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神秘女人的变态后,她便有了学射箭的念头。
“我不会射箭俱乐部中的那类反曲弓和复合弓,确切说应该是从没有摸过,太贵,一打箭就要好几百,不是我玩得起的。”
陈道藏轻笑道,也不在意司徒采薇的失望和秦卿的玩味笑意,把弹弓递给背地里不停朝秦卿翻白眼的司徒太一,望了眼恢复正常神色的司徒采薇,“女孩子玩复合弓就不错了,不过,我跟你提到过的能拉100多磅反曲的老人跟我说过,在丛林中,想要跟上300斤的野猪或者野熊玩得尽兴,就得用中国传统弓,他还说到一个词语,‘抖腕’,到那个境界的人,基本上就没什么捕获不到了。”
“我不相信谁能把熊射死,那还是人吗?”秦卿笑道,灿烂,看似漫不经心,但骨子里却很冷。
“怎么说呢。”
陈道藏摸了摸司徒太一的脑袋,耸耸肩道:“我们不知道的人和事,不代表他们就不存在。”
之所以不知道,仅仅因为我们都是无知的井底之蛙罢了,唯一不同的是每只井底之蛙所处的那口井的井口大小也许会不一样。
说这话,是娲,也就是一个能轻松拉开100磅反曲的女人。
……
再次见到皇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道藏竟然会觉得这老狐狸突然红光满面起来,难道说这家伙又从哪个倒霉上位者口袋抢走了几百万,或者又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崇高心态替几个水灵美眉开启了性的大门?而且这家伙葫芦里不知卖什么药地请他吃晚饭,陈道藏也第一次见识到这位邋遢大叔的狗窝,客厅还算整洁,就是因为朝向的问题,显得略微阴暗,领着陈道藏进门的时候,他干笑着把地上几本黄色杂志踢进沙发底下,做饭的是皇甫徽羽,特地从楼顶菜园子摘下很多蔬菜,加上从菜市场买来不少鸡鸭鱼肉,这顿饭显然会很有规模。
“这些年,真不知道是我养活这孩子还是这孩子养活我。”
皇甫抛给陈道藏一根黄鹤楼,难得的露出沉重表情,略微苦涩,“真是个好孩子啊,每天早上去上学的时候都会跟我打声招呼,提醒我吃药,整理房子,一切家务都由她一个人包办,以前我都觉得她是个大人了,可这几年她越长大,不知道怎么的,我竟然越来越觉得她是个孩子,你说这奇不奇怪?”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陈道藏干脆沉默。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娇小背影,皇甫笑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很多地方都像她妈,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像我的地方,太倔,容易钻牛角尖,进去了就出不来。”
“聪明人都喜欢画地为牢,别人套不祝蝴,自己却把自己转晕了。”陈道藏轻声道。
“有道理,我说的就是这个,其实我们挺有共同语言的。”
皇甫大笑,含有深意道:“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让你进这个房间。虽然小了点,脏乱差了点,可很多人求我都进不来。”
陈道藏含笑不语。
“会不会下象棋?”
皇甫问道,补充了一句,“国际象棋,不是中国象棋。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下中国象棋吗?那是因为抛开其中的智慧,中国象棋有太过中国人的劣根性,一个卒子,不可以后退,无论走到哪里,都改变不了它的身份,生下来是卒子,那就意味着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卒子。”
陈道藏一愣。
皇甫拿出一副美轮美奂的象牙国际象棋,摆好棋子,深深望着陈道藏,道:“有几个小卒子,甘心一辈子做个小人物呢?知道我最欣赏哪一句话啊?猜猜看,道藏,如果猜中,会有意外惊喜哦。猜不中也无所谓,就当作一个小游戏。”
陈道藏瞥到CD架上一排包装精美的正版CD,有几张格外惹眼,淡然道:“《教父》的片尾有一句话——我拒绝做大人物的玩偶。”
皇甫愕然,随即大笑,被烟呛了几口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