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卫君,你不知道,其实我担心的是你。”
我拍了拍张丕然的肩膀,道:“没关系了,这里是深海,靠近香港,法治还是比内地好一些,我们小心行事了,你也赶紧处理一下,我们离开这儿吧。”
张丕然点点头,道:“嗯,我这两天再加紧做做我爸妈的思想工作,房子能处理就处理了,处理不了就放这儿吧,我辞职报告已经写了,明天就交上去……顺利的话,过几天我们就可以先回山西了,你愿意跟我一块儿回老家吗?”
我说:“我愿意啦,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你在戈壁滩上,不是说过我们两个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嘛。”
张丕然紧紧搂着我,哭了起来,道:“卫君,我真的好怕。”
我轻轻抚摸张丕然的脊背,不断轻言安慰她,既为我的无能为力感到悲哀,又期望能早日离开这个令人恐惧的地方。
深夜,张丕然在我身边终于疲惫地睡下,我却翻来复去睡不着。起床,点上一根烟,想,要不要先动手把冯志给做了?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这谈何容易?一来,短时间内无法摸清冯志的出入情况,上次一个小小的梁主任的调查工作就耗费了好几个星期的时间;二来我见过冯志的时候,他的身边都有人,他是公安局长,身边自然有枪了,我和张向明着动手,恐怕是基本上没有机会;三来,我平常的行动有没有公安的监视,还不得而知。
看来只有让张丕然赶快处理了,毕竟我们没有什么犯罪的把柄在冯志手里,他们总不会就这么公然地抓没有犯罪记录的公民吧?
第二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给张向交待两句后,我兴冲冲地跑到大冲的国惠康超市里面买了几斤雪梨,两罐蜂蜜。张丕然下午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处理掉了一套房子,另外有两套也已经找到了买家,她爸妈那儿听她昨天讲了这件事情后,两位老人家也没什么意见,看来这几天内就能理顺完所有事情了。我心里一阵兴奋,听到电话中张丕然声音嘶哑,并且有些咳嗽,想这些天她奔波煎熬,一定是太辛苦了才咳嗽的,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就买些雪梨,加点儿蜂蜜,给她熬一碗汤喝,压压火。
我冲过马路,走向大冲站台,突然间手机响了,一看,却是李梅娟的,只听她关切地问:“卫君,你没事吧?”
我笑道:“我有什么事呢?我好好的。”
李梅娟吞吞吐吐地道:“前天陈老板问我要你的手机号码,我看他神色紧张,有点儿不怀好意,就没给他,他又问你来过没有,我……”
“没关系了,”看来李梅娟这小妮子挺细心的,另外在人家手下打工,什么都不说也说不过去,于是我继续安慰她道,“放心了,我现在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精神得很呢。”
挂了电话,想,无论如何,还是早点儿离开这个地方才安全。
正是下班的时候,大冲站台上挤满了人,估计都是科技园里面下班赶车的人,大家辛苦了一天,都赶着回家,如果不是牵挂张丕然,我会换一个时间来乘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