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西餐厅里面的一个小包间前,门口背着手笔直地站了两个虎背龙腰的年轻壮汉,推开门,里面有两个人,一个人整整齐齐地穿着警服,另一个就是那个矮矮胖胖的冯局长了。
见我们进来,穿警服那人赶忙站了起来,道:“冯局长,那你忙着,我们先走了啊。”
门口陈老板也哈着腰道:“冯局长,有事情尽管吩咐啊。”
穿警服那人推了陈老板一把,道:“走吧,你,那么多话。”便说边把陈老板推出了门,并把门轻轻虚掩住了。
冯局长朝我招招手,道:“来,过来坐吧。”
我没说话,直接坐到了冯局长对面的座位上。
冯局长挤出了一点笑容,问我:“你是叫卫君吧?来深海几年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点上,并不搭话。
冯局长又道:“有什么生活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讲嘛,我这人本事虽然不大,但权力还是有一点儿的。”
我还是没吭声。
冯局长打了个哈哈,道:“看来你是个爽快人,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实话告诉你,张丕然我是要定了,你说吧,你开什么条件?房子?车子?好工作?没关系,都可以讲出来,我这人很爽快,能办到的肯定会办的。”
我抬起头,瞪大了眼睛,道:“这事情你不要来问我,人家不愿意你,你就不要拿权势来欺人,至于我,没什么条件可讲,人家喜欢我,我就不会辜负人家。”
冯局长仰天打了个哈哈,边笑边摇头,道:“难得啊,难得啊,一对有情人,这年头,像你这么有骨气的年轻人太少了,可是你了解你喜欢的那位张丕然是什么人吗?”
张丕然是什么人?我心里面不由得一阵紧张,潜意识里,我似乎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那冯局长见我面色紧张,得意地笑了笑,道:“你知道严卫国吧?”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冯局长瞪大了眼睛,道:“连大名鼎鼎的深海市严副市长你都不知道?”
我的确不知道,管他什么盐市长、糖市长,在我认识张丕然之前,这些人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冯局长往座位后面靠了靠,抬高下巴,道:“当然,我们的严大副市长现在调到省人大去了,没多少权力了,可之前他在深海,可是牛B烘烘的人物,连我冯志,也……”说到这儿,冯局长挥了一下手,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两个之前就是死对头。他仗着他位高权重,不把我冯志放在眼里,他也不掂量一下他严卫国有多少斤两,就敢和我冯志抢女人,敢给我小鞋穿,我告诉你,我冯志上面抱的腿比他的腰还粗。”
冯局长越说越亢奋,额头上暴起了青筋,他喝了一口水,艰难地咽下去,接着道:“现在怎么样?倒了吧,我跟你说,这事情还没完,我还要他身败名裂,下辈子去蹲监狱,敢跟我最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冯局长说到这儿,嘿嘿笑了起来,抬头看着我道:“明白点了吗,小子?这张丕然就是严卫国过去的女人,三年前,张丕然跟她从英国一块儿回来的男朋友分手,还不是严卫国在后面搞鬼?不过这张丕然跟着严卫国也没少赚钱,光地产、房子他们就不知道弄了多少,不过这没关系,我会让他吐出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张丕然说她认识我的时候被抢那件事情,她怀疑是冯志干的,那我们去西北之前,她在广州打的电话,应该也是打给这位严副市长了?
恍惚间,只听冯志继续道:“这张丕然虽然是别人用过的货色,我冯志身边女人也多的是,但我不但要彻底整倒他,我还要把他的女人弄到手,我,我要让他一无所有#葫以,小子,你跟我作对,下场是什么,你要考虑清楚。”
我心里一阵酸楚和恶心,冯志后面说什么就没听清楚,只见他又喝了一口水,靠在椅子上,得意洋洋地道:“怎么样?小子,这下想清楚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我不管你是谁,张丕然过去怎么样,我也不关心,我认识的张丕然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只知道她现在对我好就够了……我再说一遍,她最后愿意跟谁,我管不着,不过人家要是不愿意,你想动粗的话,我光棍一个,也不怕你。”
说完,我留下目瞪口呆的冯局长,转身出了门,在门口我握了握包里的匕首,不过,里面冯局长并没有出声,那两个壮汉也就没有动作。
第二天,去张丕然家,只见她忧心忡忡地问我:“卫君,那~~那个冯局长找你了吧?”
我想张丕然应该知道了,就说:“没关系啦,我们又没有什么犯罪的证据在他手里,不用怕他。”
张丕然过来搂住我道:“你不知道,他的手段可厉害了,他~~他今天去我们台里,他……卫君,我看这样下去,我是没法在台历再继续做了,另外,恐怕……”张丕然咬住了嘴唇,不过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我惊道:“他没有欺负你吧?”
张丕然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