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低嗓音,庄重地道:“苍天为证,今时今日,我,卫君,和张丕然结为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张丕然喃喃地道:“好,我们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边说,边搂住了我的脖子……
黑暗中,响起了张丕然销魂的呻吟,激情过后,张丕然紧紧搂住我的脖子,道:“高山和草原就是我们的爱情见证,卫君,我们以后就找这样的一个地方生活了。”
我胸膛中填满了幸福和甜蜜,却不知怎样表达,只是一味的说“好”。
天亮启程,赶往古称宁远的伊宁,这是古丝绸之路在国内的最后一站。
终于水多了起来。雨水充沛的伊犁地区,位于巍峨壮观的南天山沟谷,冰山雪水,冲积出肥沃的伊犁河谷地带;西风没有阻碍,富含水汽的大西洋气流,在新疆仅造就出伊犁河江南景观。
车子在戈壁中行驶了大约八个小时的时候,远方的地平线上逐渐呈现出一抹新月形的闪亮蓝色——赛里木湖。赛里木湖古称“西方净海”,蒙古语称“赛里木淖尔”,意为“山脊梁上的湖”。赛里木湖的水是真正的水,有着海的气质和天空的深远。湖水在蔚蓝天空的映照下,湖蓝得不可思议,纯净得一尘不染。
伊宁是一个花的世界,,市内街道呈放射型布局,伊斯兰风格建筑物触目皆是。
我们在伊宁看到了自东向西流的水量充沛的伊犁河,体验了这里鲜明浓郁的民族特色:维吾尔族的伊犁赛乃木、锡伯族的贝伦舞、俄罗斯族的踢踏舞、哈萨克族的赛马、叼羊、姑娘追等少数民族多姿多彩的传统娱乐活动,为这个西北边城增添了无穷魅力。
再向西,就是帕米尔高原了。帕米尔,古称不周山,《山海经》里面的共工怒触不周山,就是指的这里,汉代这里被称为葱岭,翻越葱岭,就进入了中亚地区,进入了古波斯,再到达蔚蓝地中海岸的古罗马帝国。
虽然通往西域道路的开辟,可追溯到遥远的传说时代,但这条联结欧亚的国际商路正式开通,则始于张骞的凿空之行,“于是西北国始通于汉矣”。
通过茫茫大草原、沙漠、戈壁为主的世界上最古老的伟大公路,西去的物品主要有丝绸,而由罗马、波斯等地由西向东运输来的货物,则以黄金和其它贵金属、羊毛、象牙、珊瑚、琥珀、宝石等为主。东西方的物产就通过“丝绸之路”艰难的道路不断地进行着交换。丝绸之路,是一个物产交流的历史,也是民族迁移交融的历史,是文化传播的历史。
透视历史的长河,我们却发现这条世界上最古老的伟大公路,却时断时续。漫漫万里丝路,任何一个环节出现脱节,如西域、波斯等地战争等诸多因素影响,可能都会导致丝路随时的中断;然而长时间的中断,寻找其中原因,则只有一个——华夏帝国周期性暴发的政权更替。然而灾难深重的华夏民族,何时才能迎来一个又一个真正的平和安定时期?
我搂着张丕然的肩头,仰望帕米尔高原上的皑皑白雪,思绪万千,层峦迭嶂的大山的那边,是否才有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天堂?可惜,我们没有翅膀,也不会像两只羊儿一样可以偷偷地走到那一边。
张丕然道:“卫君,我们出来多久了?”
我想了想,说:“我不确定,超过半个月了吧?”
张丕然笑道:“我刚才查了日历,已经19天啦,昨天我妈打电话,说我们都玩疯了,不准备回去了。”
哎,深海,像蚂蚁一样忙碌个不停的深海,找对象、买房子、眯缝着眼睛的冯局长,我突然讨厌起这个城市来,我问张丕然:“我们真的要回去吗?”
张丕然看着我的眼睛道:“要回去吧,不回去处理一下怎么行?”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抽刀断水水更流,绕了上万里路,到头来,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张丕然道:“最近一段时间,那个冯局长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大约是知道我们已经不在深海了吧?前天我们台长打电话过来,催我回去上班,不过也没提冯局长的消息。”
我点点头,并未答话。
张丕然过来搂住我的腰,道:“卫君,这几天我也想了,我们要是不呆在深海的话,就回太原吧,我爸爸妈妈可能比较喜欢回老家,或者去上海,我有个好同学在那儿,让她帮忙想想办法……其实能出国最好了,但我是深海的户口,而没有公安局的首肯,是出不了国的。如果那个冯局长不来找我们的话,留在深海也是可以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爸妈年纪大了,可能不太想动,还有我那些房产,可能也不是一下子都能处理得掉的,再说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我太了解哪些当官的嘴脸了,到哪儿能不受他们欺负?。”
嘿嘿,难道这个创造出丝绸古路文明的中国,到现在都没有一块净土了?
看我沉默不语,张丕然又柔声道:“你不要担心了,回去后我会尽量将房子快速处理掉的,这样不管结局怎样,我们都可以很轻松地离开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