甚于艺术作品所能描写的残酷程度,而此时再从事艺术活动(比如写校旱),那么就不可能真实地反映人类的状况,就失去了必要性。说这话的人,他的出发点和用意是好的,他提醒我们注意,艺术中的虚构,最终只有与人的现实生活达成默契,才能对人的生存构成意义。
无论用文字、还是用颜料、还是用其它媒介所“虚构”的一切,只有被“真实”之光照亮,才算得上艺术。――可是他忽略了一点,就是如果人类的精神萎缩到不再需要那种真诚的、发自肺腑的、以虚构的方式使他的精神意志得到陶冶和激励的优秀艺术作品,如果人类不再幻想一种比现在的生活更为美好的生活,那么奥斯维辛还会再来。四、校旱的人物:人物,是校旱艺术中很重要的一个元素。当然由于校旱的多样性,在某些校旱家的作品中,根本就没有人物,这也是可能的。或许有人会这样质疑:“校旱为什么总是要写到人?”是的,我也并不以为每篇校旱都一定要写到人,都一定要有人物在其中穿梭;但是我在经过思考之后还是觉得,无论任何形式的艺术,无论写不写到人,它最终所表达的都是与人有关的一切。我们不可能虚构出一个处在我们(人)的观察和思维能力之外的东西,比如我们在虚构外星人的模样时,往往会以我们的模样作为参照。文学作品中之所以会出现外星人或者非人的东西,都是源于我们人要对自身进行解释和探讨的目的。这也就说明了大量的校旱直接以人为研究对象、直接描写人的生活、直接讲述人的故事,是很正常的。校旱中的人,就是这里所说的“人物”。
在一本以虚构为主要特征的校旱中,人物当然也是虚构的。那些被我们津津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