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不好?”
我说好,等了半天,却没见她唱,只听她假意讪讪道:“又没有赏钱,唱了也是白唱。”
我看到车子前面板上放着一串在长沙路边买来的葡萄,就说:“用这个打赏我们张小妹吧。”
张丕然嗔道:“是张大姐。”摘了一颗葡萄放在自己嘴里,然后又摘了一颗递过来塞到我的嘴巴里,道:“我给你唱个什么歌呢?给你唱个我小时候学的小曲儿吧。”
说完,正面躺到椅子上,用浓重的山西口音唱道:“
初一到十五,十五月儿高,那春风摆动杨呀杨柳梢。
三月桃花开,情人捎书来,捎书书带信信要一个荷包袋。
一绣一只船,船上张着帆,里面的意思情郎你去猜。
二绣鸳鸯鸟,栖息在河边,你依依我靠靠永远不分开。
三绣南来雁,飞过千重山,你与我那情郎哥把呀把信传。
郎是年轻汉,妹是花初开,收到这荷包袋郎你要早回来。”
唱到最后,只听她唇红齿白的口中的浓重的山西话唱出来的“来~~”字,婉转哀怨,热忱明了,就像一个小村姑正站在村口送别情郎,那村姑穿着碎花小棉袄,低头挽弄着长长的发辫,直接说难以启口,只好用歌声来表白自己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