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笑道,河畔的风轻轻拂面,虽然气味谈不上好闻,可似乎也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糟糕,这就像酒精过敏的他第二次被道藏拉着喝酒,结果发现酒其实也不是那么洪水猛兽不可接触的东西。
夭夭轻轻张大嘴巴,似乎是在惊讶商朝对女人的划分。
“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男人在一起这么多年吗?”商朝轻笑道。
夭夭乖巧地点头。
“一个男人要成功,需要几个称得上兄弟的朋友,要极其成功,则一路上需要很多比自己强那么一点的敌人,但想要站在万人之上,必须超越自己,战胜自己,还有颠覆自己。最后一点,很多人根本不懂,也更做不到。道藏似乎看起来没我的脑子那么变态,论武力更比不上另一个叫融子的家伙,论相貌论家世更是比不得很多纨绔啊公子啊小白脸之类的人,可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人,让我觉得可怕、甚至连我奶奶都不肯让我跟他过多接触呢?”商朝眯起眸子,看到夭夭错愕的表情,露出一个笑意,“天机不可泄露,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慢慢去发现吧。”
商朝转头,瞥向远处打电话的陈道藏。
会心一笑。
“那幅字是谁写的?”夭夭好奇道。
商朝眼神一黯,轻声道:“一个去世前就帮我父母给我取好名字的老人,一个让我奶奶惦念一辈子的男人,或者我该直接叫他爷爷吧。”
……
回到小区,娲刚好从菜市场买菜回来,从娲手中拿过蔬果,突然看到皇甫徽羽蹲在楼下一处花坛聚精会神地发呆,陈道藏走过去一看,才发现这孩子在观察一只蜗牛,早清楚他到来的小女孩不动声色自顾自地看那只蜗牛,见陈道藏似乎没有马上离开的样子,她许久才恍然道:“你来了啊?对了,你知道蜗牛怎么吃东西吗?爬行这么慢的东西怎么生存呢?”
“大致是靠它的唾液吧。”陈道藏笑道,他高中生物成绩寒碜的很,而且对蜗牛的习性了解远没有法国蜗牛大餐来得清晰。
背对陈道藏和娲的皇甫徽羽露出一个不屑的轻微笑意。
“蜗牛的唾液大致等同浓度是4%的硫酸溶液,可以在捕获的猎物硬壳上轻松打开一个洞,然后吸食猎物软骨身躯。”站在陈道藏身后的娲平静道。
皇甫徽羽微微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娲,我去买包烟,你先带徽羽上楼,晚饭差不多可以做了。”陈道藏把菜交给娲便跑向小区门口的小卖部。
陈道藏一走,皇甫徽羽便起身,一脸貌似很灿烂微笑的跟着娲上楼。
“姐姐,我见过你水缸里的银蛛,很可爱,我也想养,你觉得我适合养哪种蜘蛛呢?”皇甫徽羽背着沉重的书包,声音略带稚嫩。
“食鸟蛛。”如同一个年轻家庭主妇拎着蔬果上楼的娲平淡道。
“哦,就是那种据说能够长到10多厘米、织网可以承受300克重量的凶悍蜘蛛?我也觉得这种蜘蛛很不错呢,我还知道曾经有人在墨西哥有一张食鸟蛛的大网竟然将18米的大树遮蔽掉四分之三,可是姐姐,那你会不会觉得它太危险了?”皇甫徽羽一脸纯真歪着脑袋问道。
“比起人,别说食鸟蛛,哪怕是澳大利亚的毒水母或者中美洲的毒剑蛙,都算安全。”娲淡然道。
“那姐姐你见过食鸟蛛吗?”皇甫徽羽一副不明白娲这句话深意的单纯模样。
“见过。”
娲冷笑道:“我见过一张网,是你说的两倍。”
“可是姐姐,如果我没有记错,食鸟蛛只生活在美洲丛林吧?”皇甫徽羽那张灿烂的笑脸直直面对娲。
娲第一次正视这个心机深重的孩子,笑意玩味道:“事实上蜘蛛是种很美味的食物,尤其是肥硕的食鸟蛛。”
皇甫徽羽顿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原本无比轻松的笑容也僵硬起来。