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州是个干净、安静的城市,华灯初上,路上的车子已经不多了,而在深海这个时候,丰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开着车子在市里面转了一下,最后选了一家郴州天湖大酒店住下了,酒店装修豪华,不过标准房的价格也就320块钱。订房的时候,张丕然笑着对前台的服务小姐说:“就订一个人啊,那个人要订房的话他自己定。”
我嘿嘿一笑,道:“没关系,我睡地板,可以不算我。”
放好东西后,张丕然要到外面吃饭,说要尝尝正宗的郴州特色菜,谁知是盘盘菜里面都有辣椒,张丕然边吃边喝水,不停的用手在嘴边扇风,吃完埋单,我抢着付了帐。
看着张丕然疑惑地看着我,我说:“这是睡地板的费用。”
回到房间,张丕然说:“你今晚可要睡地板啊。”
我笑了笑,想明明有两张床,非要我睡地板?我等你睡着了再上床就是了。
张丕然先去洗澡,出来后穿了一件明晃晃的真丝睡衣出来,身上白花花的肉比我任何一次都见得多,我不由得把眼睛从电视上移过来多看了两眼。张丕然跑过来,在我头上爆了一个栗子,道:“我是你姐姐,不准乱看。”
我连忙笑道:“是、是,我只是担心你的衣服没穿好,不小心掉下来被别人看到可就糟了。”
张丕然“扑哧”一笑,道:“要你担心什么?被别人看到也比被你看到了强。”
说了一会儿话,她躺到里面的那张床上,道:“我困了,你还不去冲凉?”
我想她开了一天的车,的确是累了,于是赶忙去冲凉,出来后,发现张丕然似乎已经睡着了,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我站在床边凝视了她一会儿,替她盖了盖被子,躺到另一张床上,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路,张丕然道:“我们今天要开到武汉。”
可是到了衡阳,她就喊了起来:“我的腿好困啊,踩煞车都没感觉了。”
我说:“给我开开吧?”
张丕然歪着头,奇道:“你不是不会开车吗?”
“我原来开过,只是很久不开,忘记了。”
“真的?”
“真的。”
张丕然将信将疑,不过到了一段车子不多的高速公路,把车子停在缓冲带上,然后让我坐在驾驶位上开一下试试。
我深吸了一口气,调好座椅、打火、松离合、踩油门,车子猛然跳了一下,死火了。
张丕然叫了起来:“你是不是不会开啊?别开玩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没关系,离合松快了,我会开好的。”
再来,我在心里面默念了一遍动作要领,慢慢松了离合,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启动了,张丕然在旁边教我换档,不一会儿,就开顺了,速度越来越快。
其实我原来开得最多的就是村子里的拖拉机,小车就练过两三次,也没有去考过驾驶证,我想这么远的路,让张丕然一个人开太累了,我只开好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开了几百公里的路之后,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我打开车窗,放了一盘“beyond”的CD进去,把声音开得大大的,边唱边开,风呼呼地从耳边飞过,不断超车,吓得张丕然不断大叫道:“开~~开慢一点儿,你不想活了?”
一路从衡阳到湘潭,再到长沙、岳阳、咸宁,下午3点半钟,我们就到了武汉。
“你可以啊。”张丕然笑盈盈地说。
“那是我们车子好。”呵呵,车子确实不错,无论好路、坏路,“路虎”都可以轻松越过。
“那当然,我们别休息了,我来开,一鼓作气走到郑州。”
天气很好,公路上车水马龙,大货车、小货车、大客车、小客车……一个个村庄飞驰而过,偶尔会看到一些傻傻的乡亲站在路点那儿拿着一些地图、水和土特产叫卖,烈日烤焦了他们的皮肤,尘土掩盖了青春的容颜。
祖国的地域何其广大啊,我们驱车跑了差不多两天,只不过才走了三个省份,千山万水已被抛诸脑后……这片深沉的土地上,千百年来养育了我们英雄、光辉的祖先,创造了无数灿若星河的文明成果,为什么到现在我们落后了呢?并且至今仍在彷徨中摸索?
我把从广州买来的一顶大草帽扣在脸上,边听音乐,边思考问题。
蓦地腿上一痛,我一下子跳了起来,脑袋差点儿撞到车顶,原来是张丕然在我的腿上狠狠拧了一把,只听她撅着嘴巴道:“你怎么不理我?我累了,你来开吧。”
不是吧?太阳西沉,但还没有落山,她只不过开了有两个小时吧?惨了,看来我这司机兼保镖的苦力是逃不掉了。
看看路牌已经过了信阳,前面还有驻马店、漯河、许昌,幸好路不错,车子可以跑在100公里上下。
张丕然斜着躺在座椅上,媚笑道:“谁让你不和我说话,我一个人开闷车可无聊了,”原来是没有和她讲话的缘故啊,只听她又道,“卫大爷,我给你唱个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