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子静坐法》和《修止与修观》。
恰好在市区的司徒采薇一听说夭夭他们在这边,立即开车赶来,跟夭夭一样,见到商朝和房间满地书籍后愣是呆了半天,最后才小心翼翼走进屋子,这个时候司徒太一正在隔壁看融子踢沙袋,估计崇拜之情不到黄河泛滥的地步是不会罢休的。
司徒采薇看到脚边有本应该是风水书籍的《青囊序》,有陈道藏在场,她鼓起勇气问商朝:“风水这东西。可信吗?我们家就特相信这个,我爷爷每年都会去灵隐寺拜访一个老和尚,据说很多商政界名流也都会跟那老和尚请教命理天数。”
“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
商朝模棱两可道。微微一笑,似乎觉得这么应付陈道藏地“朋友”有点不厚道。解释道:“我十五岁之前喜欢用龟甲和草占卦,也许是天赋
只能十有三四是大致准的,风水这东西,懂点皮毛就真能登堂入室炉火纯青的高人。寥寥无几,否则那些当下的所谓风水大师何必出书赚钱?出版一本书能赚多少钱?再说了。都高人了,还在乎这黄白之物吗?”
司徒采薇笑着点头,似乎眼前这个俊美的年轻男人也不是不近人情地怪人,她当初听夭夭说他收藏了近百枚龟甲,吓了一跳。再看商朝。司徒采薇心中不禁感慨,真是个漂亮的男人啊,她都快要嫉妒了。整理一下情绪,问道:“占卜很难吗?”
“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如果按照祖辈传下来地老法子当然不轻松。”
商朝摸了一下瞪大眼睛听他讲述的夭夭脑袋,笑道:“如《系辞》有云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为二,以象两,挂一以象三,之以四,以象四时,归奇於扐,以象,五岁再,故扐这就是草占卜的大纲,后来鬼谷子改草为铜钱,定财、官、父、兄、子等用神之生克制化,算是一个找到可以偷懒的捷径,说偷懒,倒没有贬低这铜钱占卜的意思,只是确实使得占卜轻巧了许多,占卜讲究心如止水,古人往往心静而诚,在漫长的占卜过程中尚可以制心一处,但现在地人处于信息爆炸的时代,时刻心有旁骛,哪有心思静下来进行漫长地考究,草尚未完便老早心神涣散了,如何算得准?”
“我能学吗?”司徒采薇忐忑问道。
“能,但没有必要。”
商朝捡起那本《青囊序》,随便翻了两页,自嘲道:“我钻研这个差不多有二十年,却还没有抓住要领,太累,不适合你这种人。”
司徒采薇悄悄吐了个舌头,她自知的脑子绝对比不上眼前这个面如桃花的男人,于是打消了要学占卜的念头,决定还是玩她的塔罗牌,她还真怕自己走火入魔。
知道司徒采薇想要看甲骨文却不好意思开口,陈道藏很体贴地提出陪她去那两间屋子,夭夭却选择呆在商朝地窝,四处找书,因为商朝说可以让她随便挑选一本带回家,她选中了这本又看上了那本,一时间捧着一大堆书茫然失措,不知道如何抉择。
“夭夭,是不是很为难?”商朝微笑道,纤细手指轻轻划过龟甲。
夭夭点点头。
“人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人和东西让你想要捡起,可一个人能拿多少东西呢?所以不想负担太重就必然要放下,而可悲的是,很多时候,你只能选择一次。”商朝轻声道,望着天花板,一脸萧索。
“就像我现在这样吗,只能选择一本?”夭夭歪着脑袋道。
“是地。”
商朝站起身,在夭夭面前蹲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道:“要不要告诉你一个办法?”
“好。”夭夭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就是找到一样觉得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东西后,再不去看其它的东西,即使看到了,也视而不见。”商朝轻笑道,像是一个教学生如何作弊的老师,“但这里有个前提,就是有足够的自信确定自己已经可以判断什么是一辈子都放不下的。”
似懂非懂的夭夭在商朝的注视下低下头,虽然有恋恋不舍,但她还是只留下了一本《撼龙经》,蹲下来将其它的书都一本一本放回原处。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商朝感慨道,那枚龟甲确实没有白送,自嘲笑了笑,“下智观故成声闻菩提,中智观故得缘觉菩提,上智观故得菩萨菩提,上上智观故得佛菩提,以这个境界划分来比喻普通人,你就是上上智观,和那个女人一样,这辈子碰上一个就很稀罕了,没想到一口气遇到两个,而且都还跟他有不可分割的交集,这人生果然妙不可言。”
“听不懂。”夭夭做了个鬼脸,紧紧捧着那本《撼龙经》。
“没关系,你比我聪明,以后总会有懂的一天。最好早点长大,夭夭,我很想看看你长大后的样子呢。”商朝开怀笑道。
接下来夭夭更是说了句极其逆天的话,让整个院子都听得到商朝破天荒地大笑——“等我长大了做了道藏的棋子,我和他的孩子让你来取名字吧?”
……
把司徒采薇一行人送走,陈道藏和商朝站在运河畔,融子蹲在河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